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学立刻在心中召唤系统:我需要一个可以让别人误解徐文爵的话语和动作的东西。
系统立刻回应:宿主描述模糊,但本系统明白你想做什么,全息自动投影仪正是你需要的,请注意,获取全息自动投影仪有以下两种方法:
第一:宿主可以支付白银一万两获得一次使用权,一次使用权不得超过二十四小时。或宿主可以支付黄金十五万七千四百两获取永久使用权。
第二:宿主必须让王皇后过继朱常洛为子,使朱常洛身份既为嫡子,也是长子,彻底稳固太子之位后获得等价交换物。
朱由学看着第二条十分无语,系统简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如果他能让万历皇帝同意第二条,那就说明万历皇帝心里根本就属意朱常洛做太子。既然万历皇帝没有改变心意,朱常洛多一个嫡子的身份又有何用?
更何况万历皇帝对郑贵妃的宠爱天下皆知,对福王的宠爱也是天下皆知,就算有一丝可能换掉朱常洛,万历皇帝也会试一试,又怎会同意朱常洛再加上一个嫡子的身份,从此以后太子之位稳如泰山?以后他还能在郑贵妃那过安生日子?
我就知道,第二条是坑,巨坑。朱由学连想都不想,立刻选择第一条第一个白银一万两获得一次全息自动投影仪的使用权。黄金十五万两买永久使用权?开什么玩笑,就算他有这么多银子,也不会坏掉脑壳去买这东东。
系统出品,就是精品,还好有骆养性拚命的给佛像塞银子,现在支出白银一万两,待取空间中居然还有五千多两。朱由学心中给骆养性点了个赞,立刻启动全息自动投影仪。
一道无形之光悄然笼罩徐文爵的全身,接管了徐文爵在其他人眼中的声音和动作,从现在开始,除非全息自动投影仪撤消,二十四小时之内,徐文爵一切外在动作和声音都由朱由学控制。
朱由学忽然大叫一声,转身就跑,徐文爵哈哈大笑,说道:“兄弟们,给我追。”曹化淳连忙上前装作阻拦,被徐文爵一拳放倒。
当然不是徐文爵拳脚厉害,而是曹化淳装昏迷,他现在必须要表现出尽力保护朱由学了,否则出事后无法自圆其说。他现在无比的仇恨推荐他来的教习太监,居然把他派在一个危险的皇孙身边。
只要我能活下来,定然让陷害我的人不得好死,曹化淳在心里暗暗起誓,然后想着后续会出现的状况,他得编好谎言,以示他已尽保护之责,朱由学后面遭到什么坏事他无能为力,以此来减轻罪责。
小厮则跌跌撞撞的跑进东进书房,大叫道:“老爷,不好了,二皇孙和魏国公公子打起来了,老爷快去二皇子……,咦,老爷呢?老爷不在屋里,这下可糟糕了。”
小厮叫苦不迭,找不到老爷,二皇孙可怎么办?虽然他身份尊贵想来徐公爷也不敢太过份,但毕竟年幼,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得了。
赵世卿当然也是这么想的,否则他不会听到小厮的叫声,往桌案边角再缩了缩,心道:“该死的小厮,可别发现我,这件事,老夫可不能出头。事真邪乎了,谁那么大手笔,居然敢出动魏国公公子跟二皇孙为难?老夫失算了。”
曹化淳装晕、赵世卿玩躲猫猫,孙齐黄李他们在国子监外,就剩下朱由学一个幼童,孤立无援,正是徐文爵动手的好时机,他岂能错过?
于是徐文爵拔足猛追,在他想来,不过是一个五岁幼童,追上还不是轻面易举,只要破破他的肾脏,就算立时吃药,也活不过七天。
朱由学知道此时情势危急,只要被徐文爵追上,即使有系统救命,苦头一定不会少吃。他拚了命的迈着两条小短腿,往国子监大门跑去,那里举子多,定然有能保护他之人,他一边跑还一边大叫:“救命啊,有人杀人啦。”
其实幼童的跑步速度并不慢,有过孩子的人应该有所体会,虽然你使尽全力肯定能追上小孩子,但总要有一个距离,而且你会发现这个距离出乎意料的长。
于是徐文爵虽然带着人全力狂追,但还是慢了一着,眼睁睁的看着朱由学狂奔到有大批举人的院子。
举人们远远的就听到有幼童大叫“救命。”谁都没有在意,都以为是孩子在玩闹,有几个举人还眉头微皱,又是那位教授将孙辈带进国子监却没有好好看管,打扰读书人做学问,等下一定要上书祭酒,也该管一管国子监,太乱。
朱由学一边呼哧带喘的高叫,一边奔进来,也没人把他的叫喊当一回事。直到徐文爵带着人狂叫着追进来,手里还举着一把长刀,满脸狰狞的大叫着:“别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的时候,这才明白是真要出人命啊。
举子们大多手无缚鸡之力,而且国子监是文人盛地,也没有护院,这就造成多数举人见到要杀人的场景,居然被吓得两股战战,双腿发软,连逃都逃不了,更别说救人。
但世上总是有文武双全的人才,不巧的是,在场的就有两位,一位名叫杜日章,另一个叫方文凤。
其实徐文爵早在朱由学逃进院子,就要撤走的,原因很简单,他不能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以魏国公之子的身份真的杀掉一个皇孙。除非他爹已经提百万兵马,将皇宫团团围住,就差血洗禁宫,换袍登基的时候他才敢如此猖狂。
可现在他爹还远在江南,就算是敢立刻起兵造反,也是远兵救不了他。
所以徐文爵一看到朱由学成功的逃到举人群中,立刻就大叫:“撤,今个事不成了,快撤,别让其他人看到。”
本来他令下便该有人服从,可徐文爵惊骇的发现,尽管他大声的下令,身后的跟班却依然吼着:“站住,别跑。”的话超过他,继续追击朱由学。
而且当先领跑举着长刀的那人满脸狰狞,背影、侧影、头发、衣袍样式让徐文爵熟悉之极,那不就是我吗?
徐文爵意识到领人追杀之人是他的身影之后,差点吓死。
我还在这,可前面领跑追杀的人也是我,有两个我?怎么回事?难道我肉体和魂魄分开了?我现在是肉体还是魂魄?我死了?还有那长刀那儿来的?我没带刀啊,杀一个小孩不用带刀。可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