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维忙着打脸挖人的时候,另外一边弗兰肯一行人也到达了报告中的那个地底都市。
“真是意外……我原本还以为最多只能看到像地精们建造的那样矮小繁杂的地下城市。”弗兰肯拧了拧螺丝,用惊叹的语气说道:“没想到居然这么宏伟。”
“看来我该庆幸这里不像你猜的那样矮小……”半人马吉拉在入口处溜达了一圈后回到弗兰肯身边:“周围一切正常。”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圆形的平台,这个平台周围围绕着一圈充满古罗马风情的白色石柱,如果不是石柱只见的间隔相当大的话,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监牢一样。
平台距离地面大概有近百米,从这里往下看的话,能够看到鳞次栉比的屋脊,林立的雪白高塔,以及明显可以看出人工痕迹的五角星形地下湖。
连绵的建筑群甚至让弗兰肯都有些吃惊——没想到地下会有这种规模的城市。
“感觉不到城市里有生命的迹象……倒不如说除了我们之外,连一点灵魂波动都感觉不到。”
不知道是不是幽鬼症治好的后遗症,现在的克劳德对于灵魂波动十分敏感,甚至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联通灵魂疆域,获得特殊的力量。
西维管这个叫神打……反正表现形式差不多。
“城市保存的非常完整,这里的生命应该不是突然被天灾或战争消灭的。”弗兰肯给自己和半人马套了个羽落术就直接跳下了平台。
克劳德则闭着眼睛念叨了一会儿,一个半透明的蓝色虚影就出现在他身后,一把揪起他的领子,将他拎下了平台。
“这飞行术有够特别的……”
半人马吉拉看着像被提小鸡一样被拎下去的克劳德,憋出了这么一句。
随后貌似有些恐高症的他小心翼翼地站到平台边缘,看着下面那密集的房屋,吞了口唾沫。
最后才一咬牙:“战神保佑我!”撒开蹄子惨叫着跳了下去。
好在弗兰肯的羽落术很管用,让吉拉有惊无险地落到了地上。
“妈蛋,太刺激了……我再也不想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了……”
“比起那个,你们半人马不是一直自诩勇士的吗?”克劳德身后的虚影已经消失无踪,他戏谑地看着还在微微哆嗦的吉拉,说道:“刚才那阵惨叫可不像是勇士的样子……如果这个都市里还沉睡着什么的话,估计都能被你的叫声给吓醒。”
“我的勇气来自战场,而不是天空……”
自知说不过对方的吉拉只能这样喃喃自语自我安慰。
这个时候,最早下来的弗兰肯从旁边一座屋子里走了出来。
“里面的东西全都在,虽然有些凌乱,但不像是被洗劫过的样子,事实上很多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东西,以及一些估计是日用品的东西都还在,所以也不可能是像大迁徙那样的举族迁移。”
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看来这个月亮上很可能还隐藏着什么我们不清楚的危险。”
“世界树的树冠已经红了半天,不过老师已经发信让我们不用在意了,”吉拉撇撇嘴,对于半人马少年而言,西维可以算是他最为敬佩的人,没有之一:“连精灵一族的圣树都被老师降服了,我觉得月亮上就算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也威胁不到我们。”
“半人马能够生存到现在真是一个奇迹。”克劳德却不这么想。
他同样也崇拜着治好自己的西维,但瘟疫之城里养成的习惯和性格却令他从来不会盲信一个人,同时也不会在任何时候放松警惕。
“就算这个月亮上存在的危险不能威胁到那个院长大人那又如何?难道院长大人可以一直保护着所有人吗?要我说,那个不明的存在只要能够威胁到我们……不,只要能够威胁到学生,就已经有充足的理由将其讨伐了。”
“好吧,我承认自己没有考虑周全。”吉拉沉声说道:“不过请你收回刚才那句侮辱半人马一族的话,否则……”
“否则怎么样,想打架吗?”
克劳德眯起眼睛,仰起头问道。
“你们两个给我安生一点。”
弗兰肯的声音突然严肃了起来……可惜话语中还掺杂着拧动螺丝的喀拉声,使得威严大减:“现在我们可不是在郊游。要打架的话等回艾德里克后,我给你们披个决斗场,让你们慢慢打。决斗场不够打的话,天空之塔也行。作为训导主任,这一点权利我还是有的。”
吉拉和克劳德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撇过脸,冷哼了一声。
探索还在继续。
“弗兰肯,我找到了类似日记的东西……不过上面的文字看不懂。”
在一座高塔顶端,克劳德从里面翻出了一大块类似绢布的东西,上面用紫色的不知名颜料写着很多看起来类似文字的图案。
弗兰肯接过那张绢布,仔细地看了看,发现上面的文字既不是露娜文,也不是如尼文,也不像是西维曾经提到过的神言。
“估计是某种土著文字。总之先收起来,艾德里克有专门的密文解读实验室,等回去之后把这个交给他们就行。”
他将绢布放入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空间装备中,正打算继续寻找这个城市的线索,却发现因为身高超过了塔层高度,只能守在塔下的吉拉似乎有种焦躁的感觉。
“吉拉,你有什么发现吗?”于是他朝着半人马少年问道。
“我不知道……”半人马少年有些迷茫,但他的蹄子却不住地刨着地砖:“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非常不妙的感觉正在升起,而且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嘁,你又在瞎说什么,如果真有危险的话,我不可能……唔?”本来神色轻松的克劳德说到一半,脸色猛然一变:“准备逃跑,我感觉到一个诡异的波动开始笼罩这个城市了——等等,不对,这个不是波动……”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手用力抓着栏杆,让自己拼命冷静下来,但发白的关节还是将他内心的动摇体现了出来:“这是一个巨大到足以笼罩这个城市的灵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