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玲的眼中已经有了绝望之色,被她视为能够托付终身的男人已经逃走,而自己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面对如此可怕的一个黑衣人,会有怎样的下场,她根本不敢想象。
不远处的房顶上,周帆嘿嘿一笑,对冯文静说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这沈良果然靠不住,真是丢我们纯爷们的脸!”
冯文静也是煞有其事的点着头,低声自言自语道:“果然还是渣男多,定亲什么的十有八九靠不住,一定要好好跟爷爷谈谈这事。”
“还谈什么呀,直接跟哥走,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你爷爷还能说什么?”
“你给我滚蛋!”
导演与看客在一边聊着天,作为主演的张达却有些傻眼了,接下来的戏该怎么演啊,导演你给我滚粗来,剧本到这就结束了,接下来怎么办啊!
张达与秦玲两人相对而视,大眼瞪小眼。秦玲是紧张害怕的要命,张达却是尴尬的要死。
“收到来自张达的不爽值,+999!”
终于,一条不爽值的收入提示让周帆想起,这个剧还没收场呢。
“咳咳,你张叔还在下面呢。”周帆用咳嗽掩盖自己的尴尬,说道。
“那你还不赶紧的,难道真让张叔把秦家小姐怎么样不成?”
周帆从房顶一跃而下,离着老远,也不露面,就阴阳怪气的高声喊道:“呔!哪里来的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哇擦擦擦,凉山第一少在此,还不束手就擒!”
也幸亏张达此时蒙着面,否则他那强忍着的笑意一定会被秦玲看出来,不过不管怎么说,周帆的这一声也算是为他解了围,直接就坡下驴,高喊一声“哪个混蛋敢坏老子好事,我们走着瞧”之后,直接撒丫子跑路,看的秦玲是一个楞一个楞的。
呆愣了片刻,秦玲才开口问道:“是哪位公子相助,还请现身一叙,秦家必有厚报。”
周帆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可能为了秦家的厚报现身,继续阴阳怪气的说道:“谢就不必了,本少爷做好事从来不留名,你叫我雷锋就好了!”
噗!看戏的冯文静与刚刚退场的张达差点笑喷了,这算哪门子做好事不留名啊!
秦玲也有些迷糊,但却没有深究,只是心中有些狐疑,凉山城中没听说有哪个雷家啊,而且为何这雷锋公子的声音,有些耳熟呢?
……
另一边,沈良虽然为了保住自己的菊花,抛下了秦玲独自逃跑,但他还是很快找到了帮手,没过多久便回到了这个小巷,只是此时,哪里还有秦玲的踪影。
沈良旁边,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眉宇间与沈良有几分相像,和沈良一样,此时这中年人的脸色也是难看的很。
在小巷来来回回,仔细查看了良久,那中年人才摇头道:“没有挣扎的痕迹,从脚印上来看,秦家的小姐应该是自行离开了,并不是被人掳走的。”
沈良心中一惊,从他逃离到现在,前后也不过半刻钟的时间,无论如何,秦玲也不应该是自行离开的才对。
很快,沈良就来到了秦府门外,他几乎每日都会送秦玲回家,秦府的门房对他早已熟悉,只是今日,沈良却是在秦府门外吃了一个闭门羹,那门房告诉他,秦玲已经回来了,只是特意吩咐过,如果沈良来访,直接让他滚蛋。
没错,出自书香世家的秦小姐,原话用的就是“滚蛋”一词,由此可见,秦小姐心中对沈良的愤怒到了何种地步。
是夜,凉山城中的一套普通的宅院中,一间位于地下的密室里,沈良低着头,正在被人训斥着。
傍晚时那与沈良面容有几分相似的中年人正是沈良的父亲沈正宏,此时的他面容阴沉的可怕,一股让人惊惧的气息不断从他身上涌出,显然,这也是一个武道强者。
“愚蠢,真是愚蠢!我沈正宏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愚蠢的儿子!”
沈良心里也在叫冤,这能怪他吗,每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的菊花受到侵犯的好不好!
只不过此时的沈正宏正在气头上,这样的话沈良也不敢说,只是说道:“父亲,事情也未必不可挽回,明日我去找秦玲好好道歉,一定能让她回心转意的。”
相比于沈良,沈正宏可没这么天真,而且今天这事,很明显是有人在算计沈良。在沈正宏看来,这次事件的幕后主使,十有八九就是秦家的人,这是一次对沈良的考验,只可惜,自己这傻儿子没能通过考验。就算秦玲还愿意继续与沈良交往,秦家人恐怕也不会同意了。
“没用了,不愧是凉山秦家,以诗书传家,却可以维系千年,哪怕是选择一个外戚,都会有如此考验!”沈正宏自言自语道。
见父亲情绪低落,沈良犹豫再三,终于还是问出了在心中潜藏了许久的疑惑:“父亲,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娶秦家小姐?秦家虽然富有,秦家小姐的容貌也很是不凡,但我志在武道,为了秦家小姐已经在经略系浪费了一年多的时间,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正是为了你的武道啊!”沈正宏摇着头,感慨道,“你不懂,这世界很大,凉山城乃至东雄国,也不过只是一小部分,你的天赋虽然不错,要胜过为父不少,但要真和世间的绝顶天才相比,还是要差了很多。秦家虽然几代人也出不了一个武道强者,但那里却有天大的机缘即将现世,你若能获得那机缘,日后就算成就武圣,也未必不能做到。”
沈良心中一惊,武圣是何等境界,就算是东雄国,恐怕也只有镇国老祖有这样的修为,若是能成就武圣,那真的是逍遥自在,天下之大皆可去也了。
只是,这真的可能吗,沈良心中疑惑万分,自己的父亲很强,但也不过是一个武皇,即便在这凉山城中,也不是最强者,像这样关乎到武圣的机缘,自己的父亲又是如何得知的?沈良疑惑的问道:“父亲,到底是怎样的机缘,您又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