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液,任意的流淌在地板上,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此刻已变成了尸体。
一声声的呼救,让犬养健的心在流血。
这一次,他所带过来的人,都是对绝对忠诚于他,近乎于自己死士一般的存在。
亲耳听到,他们一个个的在自己身边死去,犬养健的心痛,是别人无法体会的。
“哎!也不知道,今天的决定值不值得!”犬养健叹了口气道。
他拔出战刀,狠狠的一刀挥出,砍在一名阴兵的脖子上,“咕噜噜”一棵硕大的人头,在地板上滚动。
他能够轻而易举的斩杀一名阴兵,而普通的士兵,却无法做到。
因为,从广意上说,他所持有的这柄指挥刀,也算是一件法器。一般的邪祟之物,是无法承受这一刀之重。
今天的这队阴兵,的确很强,犬养健能够感觉的到,往日的阴物,只需要一刀,它们便会消散于天地之间;而今天则不同,今天他必须要使出全力,并且还要伤到对方的要害,才能便其受首。
来到中国这么多年,他杀人无数;难免有些人怨气太重,而找上自。
有这把刀在,他可以无视这些冤魂野鬼;若是是有哪个真的不开眼。
他只需轻轻一刀,便可使其魂飞魄散,消失于天地之间。
看到又一名阴兵靠向自己,犬养健大喝一声,又这名阴兵砍去,这一次他没这么幸运,只见他这一刀,砍的是火花四溅。
他居砍在了对方的铁甲之上,犬养健暗叫一声“晦气!”
然而,手持“镇魂刀”的小野太郎,却比他幸运的多。
他无意间的选择,让自己不保住了一条命,还使其有如神助一般,只要靠近他的阴兵,他只需一刀,对方倾刻间便灰飞烟灭。
小野太郎,虽然能够轻易灭杀这些阴兵;但是,他自己也很不好受,一股股的阴寒之气,传入体内;深入骨髓的冷意,使得他真想,立刻就丢开这把刀;但是,直觉告诉他,他现在还不能这样作,要不然肯定会性命难保。
他听从了自己的直觉,这才便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路跌跌撞撞的杀出重围。
跌跌撞撞,是因为那刺骨的寒冷,使他几欲昏厥。
为了能够保命,他真的是拼了,就算是游走的寒意,几乎要冻住血脉,头发、眉毛都结子一层白霜,他都死死的抓住刀柄,使其不再脱手。
逐渐的,存活下来的几人,都在向一起靠拢,能够随同犬养健来此的,都是他千挑万选的精兵强将,在经过最初的慌乱,他们一个个也都镇定了下来,,逐渐的聚拢到一超,来抵抗这些阴兵强力的进攻。
“小野,你没事吧?”看到跌跌撞撞奔过来的小野太郎,犬养健关切的问道。
“大佐,我没事。”小野太郎,点头道。
王帐建筑外,赵国良一行人,此时也已经破开最后一道妄境。
他谨慎的看了一眼,这座历经几百年岁月侵蚀的巍峨建筑,他并没有过早的,不顾一切的带领众人,冲入这座建筑。
而是站在那儿,低头沉思。
“刘天来、刘天明,你们两守在殿外,以守万一;剩下的人随我进殿。”赵国良做出约定,他大声吩咐道。
殿内一声声喊杀及痛苦的叫喊声,已容不得赵国良,再作过多的思考,因为他分明听到里面有中国人的呼喊之声。
“不管了,先进去再说吧!”
赵国良,大喝一声,对着殿门就是一脚,“哐当”一声,殿门在重力撞击之下,应声而开。
随后大踏步进入殿内。
刘黑八,手持火把,紧随其后,刘苗,刘三汉也鱼贯而入。
明亮的火光,照入殿内,赵国良清楚的看到,大殿之内一片狼藉,断肢残体,横七竖八的,错落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浓重的血腥之气,直让人作呕。
刘苗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她那儿见过这种场面,浓重的血腥之气,已让她头昏脑胀,再看这些如同修罗战场之中的残尸。
这让她,如何再能忍得住,一股污秽冲口而出,直吐了个翻江倒海,方才止住。
再看,大殿的东北角,一群人正围着一个身穿铠甲的古代将军,战作一团。
这群人,以两人为首,他们分别是,一名道士装束的中年人,和一名日军军官。
道士,手持一把乌黑的木剑,他脚步轻灵,或砍或刺,一招即走,绝不做过多的纠缠。
而日军军官则不同,他双手持一把日本武士刀,或劈或砍,刀刀狠辣。
再由,其身边的一名手持大刀的青年军官配合;两人相得益彰,使得,古代将领不敢轻视。
这群人,高度关注着战场,就连赵国良几人进入大殿,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战斗的紧张程度可见一斑。
青年军官,手持着笨重的大刀,行动有些迟缓,他已经尽全力配合中年军官的进攻;但是,也许是大刀太过沉重,已经让他耗尽了全部的力量,使得他进攻乏力,防守不足。
然而战场就是战场,不会和你留一丝的余力,能力不足或者是体力耗尽,就代表着你随时都会被战场剔除。
小野太郎便是如此,在他后力不济,新力未生之时,灾难降临了。
一柄带着劲风的巨斧,穿过犬养健武士刀的阻挡,直接向着小野砸了过来。
这一斧,势大力沉;虽然,这一斧正巧砸在了刀柄之上,免除了小野被巨斧直接分尸的厄运。
但是,如此强大的冲击力,也让他无力承受。
这重重的一斧,直接让小野太郎飞了出去。
没有一丝的侥幸,飞出的小野,口中鲜血狂涌;鲜血之中,带出了一片片暗紫色的血块。
这些暗紫色的血块,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小野太郎,被震碎的内脏。
“哐当!”
随着一声巨响,小野太郎,连同他手中的镇魂刀,一起摔在了赵国良的脚下。
他已经手脚尽断,口中的鲜血还在狂吐不已,一双眼睛瞪的溜圆,显然是死不瞑目。
赵国良,轻轻一脚踢开这名日军的少佐,一伸手捡起了那把大刀。
这是一柄大关刀,刀体狭长,直刃平背,刀头向后弯曲,拿在手中,刀柄上传来一股舒服的凉意;刀有四十多斤的重量,赵国良拿在手中很是趁手。
他不禁叫了一声“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