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海浪声不曾停歇。
望海崖海滩,许小宁奋力挖掘脚下沙坑。
褐色沙砾掀起,深层淤泥浮现之时,他的状态栏浮现新的内容。
【建造序列9-9】
……
耳边浪潮声昼夜不停。
无名岛枯林,望闻问切吃力挖掘脚下土坑。
灰色泥土翻开,石片切断虬节树根之时,他的状态栏显现新的内容。
【建造序列9-9】
应该换到空地挖坑的……望闻问切想到。枯林虽然帮助隐藏身形,但泥土之下的树根严重阻碍挖掘速度,也许天黑时仅能挖出容纳自己的坟茔。
如果是在沙滩……
百无聊赖想着的望闻问切忽然停滞动作,抬头望向层层枯林深处。
他好像听到窸窸窣窣的微声,是风吹的吗……
……
疑惑的许小宁注意重回沙坑。
兴许只是他听错了,沙滩上很多玩家在交谈,听错很正常,而幻听……
许小宁瞥向状态栏,对于“望海崖人”而言,不存在低理智值状态。
而在他低头继续挖掘之时,呼唤低语再次响起。
“许小宁……”
……
确认没有听错的望闻问切倏然抬头,紧盯枯林深处。
不会出错,也绝非风声……有什么游荡在森林。
不舍扫过能够容纳自己的土坑,望闻问切没有掩盖痕迹,甚至故意又挖掘几下泥土,然后悄然抽身后退。
只希望枯林深处的存在能被暂时迷惑。
突兀浮现的冰冷触感从臀部蔓延全身,望闻问切僵住身躯。
只是树干……只是树干……
望闻问切安慰自己,但事实应该是他倒退的方位空无一物。
与此同时,视线边缘,一抹阴影悄然包裹向静止不动的望闻问切。
……
“啊啊啊啊啊啊啊!!!”
许小宁惨叫着爬动四肢后退,远离让他恐惧的源头——他所挖出的沙坑本身。
“是你惊醒了沉睡百年的牧苏苏吗?”牧苏阴恻恻从沙坑边缘冒出脑袋。
“年轻的建筑家,你弄丢的是这个泥铲子……”牧苏举起模糊铲子形状的泥块,藏在背后的铲子猛地挥出:“还是这个木铲子!”
残影贴着许小宁头皮划过,刮掉几根发丝,后者惊魂未定地呜哇惨叫着跑掉。
【破旧木铲】
【道具】
【普通的】
【很难将木铲和任何木片区分。】
*没有工具的情况下才会使用的东西。
没有任何价值的装备,胜在不要钱。
牧苏抬眸望向许小宁逃窜的方向,踩上留下的脚印。
……
“呼……呼……”
望闻问切捂着快要炸裂的胸膛,踉跄淌进潮水,扑倒浅滩上。
空旷沙滩一览无余,他似乎已经远离笼罩的阴影——
望闻问切倏然转向身后,除了推涌靠岸的海浪空无一物。
阴影似乎就此远离,但望闻问切隐隐不安,总觉得某种注视近在咫尺。微微一怔,他缓慢转动眼珠,落向舔舐自己的倒影……
……
劫后余生的许小宁躲在小屋,惊惧盯向不断颤动的门闩。
嘎啦嘎啦——
房门剧烈晃动着,被门闩牢牢挂住。
持续十几秒,颤动的木门停歇,陷入平静。
走廊上的存在似乎已经离去。
渐渐地,许小宁的注意从门外走廊落向背后窗外的喧嚣。
“听说了吗,牧苏复活在我们望海崖了……”
“我刚刚才看到他正往沙滩那边去。听到了吗?沙滩上的尖叫。”
这不就是我遭遇的?
许小宁注意落在窗外交谈,安静倾听。
一道忿忿声音响起:“我们就这么看着他在我们的地方肆虐?我们应该聚集一起赶走他!”
“赶走?”
“就是……这样!明白吗?”
许小宁脑海浮现一个玩家用手掌在脖颈划过。
“呃……倒也不至于。毕竟牧苏也没惹我们,而且他刚帮锦标赛的选手脱困……”.
“反抗不彻底就是彻底不反抗!一想到牧苏在我们的望海崖我就担忧,你不做我做!”
声音机动地说,随后传来嘭嘭拍打玻璃声。
“有玩家在里面吗?听我说!牧苏到我们的望海崖了,我们应该联合起来将他赶走。”
许小宁陷入犹豫——丢失的木铲的确令他肉痛。那是“望海崖人”为数不多的道具。
“快点出来吧,我们一起赶走牧苏。”
拍打和邀请再次响起,诞生勇气的许小宁转向窗外。
然后他看见,牧苏的脸庞变形地贴着玻璃,直勾勾盯着房间里的自己,用他听到的那道声音不断重复。
“为什么还不出来?快点出来吧……”
……
这种事可怕的难以名状。
被倒影拽进海水的望闻问切惊慌失措。
他愈挣扎,撕扯愈强烈,冰冷海水涌进肺部,呛水与缺氧让思考难以为继。
就在这时,他瞥见真假难辨的评论中显现千夜的几条发言。
“你在做什么?”
“为什么把自己拽进海水里?”
“只剩七份理智值,是被幻象控制了吗?”
望闻问切无法辨认,但在挣扎无用之际,他选择松开手掌。
然后,将自己拉进海水的力量消失了。望闻问切重新抬起口,剧烈咳嗽着。
“咳咳咳咳——”
眼泪鼻涕横流的望闻问切抬起头,朦胧视野远方,看到让人毛骨悚然地、笼罩蔓延而来的阴影。
他仍无法分辨这是谵妄还是可怕的事实……
……
惊声尖叫的玩家们四窜逃离。
追逐他们的牧苏身影显露。
人群中倒霉的便便丸不知被谁推倒,当他挣扎想要爬起时,阴影已经笼罩周身。
“我不怕你!”
便便丸色厉内茬地嚷道。
而牧苏只是噙着邪恶地笑容,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秘技!雪舞九天!”
牧苏疯狂揉搓黑发,雪花般的沙砾飘落,迷失了便便丸的双眼。
他仿佛回忆那个暴风雪之夜,父亲在他的哭泣中毅然踏入风雪之中。
……
望闻问切缓缓睁开眼睛,模糊的沙滩空荡无物,什么也没发生。
真的只是幻觉……
他苦笑瞥向还剩“十分之九”的理智值栏,在千夜提醒里,实际理智值是“十分之七”。
谵妄篡改了他的视觉。
尽管望闻问切认为这种幻象能带来代入感和紧张刺激,但委实有些犯规……
只是当虚惊一场的望闻问切回到挖掘处时,他的目光凝固。
一双不属于他,不属于人类的脚印印在挖出的松软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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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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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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