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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惨案

    因此朱由学此时必须说话:“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厂卫,居然敢不把太子放在眼里,你就不怕祸及九族吗?”

    祸及九族?胡百通根本不去想一个五岁小孩怎么会敢说出这样的话,他精虫上脑早就失去理智,怒道:“祸及九族?就凭太子?别看他今个是太子,说不定到了晚上,太子就换人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全都抓起来,有事我兜着。”

    他脑里有精虫,他那帮手下可不傻,精明的早就看出朱由学的服色不对。只是胡百通的话说的太快太满,他们既不敢动手,也不敢提醒。

    此时被胡百通催促,一个手下硬着头皮说道:“胡班头,毕竟是皇家……,嗯……是不是谨慎点?”

    胡百通站起身来,怒道:“谨慎个屁,你们不敢动手,我来。”他指挥不动手下,心中怒极,再加上欲火冲昏他的神智,居然站起身就往朱由学冲过来。

    东宫几个太监吓得魂都飞了,大叫道:“你敢对二皇孙动手?不怕诛九族吗?快快,拦住他。”几个太监连忙想要拦住胡百通。

    胡百通是什么人?东厂掌班,手底下岂能没有真功夫?也不用拔刀,双掌齐出,两个太监便倒飞出去,再侧踢两脚,将两个太监踢倒在地,面前就只剩下朱由学。

    胡百通哈哈大笑,叫道:“什么二皇孙,给我过来罢。”说着伸手就去抓朱由学。

    朱由学忽然蹲下,正好让过胡百通的手掌。

    胡百通“咦”了一声,喝道:“还敢躲?”

    他正要换手去抓,忽然脖子一痛,胡百通全身力气顿失,意识陷入漆黑前,他看到一把太监的拂尘倒抓在朱由学的手上,那拂尘的另一头,连着自己的脖子。

    怎么会?拂尘?我被小孩子杀了?可笑……。

    这是胡百通最后的意识,然后他大小便齐下,就此了账。

    在场的东厂缉事们个个惊恐之极,胡班头被杀了,胡班头被杀了?胡班头怎么会被杀?杀他的还是二皇孙?怎么办?

    朱由学则冷‘哼’一声,一松手,胡百通的尸体失去支撑,登时软倒在地,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四个被打倒的东宫太监大喜,二皇孙没事,他们的命保住了。

    虽然个个被胡百通打得浑身剧痛,他们还是强忍着爬起来站到朱由学面前,叫道:“敢惹二皇孙的下场就在眼前,你们还不速速退下?”

    朱由学冷冷的看着惊慌失措的东厂缉事,心中暗道,还好刚刚增加一鼠之力,借着胡百通对他的轻视和他自己扑来的力量,自个一蹲捡起太监掉落的拂尘,正好对准他的脖子,一刺必杀。

    他杀胡百通,也是不得已,他以二皇子之尊,断不能容胡百通冒犯,如果当真被胡百通抓住,不但他会颜面大失,整个东宫也会被他带累。所以胡百通在动手的那一刻,朱由学便动了杀机。

    其实朱由学不知道,就算他不出手,暗中保护他的两个影子太监也会出手,其中一个太监一根绣花针已经要从指尖激发,只是看到朱由学那一刺,胡百通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这才没有出手。

    否则就算是朱由学不动手,胡百通也死定了。

    此时场面一时僵住,东厂缉事们见到如此大的乱子,个个不知所措,看到胡百通的尸体还在不停流血,也都不敢动。

    朱由学见王安还在麻袋里蠕动,连忙道:“还不去把王安放出来?”

    两个东宫太监得令,这才想起王安还在袋子里,连忙过去将王安从麻袋中放出。东厂缉事们没有头领,也就无视他们做什么。

    现在他们只等说话能算数的人来到,反正扯进皇家的事,谁也不想沾,除了那个精虫上脑死掉的胡百通。

    南镇抚司门口发生的事情,身为副提督的李浚会不知道?他当然知道。本来就正往衙门口来迎朱由学,此时忽然接报说,胡百通被二皇孙杀了。

    李浚登时头‘嗡’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摇摇欲坠,张正阳连忙扶住他,怒道:“怎么会如此?二皇孙可有事?”

    “二皇孙没事,就是胡百通被杀,兄弟们也不敢动手抓人,李公公快去看看吧。”

    一听二皇孙没事,李浚这才定住身体,怒道:“你们还想抓人?都嫌死的慢是吧。该死的胡百通,这狗|娘|养|的,吃错什么药,敢做出这等事?快快快,随我去见二皇孙,真武大帝保佑,可得保我过这一关。”

    李浚嘴里叨叨着,心里发苦。他本就在南镇抚司不得意,东厂提督李恩姓李,他是副提督,也姓李,平日里大家都叫李恩李公公,叫他小李公公。

    知道的明白是为了区分他和李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李恩的儿子。

    妈|了|个巴|子的,被人误会是儿子也就罢了,还是个太监的儿子,太监能有儿子吗?他自己就是太监,能不能生儿子还不知道?每次听人叫他小李公公,他就心中不爽。

    此时李恩在宫里,居然发生二皇孙在他门前杀了一个东厂掌班这种千古不遇的烂事,他命怎么会这么苦呢?

    李浚死也想不到,胡百通只所以敢如此做,原因不过是精虫上脑而已。

    这是一个精虫上脑而引发的惨剧。

    “二皇孙何在?二皇孙何在?奴婢前来护驾……”人还没出场,声就先到了,李浚惊慌失措的扑出来,一眼看到朱由学由五个太监护着,正在和东厂缉事们对峙,连忙奔过去,跪倒在地,大声道:“请二皇孙恕罪,奴婢……”

    他话还没有说完,朱由学冷笑着截断他的话,说道:“行了,请罪的话别说了,今个我来提我那八个手下,没想到你南镇抚司居然如此猖狂,眼前一堆的人都看到此人是如何猖狂的,你去跟皇爷爷解释去吧。王安,咱们走。”

    说着朱由学转身便上了马车。

    王安怒瞪着李浚,一言不发,退到车边,喝道:“走,咱们进宫。”

    李浚满脸的惊慌,叫道:“慢、慢……”

    王安喝道:“怎么,你还敢拦路不成?”

    李浚吓了一跳,说道:“不……不……不敢……。”

    “不敢还不滚开?”王安瞧都不瞧他一眼,亲自执鞭,‘啪’的一声,驱马离开南镇抚司。

    满衙门口的人,没有一个敢出声的,平日里他们抓捕封疆大吏、勋贵功臣的威风全都没了,个个都做缩头乌龟。

    李浚都不敢说话,他们算是那颗葱?只有胡百通的尸体还在不停的将地上的血滩变大。

    李浚失魂落魄的坐倒在地上,猛然回过神来,叫道:“快派人去宫里,告诉李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