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烈火神水之毒,可是天下第一名毒了。且向来只存在传说中,根本难得一见。今日竟瞧见活生生的中毒者,简直是撞了大运。
似玉看向李承绩眼神,也变得莫名狂热起来。
这种眼神李承绩在那些爱研究、搞科研的专家、教授身上见过。所以心下,顿时一阵心惊肉跳。
“你-你-你可别乱来啊?”,李承绩边往后退却边出声威胁道。
但似玉根本没有理会,吹了个口哨,沙沙沙的摩擦声就传了过来。
这动静,李承绩一听就知道是那蟒蛇过来了。
虽说跟着萧崇德练了一些拳脚,但是因年岁不大,力量也不见涨的情况下。对付那条笨重的大蟒蛇,还真是十分吃力。
以致他现在真后悔!
不该在似玉过来时,将其它人都指派走了。现在想喊人帮忙,都来不及了。
便只能磨嘴皮子,让似玉打消将自己当成试验品的心思。
幸而他嘴皮子不错,在费了好一番功夫后,才以一瓷瓶血为代价,让似玉满意的离开了。
当然,他也得到了准信。
那就是用他的血做药引,并没有大的妨碍。不仅如此,疗效还会更加显著。
因为烈火神水之毒,在没有母虫的情况下,并不致命。所以九王子就算染上了,暂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过李承绩的血液只是药引,毒素被稀释得差不多了。因此只能起到调和、清理残余毒素的作用,并不能让九王子染上烈火神水之毒。
拿着手上的瓷瓶,李承绩轻轻拧开瓶塞。一阵浓郁的香气,马上蔓延开来。但仔细感受,会发现香气之中,带着微不可查的腥气。
也不知添了多少活物进去,想想就令人作呕。
为了赶时间,他也没等萧家父子回来。就招呼李大义和几个护卫,马不停蹄的赶往张贴告示的地方。
为了最短时间,方便江湖游医治病。那些张贴告示的地方,都派了宫人驻守。只要前去撕下告示,就算是揽下这治病的活儿了。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就来到城中最繁华的街市。
这是一处路口,北边正对着王宫,东西则是通往达官显贵和富商大贾的坊市。南边一路通往城外,街面六丈来宽,十分阔气。沿街的商铺,也是鳞次栉比。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正是因行人太过密集,李承绩他们的脚程才拖慢了不少。
待来到张贴告示的墙面,数行波斯文写的求医告示,十分显眼的张贴在正中间。其它政令,都排在它的下方。不仅如此,这告示的尺度,还是其它写着政令告示的两到三倍。
就是不想注意,都不成!
此刻来往的行人,大多粗略的扫了李承绩一眼。
坐在告示下方的两个兵丁,和一个年岁有些大的宫人,则都有些无精打采。想来是这些天,习惯了无人问津。
听到李承绩的脚步,三人头都没抬,继续靠着墙面假寐。
直到李承绩垫着脚尖,一把将告示撕下。周围的行人,才纷纷停下脚步,爆出一声惊呼。假寐的兵丁和宫人,也一下子被惊醒。迷糊的看着吃惊的人群,有些弄不清情况。
“有人撕告示了!”
“是有解毒之法了么?”
“可这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能解南柯一梦之毒?”,众人瞧见李承绩略显稚嫩的脸庞,纷纷心生怀疑。
“呵···应该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公子吧?”
“哼!定然是冲着王上的允诺来的。只是这允诺,可是能随便拿的!”
“九王子中的可是南柯一梦啊!这都几天了,接下告示的神医,也不下十数。但无一例外,都束手无策。”
“是啊!听说王上震怒!那些冒然接下告示,又解不开南柯一梦之毒的神医,都被处以石刑。”
由于刚开始,有不少名气较大,自认为医术精湛的神医,都接下告示,跃跃欲试。所以抱着很大希望的苏丹国王,在经历数次失望后。气得发出口谕,但凡有接下告示,又不能解毒的神医,都一律处死。
这个命令一传下去,就更没人接下告示了。
所以那些朝臣们得王上吩咐,都急巴巴的四处求医问药。一来是替王上解忧,二来是冲着那个王上的允诺。
“哎!又去一个送死的!”,
“真是不知者无畏!可惜了!可惜了啊!”,也有人不忍李承绩送死,发出几声感叹。
在这些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靠在墙角的兵丁和宫人,已经反应过来。看李承绩领着一堆护卫,想来应该有些身份,兵丁甲就善意的提醒道:“小子,你可知这告示出自哪里,写了什么?”。
“宫里,求医问药。”,李承绩自信满满的答道。
“那你可知,若是解不开南柯一梦,可是要没命的?”,兵丁甲的语气严厉了许多。
李承绩淡然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那你还要白白送命?”,兵丁甲的语气带着一丝愤怒。因为他都这样劝了,李承绩似乎也没知难而退的意思。
“呵呵···多谢这位大哥的好意。你怎知我,没有解毒之法?”,李承绩也不恼,面带轻笑的反问道。
“好大的口气!那些活了大半辈子的神医都束手无策,你这黄口小儿,倒还有本事解了?”,那宫人听了几句,就插嘴道。
也是在他们的认知里,神医应该都是上了年纪的老者。一般年轻的,医术都不怎么样。更何况像李承绩这种,一看就年岁不大,还未成年的,更是举世罕见了。
周围的行人,也都发出一阵哄笑声。想来他们,也都被李承绩自信满满的话给气着了。
“哈哈哈···只要让我进宫,九王子定药到病除。”。李承绩依旧毫无所惧道。
李大义却是神色紧了紧,有些担心李承绩惹祸上身。尽管他在李府时,也见过李承绩治病。但是这次可是天下排名第七的南柯一梦!以李承绩的资历,很难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