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
当梅笑寒睁开眼睛时,发现四周已经围了好几圈的人,他身上背着背包,下身穿着短裤,上身赤裸着,脚下穿一双人字拖。
“小兄弟你醒了?”
梅笑寒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像是被什么重物重击过一般,此刻大脑一片的空白。
让开让开
一个声音传来,一个少年手里提着一个木桶便这边飞奔而来,奔到梅笑寒的身边便一股脑的把木桶里的水全泼到了躺在地上的梅笑寒身上。
此刻梅笑寒终于彻底清醒了。
“这是什么地方?”
“我靠!”
“孩子算是傻掉了,居然连这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太好笑了,太好笑了”
“哈哈哈”
一个少年用手指着地上的梅笑寒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皆看着大笑的少年,连连摇头,道:“真是没有同情心啊!”
一个老者把地上梅笑寒扶了起来,道:“孩子,看你穿着如此单薄,连裤腿都没有了,真是可怜啊!你一定也是逃难而来的吧!”
梅笑寒一脸疑惑的看着老者,道:“我靠!你也会说饶城话啊!”
老者道:“此地是饶州,不知道你这娃娃说的饶城是什么地方!”
梅笑寒起身,站了起来,转了一圈,发现周遭的人与自己的穿着打扮完全的不一样。
“奇怪了?我这是在哪里?刚刚明明在山上准备野炊,怎么就突然到了这里来了。”
周围的人慢慢的向梅笑寒围过去,梅笑寒拔腿就跑,一溜烟便不见了。
跑出了几里路,梅笑寒气喘吁吁的扶着一棵树正喘着粗气,却看到了一支身穿兵甲的队伍正在行进,扶着树也只敢远远的望着。
“这是什么情况?”
“拍电影呢?”
梅笑寒蹲了下来,耷拉着脑袋发着呆。
“咻!”
一支冷箭突然从远处飞过来,插入了梅笑寒的左胸,梅笑寒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晕死过去。
“恭喜玉王射中猎物”我前去查看个究竟!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姓梅,名永熙。
梅永熙骑马快速到了梅笑寒身边,见到倒地吐血的梅笑寒大惊道:“这”
“永熙,怎么回事,还不把本王的猎物提过来!”
吁!
说罢,玉王朝快马奔到了射中猎物的树前,停了下来。
见到是倒地的是一个少年,玉王大大惊道:“永熙!还不赶快救人!”
“还楞着干什么!”
梅永熙依旧是立着不动,似乎没有听到玉王说的话。
梅永熙突然双膝跪地,道:“玉王,恳青玉王救下这个孩子吧!”
“我方才就是命你赶快快救下这少年,你愣是发什么呆啊!”
“快!请大医师来!”
“要快!”
玉王府,后院。
床榻之上的少年喘着粗气,想要说话,却胸口痛的厉害,发出一个微弱的声音胸口便痛的如撕裂一般。‘
“像太像了”
梅永熙胳膊挽着梅笑寒的脑袋一边喂药一边自言自语道:“不可思议,实在是不可思议啊!”
“没想到世间竟然还会有如此相像之人啊!”
梅笑寒此刻已经度过了危险的时刻,玉王的那支箭只差数寸便深入梅笑寒的要害。
玉王给梅笑寒请来了最好的大夫,毕竟是他的失误造成的,为此玉王心里很不是滋味,无端夺取一个无辜的小生命,这不是他的做派。
玉王是宋太宗赵光义的第十一子,宋真宗赵恒的弟弟,生于宋淳化四年,名为赵基。
玉王被封在凤城为王,已经三年,外界称他为“凤城王”三年来玉王为人处世秉承中庸之道。
凤城百姓对其评价也是中规中矩,既无所作为又无贤明之举。为人仁慈而又懦弱。
玉王最大的喜好便是打猎,凤城事物多交于梅永熙打理,少有主政。
凤城地处云川以东,距离云川最近的一个县仅五十里。
三天过去了,梅永熙寸步不离的守护在晕死过去的梅笑寒身边,焦急的等待着他的苏醒。
“玉王,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玉王能够应允永熙!”梅永熙面色凝重望着玉王道。
“梅公,你我之间何必客气,有话但说无妨!”玉王道。
“不知玉王是否还记得打猎那天发生的事情?”梅永熙道。
玉王笑道:“自然记得,二月出八,木厂围猎那天,本王打了十只野兔和一只野狐两头野鹿!收获颇丰啊!”
梅永熙道:“不错!那一日还有一个少年不知玉王是否还记得?”
玉王沉思片刻道:“永熙说的可是被本王误射中的一个少年?”
“正是!”
玉王道:“那少年现在怎么样了?苏醒过来没有?”
梅永熙面色凝重道:“还没有…”
玉王手握拳头重捶了一下桌子,叹气道:“此事都怪本王疏忽大意,不然那少年也不会如此!”
梅永熙道:“玉王,我有一事不敢隐瞒,今日不吐不快啊!”
玉王道:“梅公请讲便是!”
梅永熙道:“我原本有独子,名为笑含,一年前在中元时节走失,今日见到这少年令得我惊恐万分,因为这少年与我那走失的犬子十分的神似啊!”
玉王道:“世间竟然有如此相似之人?这少年会不会就是你那走失的儿子?”
梅永熙道:“我不敢贸然的做下决断啊!故此请求玉王把这少年让给我,等待他苏醒过来,也好做个判断!”
玉王道:“梅公有几个儿子?”
“只有一个!便是刚才永熙所说一年前走失的笑含!”
玉王道:“梅公爱子之心,令本王很是感动啊!本王相信上苍也会眷顾梅公的…”
“赐梅公白银五千两,黄金五百两,各色绸缎五十匹,人参鹿茸各三十支。”
梅永熙跪地叩头道:“谢玉王的恩赐,相信这个孩子有玉王的关心一定会转危为安,脱离危险的!”
梅永熙叫人拉来了一驾马车,并布置了软垫,把梅笑寒送上了马车。
“老爷!去哪里?”
“回府!”
“车上这少年是谁?”
“不该问的不要问!”
“吁!”
马车顺着大道一路奔去
远处的夕阳发出着瑰丽的光,染红了半边的天际,天空的尽头是一片耀眼的红,无尽的燃烧着。
傍晚的风,清凉又和缓,慢慢摇摇的吹过乡间的小道,小道旁的花草随风摇曳着。
马车顺着这条小道,越去越远,逐渐的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梅笑寒的呼吸逐渐的变得舒缓了起来,脸色也渐渐的有了血色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