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没有机会和秦淮河的红牌花魁来一次深入浅出的交流,还好自己有一个足够漂亮老婆。刚刚吃过早饭回到房间里,宋霜就紧紧的揽着马度的脖子。
“夫君赶走了秦淮河的妓子妾身真是很高兴!”这一句话昨天她就已经说了好几遍了,昨夜更是的热情主动,小蛮腰在他的身上起起伏伏,格外的销魂。谁说古代以眠花宿柳为雅趣,作风正派的男人果然更容易获得家人和社会的肯定。
这不红艳艳的嘴唇又贴了过来,粉嫩的小舌头很主动,在他的嘴里缓缓的搅动着,刚要用牙去咬,又跐溜一下缩了回去,修长的两腿却随之攀上他的腰肢,与腹下腾起的欲火轻轻的厮磨着。
情热似火还等什么,连帐子都顾不上拉,两个人就在床上滚做一团。小冬梅坐在小木床上,看着床上翻滚的两人,停止了挥动手里的拨浪鼓,乌溜溜的眼睛瞪得滚圆,撅着小嘴嘴里发出,“喔!咦!”的怪声。
徐晓珮闯进屋子,见到床上的情景,哎呀叫了一声,连忙的扭过头来,又把小木床上的冬梅抄在怀里,“你们两个真是……还当着孩子的呢。”她抱着孩子连忙的出了里间。
宋霜立刻把马度从身上推开,伸手子在身上拧了一把,红着脸埋怨道:“你怎得也不栓门!”手忙脚乱的系身上的扣子。
“怪我咯,我哪儿知道刚吃了早饭你就要来这一手。”马度也忙着系口子,还好衣服没脱下来。
“信国公携夫人来访,爵爷快去见客吧。”外间传来徐晓珮的声音。(徐达在吴元年封的爵位可能是信国公,后来改封的魏国公,之前作者弄错了,后来信国公的头衔给了汤和。欢迎提意见)
夫妻两个连忙的整理一下衣衫,从徐晓珮手里接过孩子,这才带着宋霜一起去见客。宋霜问道:“见客你咋还带上孩子。”
“徐大哥拿了几千两银子就占了肥皂作坊和琉璃作坊的份子,我得拿闺女的名头要些见面礼,找补一点回来。”
马度打得好算盘注定要落空的,他家只有一个娃,徐达却带了两个娃过来,尤其是徐妙云那个小丫头,几句甜甜的“婶婶”就从宋霜这个败家娘们手里坑走了一个大珍珠,是当年张士诚给的那颗,就当给这小丫头的一点小小的补偿吧。
等徐夫人跟着宋霜去了后宅,徐达突然笑道:“贤弟和弟妹的感情不错啊,才一大早上的就开始热乎了。”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马度连忙的去擦,果然见手上有红色的印迹,难怪徐夫人刚才在偷偷摸摸的笑呢,“这婆娘也不提醒我一下,害我丢人。”
“人伦大道有什么丢人的,尤其是你家的香火现在都没个着落,年纪的轻轻的两口子不多亲热哪来的子嗣。”徐达的脸皮果然有够厚,这样话题一点都不脸红。
马度笑着道:“看来徐大哥深得其道啊,小弟看嫂嫂被您收的很服帖。”
“那是自然,从前那些恶奴没少坏了我夫妻间的情分,现在都一并收拾干净了,这日子也舒心了不少。”徐达突然压低声音道:“不瞒玄重说,那天晚上我被皇上骂了,看来皇上也是忍耐多时了,家中的恶奴其实我处理得已经太晚了。”
能把这样的事情都说给他听,徐达对马度算是推心置腹,马度回道:“不是说挨皇上的骂是好事吗?赵德胜整天的巴望着挨皇上骂哪。”
“那要看什么事情了,我与皇上自幼相识,说起来我们都是苦出身,我知道他最痛恨什么,其实他痛恨的,我也一样痛恨。总之你莫要学我,家里要是有这样不懂事的家奴,赶紧的清理干净,不然以后怕是要生出大祸患。”
马度笑道:“这个徐大哥放心吧,我家的仆役丫鬟又懒又馋,不过还真没有谁敢拿着我的名头在外面作恶得。”
“奸懒馋滑这些毛病还不是跟你学的。”徐达一抹胡子,“我常年征战在外,你嫂嫂是个没主意的,性子也不讨喜不爱与人往来,刚才我见她与弟妹挺聊得来,让弟妹多提点着她一些。”
马度笑道:“她们两个聊得来是必然的,可也因此你弟妹怕是提点不了嫂嫂什么。”
“哦,这是为何?”
“我怕徐大哥不爱听,因为她们两个都是没什么……心眼的人!”其实马度想说她们都是没什么脑子的。
“哈哈……”徐达自然听得明白,闻言不由得大笑。
原本英挺的鼻子没有了,只剩下两个黑漆漆的窟窿,让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变成了丑陋的恶鬼。无法亲身体会弟弟杨希圣的感受,反正杨宪是不忍多看上一眼。
从弟弟的房间里面出来,杨宪一连几个深呼吸,才遏制住心头的怒火。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一年常常忍不住的发怒,还常常的失眠多梦,偶尔还会出现剧烈头疼,还有其他各种异常的身体状况,悄悄找了大夫来看只说是肝郁气滞,吃了不少的汤药却不见好。
即使身体万般的不适,他也不曾缺勤过一日,杨宪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尤其是是皇上。不然他随时可能会被替换掉,他这样的走狗在皇上手下多的是,一旦没了皇上宠信,他的仇人一定会扑上来将他撕得粉碎。
他做检校多年,得罪的人太多了,有李善长这样的强大的猛虎,还有马度这样疯狂的豺狗。此处马度举手抗议,为什么李善长是猛虎我就是豺狗,银狼或者猎豹不可以吗?毒蛇也行啊?
马度他不担心,最多是个富贵的外戚,以皇上和皇后的为人处事,根本不可能给他太大的权利,从前些日子在宫宴上的见面,就知道马度没打算跟自己继续过不去。
只要耐心的等待,早晚有一天会抓到他的尾巴的,尾巴每个人都有,只是还没有露出来而已,这是他当检校多年最大的心得。
杨宪现在也懒得理马度,皇上把他塞回中书省当然不是给李善长做帮手的,相反是为了做一颗钉子给李善长添堵的。可没想到他刚一到中书省,李善长就拿他的弟弟作法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这对他的打击很大压力更大,一头是皇帝,一头是宰辅,就像是两座大山压在他的胸口喘不过气来。杨宪只觉得脑袋里面似乎有一根弓弦在嘣嘣作响,又疼了起来,他不由得伸手紧紧的捏住了太阳穴。
“老爷!老爷!”家里的门房突然的快步跑了过来,“门外有人求见。”说着还递上来一块腰牌。
杨宪伸手接了过来,上面赫然写着“苏州检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