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承绩没说话,萨德尔·贾罕赶紧换个话题道:“刚刚用膳,大汗淋漓。不若移步澡堂,暂洗尘垢?”。
李承绩没拒绝,就随萨德尔·贾罕,来到另一栋房室。内里有好几个房间,地上铺着花砖。内墙上,镶嵌着大理石板。
在这些房间的正中央,还有一个占地颇广的大厅。上面罩着圆顶屋,周围镶着上千盏圆形的小玻璃窗。光线透射进来,照着澡堂大亮透亮。
李承绩在一个黄肤侍女的服饰下,换好浴衣。然后来到大厅中央,水池里的喷泉,正喷着大股凉水。逸散的水汽,将整个大厅的暑气都冲淡了不少。
不用李承绩动手,就有侍女帮其梳洗。连擦拭水渍,都有人细心服侍。好在李承绩已习惯被人伺候,所以全程,都坦诚得紧。
随后又去按摩室里,躺在丝绸铺就的软椅上,享受舒适的按·摩。但不知不觉,身体就燥热起来。侍者的手指,也慢慢移到某个min感部位。
看到李承绩慢慢变红的俊脸,那侍者嫣然一笑。就俯下身,yao住李承绩的耳垂。
一瞬之间,李承绩就像触电似的,僵住了。
“别别别!”,李承绩连忙站起身来,拒绝道。不是他要做柳下惠,而是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还在发·育期。过早的品尝禁果,对身体无益。
那侍者马上惶恐起来。说自己得到的命令,就是服侍李承绩。否则的话,她会遭到萨德尔·贾罕的严惩。
见其楚楚可·怜,李承绩不忍动了侧隐之心。那侍者见此,立即主动迎了上来。
于是李承绩,半推半就的,终于开·荤了。
等半个时辰后,来到大厅附近的休息室。各种饮品、茶点,已准备妥当。
“哈哈哈···这么快就洗完了?!”,阿尔普放下一个棋子,抬头冲着李承绩笑道。在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红晕未退的侍者。
不过那是个面相清秀的少年,裸·着上身,举着托盘,脖颈上还有几道红印。李承绩虽有些意外,但面上并没任何异样。
到底男风之好,古往今来,都禁之不绝。
即使教律严格的回教徒,也不例外。像阿拔斯王朝鼎盛时期,哈里发阿明就效仿波斯人的先例,创立阿拉伯世界的***制度。马蒙时期,一个大法官,曾使用四百多个nuan童。
十世纪,哈里发穆格台迪尔的后宫中,nuan童之数,竟高达一万一千人。其中包括希腊人和苏丹人。
不过所有nuan童,都无一例外是阉·割过的。成年后,他们也会在宫廷中,承担一些体力较重的活计。
毕竟被宠幸者,终究是少数。
这和中原王朝的太监,倒是十分相近。
正与其对弈的张钛铭,也回过头来。看到李承绩过来了,笑着道:“会下棋么?这里有象棋、双陆、骰子。若是想玩,老夫便陪贤侄来一局。”。
说罢,已将棋盘上的棋子拂乱。
阿尔普马上不满道:“张问柳!你又是这种招数。”。问柳是张钛铭的字!在平辈之间,若关系熟络,就会以字相称。
“阿尔普!你这话就错了。逸之难得来蒲华一次,少有机会能与其对弈。而你这老顽固,总是赖着蒲华不走的。自然先紧着他了!”。
“强词夺理!”,阿尔普驳斥道。每次下棋时,张钛铭都会在败局已定之际,寻个理由不下了。并且嘴上,还绝不承认自己输了。
一次两次三次,阿尔普也渐渐习惯。
李承绩在一旁看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便不好拂了张钛铭的面子,答应下棋。并向阿尔普,赔了个不是。
当棋盘摆开后,李承绩有些懵了。因他自认为熟悉的象棋,完全不是记忆中的样子。还是紧急唤出小紫,才知道眼前的象棋,是从印度传入的。
不过大致的规则,却是未变。只是上面汉字,变成了蝌蚪文的阿拉伯字母。
李承绩都认识,也不妨碍。
便沉下心思,一板一眼的对弈起来。
张钛铭看李承绩年岁不大,心想棋艺应该也高不到那里。就面带轻笑,看着很是自信。
但是没过多久,张钛铭的笑意就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严肃。
李承绩瞧着,心里是乐开了花。
他知道,先前张钛铭主动邀自己下棋,就是以为自己棋艺不咋滴。所以私心想着,在这里找回面子。但张钛铭不知道的是,他下棋,可不是自己一个人。
那小紫,可是百科全书的存在。什么棋路,都有相应的储备资料。所以张钛铭,注定是找不回面子了。
这样下了一炷香的时间,张钛铭就已落败。
一旁观战的阿尔普,瞬时乐不可支道:“哈哈哈···张问柳啊张问柳!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逞强。如今连个小小厚生,都赢不过。看你往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悔棋。”。
“伯父严重啊!小侄只是侥幸赢了一局罢了,当不得真的。”,李承绩看到张钛铭黑成锅底的脸,马上出声解释道。
阿尔普一听,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捂着胸口,终于将气息理顺道:“少侄就不要为这老匹夫要面子了。一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已落败,不是什么侥幸,能解释得了的。”。
“哼!”,张钛铭重重哼了一声,就拂袖离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李承绩,久久未有言语。
也是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冒失了。即使张钛铭要在自己身上找回面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就是一盘棋,又不是赌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尔普知道李承绩担心,忙出声劝道:“不碍事的!这老匹夫经常输棋,也不差这一次。”。边说又边自顾自的笑开了。
这时候,一直未现身的萨德尔·贾罕,也终于从另一个房间出来。身旁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侍者,满面红晕。李承绩心道,这老小子,真会玩。
“呵呵呵···贤侄刚洗完吧?要不要再去玩玩?”,说罢,还向大厅中的一个男侍者使了个眼色。
见其走过来,李承绩马上如临大敌似的,连连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