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的人都离去之时,四周陷入到一片死寂。世间的纷扰太多太多,让人欢喜让人忧愁。
此刻,梅笑寒很想戴着耳机听着歌曲,把一切纷扰忘却的干干净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去管。
人生有很多种活法,并没有哪一种是对的,哪一种是错的。也没有哪一种会好一点,哪一种又会更差一些。
夜,只有在足够静的时候,听到呼吸声时,方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权利和财富,多少人为了它们不惜所有。月夜之下,梅笑寒凝视着小葫芦,对它有了别样的看法。
命运的主宰者,未来的希望,逍遥的时空之旅,天下唯我独尊的霸气。
梅笑寒久久难以入眠,此刻他的大脑又陷入到一片混乱之中。
翻来覆去实在是睡不着,于是便想到外面走一走,排解心中的郁闷。
这天底下的事情很难说的清楚,当梅笑寒步入院子之时,却见到一个少女也站立在院子之内。本想刻意回避,想了想却觉得不必如此。
少女在院中看花,并不在意旁人。不知是见景黯伤,还是孤独寂寞。
两人见面相视一笑,并未有其它的交集。
倒是少女先开了口道:“这位公子,不知为何深夜来此?”
梅笑寒道:“你又为何深夜来此?”
“你不回答我,倒是反问我为何来此,这是何道理?”说完这话,少女顿了顿,继续道:“告诉你倒是无妨,只是怕说出我的身份会吓到公子!”
梅笑寒想不到是什么样的身份会吓到他,连大宋朝未来最最拉风的男人他都见过了,还有什么害怕的,
“你说吧!我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了!”
“那人家可说了,不过你可千万别吓着啊!”
作为一名潇洒帅气的少年,所该具备的气质和稳重梅笑寒还是有的。
“说吧!美女,我听着呢!”
“那我可说了呀!”
“你倒是说呀!”
少女道:“我是这家店幕后的老板!”
“怎么样,没有想到吧!”
虽然少女讲的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但是梅笑寒还是礼貌的笑了笑。
“是有点可怕!”
少女道:“我怎么感觉你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呀?”
少女的话让梅笑寒有些凌乱,便道:“抱歉姑娘,我有事便先告辞了!”
“不你不能走!现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不能就这样轻易放你走!”
“早知道你如此无聊我便不想知道你的身份了!”
少女道:“哎呀!你可真够没意思的怎么就不知道配合本小姐一下!”
少女翘着嘴巴,似乎已经在生气了,等到梅笑寒靠近她细看时,便朝着梅笑寒的脸重击了一拳。
“我们天福客栈自开业六十多年来,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事情,此事真是天福客栈极大的耻辱啊!”
“店老板的女儿把客人给打了,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啊!”
当梅笑寒晕晕乎乎的醒来的时候,他的身旁多了一个胖乎乎的中年胖子。
一见梅笑寒醒来了,便忙握着他的手道:“小公子,你可醒来了,都怪我那不懂事的女儿!”
“您千万别给我们客栈差评啊!您要是实在是生气,打我两拳也行要多少钱赔给你!”
梅笑寒自然是没有功夫和这样的奇葩女子生气,幸好自己也没有什么大碍,便没有与之计较。
等梅笑寒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
梅笑寒有些晕乎乎道:“这就是扬州安保最好的客栈?”
老板道:“事已至此,你想怎么办?”
“我不想怎么办!只想知道打我的那个少女叫什么名字!”
“看来公子还是不肯放过小女啊!”
“什么?我不肯放过她?”
梅笑寒从床上弹了起来,想要骂人,却又忍住了。
老板道:“小女本不会这样,不知近几年突然便变得如此疯疯癫癫,见人就伤。我也拿他没有办法呀!”
梅笑寒道:“算了算了,这店也没法住了,我必须马上就走!”
“帅哥不跟女斗!”
“我走了!”
“帅哥是谁?”老板疑惑的问道。
梅笑寒也不回答,出了客栈。一出客栈,便觉得不对劲,因为眼前此时大街上已经涌入了数百个流民。
而那个把自己打伤的少女此刻正在大街上派粮,看起来也温柔的不少。
梅笑寒见了后,心情也好了不少,上前打了个招呼,道:“姑娘,这会怎么又到大街上派粮来了?”
姑娘回眸一笑,道:“这位公子,怕是认错了人了吧!”
“姑娘打了人怎么不肯承认呢?”
“打人?”
看着梅笑寒淤青的脸,姑娘噗嗤笑了一声,道:“是被哪个该死的冤家打了呢?”
梅笑寒突然有些尴尬道:“我我我也不记得了!”
客栈老板从客栈走了出来,道:“我这个女儿,时而清醒时而又糊涂,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呀!”
听客栈老板这样一说,梅笑寒倒也明白了几分,这姑娘袭击人并非是有意,而是患上了怪病。
看着梅笑寒,客栈老板嘿嘿的笑了两声,道:“你们聊!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
梅笑寒转头看着女孩,道:“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道:“哪有第一次见面就问人家名字的,也太不礼貌了。”
“既然姑娘不愿意说,那便就算了”
“我便先走了!”
“走你要往哪里走?”
“怎么姑娘不让走?”
“城门已经关闭,如今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梅笑寒道:“城门已关?这是为何?”
城外正在发生匪乱,许多难民涌入扬州城,军阀为了夺取扬州城的控制权而开始了激烈的交战。
只一天的功夫,扬州城便物价暴涨。一个普通的烧饼更是卖到了十个铜板。
扬州城被几大势力分割成好几块,张匡胤所说的话终于应验了。扬州果然乱了。
姑娘道:“我看你不像是扬州本地人,恐怕一时半会你回不了家了。”
姑娘说话不慌不忙,就算知道了扬州已经发生了兵乱,却如此淡定沉稳,让梅笑寒感觉很是佩服。
“你似乎一点都不害怕?”
“害怕又有何用!”
“长年的战乱都这样过来了,已经习惯了!”
听了姑娘的话,梅笑寒反倒是安静了下来,道:“姑娘可真不简单呀!能够如此沉稳!”
望着这姑娘如此淡定从容,梅笑寒也深受感染,倒也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