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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纯朴民风

    黄金帝国的覆灭(长篇小说)(上卷)《血色夕阳》张宝同

    桑托斯就示意让那个当地人到桥的北岸来。那人几乎是一路小跑般地从桥那边过来了。埃尔南多试着用半生的克丘亚语与这个当地人对话,因为克丘亚语是印加人的通用语。幸好,这个当地人竟然也会说克丘亚语,因为他是当地的政府官员,担任着收取过桥费的职责。按理说他们每个人过桥都要被收取一小盆玉米或是一些羊驼毛,但是,埃尔南多把印加王发给的安全通行证拿出来给他一看,他非但不收过桥费,反而主动热情地要为这些远路而来的大个子白人提供食宿。

    埃尔南多现在不再为过桥担心了,但却不知这些马该怎么办。因为他知道这桥是为行人或是体重较轻的骆马而设计建造的,却不敢让马匹通过,害怕马匹过桥时会造成桥体的损坏或是垮塌。

    可那个当地人却说,“没关系。”说着,便牵着桑托斯的那匹马朝桥中间走去。大家都站在岸边看着那个印第安人神态自若地牵着马不慌不忙的走在桥上,脸上显露出既是惊讶又是赞叹的神色,因为他们根本不敢相信这种桥却能承载起象马匹这样的重物。当印加人牵着马过了桥后,埃尔南多让安东尼奥跟着过去,然后是莱托蒙多,就这样,不一会,所有的士兵都牵着马过了桥。

    过了桥,桥头的巨大石孔后面有两间房子。小房子是收费人居住用的,另一间比较大的房屋是装玉米和绒毛绒线的。收费人叫阿皮底基,他让大家在自己的小屋里休息了一会,便带着大家到离这里不远的村子里。

    村子是在一条狭长的河谷边上,依山傍水,十分地幽静。在离村子不远处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河边坡地上,一群群骆马在黄昏暮晚中悠闲地吃着并不茂盛的草。牧人们坐在落日下的坡顶上,吹着一种用芦苇制作的笛子,笛声时而象是长风从高原上吹过,时而象是急流从山谷间穿过,时而又象白云从山顶上缓缓地飘荡,或是细雨从天空上轻轻地飘落。那音调单纯而悠扬,象是从远古和梦中传来的天籁之声。

    村里的人家三户一片,五户一群地分散在河边谷地中,一条并不算宽的小路,象一条绳子将一户户农舍串联在一起,小路的路面上是干硬而坑洼的泥土路,路旁的田地里种着不同季节的玉米。有些玉米已经成熟待收,有些玉米才长出一人多高,而有些玉米却是刚刚长出嫩芽。在路旁与田地的边上,一股清亮而冰冷的水流顺着坚固而宽大的水渠从科迪勒拉山的高山地带弯弯曲曲地流向山下和山谷。在每户人家的房前屋后,果园里梨花飘香,菜园**茄与其他疏菜长势喜人。

    当那个守桥人带着骑着战马,拿着火绳枪的西班牙人士兵顺着小路往村子那边走来时,田里或是从路边走过的当地人都用一种好奇和欣喜的笑脸望着他们,并用那种让他们不太懂的当地话向他们打着招呼。接着,便象过年似地奔走相告着把这事告诉给他们所遇见的每一个人。所以,当埃尔南多的人马还未到达村口时,村口的一片很大的晒谷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的印第安人,他们象庆祝节日似地载歌载舞,欢迎着这些从远方而来的客人。

    埃尔南多让士兵们把马匹拴在村口的一片树林边,便围坐在谷场旁看着当地人载歌载舞的欢庆场景。太阳落山之后,夜幕很快就降临了。印第安头人让人们在村口的谷场上点起了一堆堆篝火。人们在篝火四周围起了一个很大的圈子,唱着一种很欢快的歌,跳着一种很狂欢的当地舞。这种舞越跳人越多,越跳越热闹。为了表示对客人的热情和欢迎,许多村里的年轻女人拉着年轻的西班牙士兵一起跳舞。士兵们开始还不太会跳,可是很快就能跟着歌声和节拍跳了起来。河边的夜色很美,很幽静,很安详,清凉的夜风吹得人如沐梦浴。

    跳了一会舞,一位年老的头人,便让小伙子们端来了野兔肉和煮玉米。这种玉米非常松软,不但鲜嫩可口,而且还有淡淡的甜味。士兵们一连几天都没吃过这样可口的饭菜了,所以,每个人都吃了很多的兔肉和玉米。饭刚吃完,头人又让姑娘们端来了奇恰酒。西班牙人捧起姑娘们送来的大碗,一碗接着一碗地喝着,很快就喝得酩酊大醉,也不管眼下篝火燃得正旺,舞跳得正欢,便晕头昏脑,倒地一片。于是,头人就亲自带人扶着他们来到村子中间的一片盖得比较阔气一些的公房里歇息。这些公房本身就是为那些政府官员们准备的。

    (请关注张宝同的签约作品《诗意的情感》,包括精短散文、生活随笔和中短篇小说,今天发布的是中篇小说《爱情天梯》(十六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