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挥动战斧,照着阿卜·莱伊斯劈了过来。由于刚才的交手,阿卜·莱伊斯也知道他的厉害。所以并不接招,而是让底下人迎上前,齐齐挡住这人的攻势。
“哼!鼠辈!”,那人虽斩了几个护教军将士,但还是被挡了回去。便瞪着阿卜·莱伊斯,气焰嚣张的喝骂道。
“千夫长,此人可能是别尔乌丁帐下的勇士括拔斯蛮。”,有人认出了此人,立即在阿卜·莱伊斯耳边提醒道。
“啊?竟然是他!”,再想起传言中,括拔斯蛮生得一字眉的传言,立即确信了这人的身份。就出声道:“括拔斯蛮!念你是个勇士,何不在呼罗珊国主帐下效力。”。
“呵!想让我效力,先打赢我再说。”,括拔斯蛮颇为豪气的说着,就陡然向北边的床古鲁门杀去。在波斯语里,那是布匹的意思。因为北边的城区,多是做布匹生意的。
护教军拦不住,便转瞬间,就让括拔斯蛮脱离护教军的包围,扬长而去。
阿卜·莱伊斯立即叹了口气!因为这括拔斯蛮,乃是八米俺之地,有名的勇士。每日能吃两头羊,举起上千斤的巨石。他刚刚用的战斧,就有近百斤。
李承绩得知他的名号后,还特意让波斯军团的诸位将领们,尽量抓活的。所以阿卜·莱伊斯,是很想拿下这份功劳的。
“千夫长,要不要追?”,身旁的将士看着括拔斯蛮远去,出声问道。
“让他走吧!我们追上了,也拿不下他!”,阿卜·莱伊斯知道自己的斤两,就摇了摇头,领兵向着内城杀去。
虽然比不上可不里、吉慈尼等大城,但八米俺经过别尔乌丁的用心经营,又没有经历兵祸。城内的规模,也有一定的外扩。南北周长两里,呈葫芦型,分为外城与内城。
外城是百姓和达官显贵的居所,内城则是总督府和军营所在。人口将近十万,是古尔北境大乱后,急速兴建起来的大城。
此时街头多是逃难的百姓和溃兵,大大延缓了护教军的行速。
而另一边,括拔斯蛮领着一伙守军,遇神杀神,遇仙斩仙。生生在乱民与护教军兵马的拦截下,以极快的速度杀到床古鲁门。因其表现英勇,还沿途吸纳了不少溃兵的加入。
以致来到床古鲁门时,底下的兵马已达三千余人。
当下守城的是后营千夫长斯力麻力的营盘。他和阿卜·莱伊斯一样,都因充入波斯军团,而提拔成了千夫长。并且他的性子要稳重一些,平日不多言不多语。
和波斯籍的军将相处,也不像阿卜·莱伊斯那样,心怀戒备。所以此次城门的防守之责,帖木儿灭里就全权交由他负责。
只是此刻,斯力麻力并不在这里。也是床古鲁门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城门,所以留守这里的将领,只是一个百户长。
见到括拔斯蛮领着上千守军冲来,立即命令底下的人放箭。就听嗖嗖嗖的破空声响起,转眼城门附近就倒下了一大片尸体。
但这并没有吓退括拔斯蛮!
只见其浑然不顾雨点一样密集的箭雨,举着用门板充作的盾牌,大吼着向城门冲去。其它将士见状,也纷纷用木板、铁锅、尸体等物,充作挡箭牌。
“快拦住他!快拦住他!”,那百户长知道不好,边说边领着将士下去阻敌。
但是括拔斯蛮着实英勇!
只一个照面,就将百户长给活劈了。
如此凶残的场面,瞬时就震住了拦路的护教军。一些将士,还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正在城头帮忙射箭的杨吉尔灭里一看,也是大为震惊。就下意识道:“这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勇武!”。
此次古尔之战,少年营也随军出征了。并且因帖木儿灭里的缘故,李承绩就让部分少年营跟着波斯军团一起行动。
毕竟最好的训练,还是战场上的实战。
但考虑到少年营的局限,李承绩又交待帖木儿灭里,多多照拂一二。于是少年营在波斯军团中,只有运送粮草,打扫战场等负责擦屁股的后勤工作。
这让正值青春年少,喜欢意气用事的少年们,全都憋着一口气。杨吉尔灭里身为少年一营的头头,面对底下人情绪高昂的请战。只得一边安抚,一边在他爹跟前软磨硬泡。
终于在攻占八米俺的战事中,得了个把守城门的任务。
虽然这也算不上什么硬仗,但总算能见血了。少年营的小子们,也高兴得很。
只是括拔斯蛮的凶狠,已让他们的热血冷了不少。
“是括拔斯蛮,八米俺的勇士!听说他之前被熊伤了,一直在家休养。”,一个投靠过来的降军,惊声道。为了更好的辨别敌军的重要人物,帖木儿灭里在城门和军队里,都带了不少眼力不错的降军。
眼下听见杨吉尔灭里问话,立即应声道。
“原来是他!”,杨吉尔灭里听过括拔斯蛮的威名,马上瞳孔微缩道。
乌达阿黑麻站在杨吉尔灭里身边,并不知道括拔斯蛮的威名。便很不在意的说道:“那又怎样!他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躯。我们用人堆死他,还能让他逃了。”。
“可是再这样下去,他可能真要逃了!”,戈干亜看着城下不断倒下的护教军,神色焦急道。
正在大开杀戒的括拔斯蛮,又腰斩了一个护教军将士后,心里暗骂道:“这些异教徒真是疯子!明知必死,还守着城门。”。到底是受伤了的!虽然在别人眼里,他看着无敌。但只有他知道,自己受伤的胸口,已经隐隐作痛了。
那是熊瞎子挠的!深可见骨!若不是他身子骨不错,当时就去见了真主。
如今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休养,终于能下地了。但距离痊愈,还要些时日。
可哪里想到,护教军这时候打进了八米俺城。情急之下,他立即拿上自己的兵器赶往兵营。
结果半路上,就听见城破了的消息。便领着一伙溃兵,直接打出城与别尔乌丁汇合。
但现在被城门的护教军拖着,他有些担心被赶来的其它护教军围堵。再加上伤势的影响,他心里的忧心更甚。便忍着痛,下手更加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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