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袁惊风要请龙王助阵降服鬼神童子,精神大振,心想:若是龙王出马,何愁鬼神童子不灭?
袁惊风把手一挥,袖口划出一道金光,虚空一抓,手中便多了一个白玉瓷瓶。
众人惊叹,纷纷惊叹仙术了得。
袁惊风把瓷瓶交给董善,对他说:“徒儿,此乃仙露,你且拿着,分给众人服用,可保今夜平安无事!”
董善双手接过白玉瓷瓶,视若珍宝,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将它捧在手里,对袁惊风说:“徒儿谢过师傅!”
众人见神仙恩赐仙露,心下甚喜,皆伏地而拜,感谢老神仙的恩典。
袁惊风又对众人说:“普度众生,乃吾宏远,汝等当多行善事,方不负吾!”
众人再拜,口中说道:“一定不辜负老神仙恩典!”
袁惊风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董善说:“你带他们回去,明日卯时到城东门外迎接,不得有误!”
董善躬身施礼:“师父放心,必不延误!”
袁惊风说了声:“吾去也!”大袖一挥,一道金光,便消失不见。
众人见此,又将身体伏了下去,拜别神仙。
董善见师父去了,把白玉瓷瓶捧到鼻子下闻了闻,心满意足。等到众人聚拢到他身边的时候,仙露已经揣进了他的怀里。
众人纷纷询问,何时才能把这仙露分给他们喝。
董善又换回了那副泼皮样子,用小指掏了掏耳朵说:“休得聒噪!时机到时,我自会分给你们!”
说完,便推开众人,自顾自的向宣镇走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追了上去。
草庐之中,袁惊风见众人离去,冷冷的哼了一声,转头看向墙角,那里扔着一个人,被捆的像粽子一样的结实,不是别人,正是宣镇首富,弥勒教大护法,张道德。
袁惊风走到张道德的身边,向一旁的剑锋使了个眼色,剑锋会意,伸手将堵在张道德口中的破布拽了出来。
“袁惊风!你你这是何意我我可是本教护法!”张道德硬着头皮,厉声质问,但是屋中的人都能听出来他内心的恐惧。
袁惊风洒然一笑,蹲下来,吓得张道德努力的蜷缩了一下身体。
袁惊风道:“我的护法大人!怕什么,还担心我吃了你不成?”他说的很轻松,像是在开玩笑。
可张道德不认为这是个玩笑,也不认为这个玩笑有多幽默,他从心底里发出一阵恶寒,颤声问道:“你你想要做什么?!”
袁惊风伸出右手,把手中三尺长的银钉晃动了一下,还未等张道德开口,闪电般刺入他的肩胛骨中。
“嗷~”张道德刚要出声,便被剑锋用破布堵上了嘴。
袁惊风微笑道:“我想要什么,你最清楚,还是说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张道德呜呜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
袁惊风叹了口气,又把一根银钉刺入另一个肩胛骨。
张道德疼痛难忍,五官扭曲,脸色煞白,口中呜呜之声不止。
袁惊风又拿出一根银钉,在他面前晃了晃,问道:“说,还是不说?”
张道德疯狂点头,生怕晚一步,便再被钉住。
剑锋拿掉他口中的布团,张道德猛喘了几口期之后,问袁惊风:“你你要多少银两,我给了便是!”
在他看来,两个弥勒教的高手,居然敢于反水绑架护法大人!这么铤而走险的行为,一定是为了钱!不然,谁敢忤逆教主!
袁惊风阴测测的看着他,冷笑着问道:“要钱?哈哈,银两再多,能比过张家的祖坟吗!”
张道德听到祖坟两个字,吓了一跳,他实在没想到,袁惊风的胃口这么大!居然盯上了他家的祖坟!他心想:难道,这妖人知道祖坟里的秘密不成?不行,打死也不能说!
他装傻充愣,敷衍道:“什么祖坟我家没没有祖坟。”
袁惊风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他,两只眼睛像两面照妖镜,直摄人心。
张道德慌忙躲避,不敢对视,他知道袁惊风会妖术,担心被妖人摄去魂魄,道出张家的祖坟的秘密来。
袁惊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问道:“哦?是嘛?若是没有祖坟,这是何物?”
说着,身边的颠颠儿便将一件破烂的寿衣扔到了张道德面前。
张道德大惊失色:“你们!你们居然挖了我的祖坟!”
袁惊风哈哈大笑,问道:“护法大人说的哪里话?刚刚才说你家没有祖坟,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便又有了?”
张道德自知失言,辩解道:“方才方才是一时惊慌,记错了。”
袁惊风故作恍然大悟状:“哦~原来如此。“又问道”那护法大人,现在总该记起来了吧!说说吧,你家祖坟到底在何处?”
张道德继续敷衍道:“你们已经挖了,为何还来问我。”
袁惊风知道他是敷衍,冷笑一声问道:“是吗?既是祖坟,为何只做了衣冠冢?你们家的祖宗是被人挫骨扬灰,还是五马分尸了呢?”
张道德被问的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认了袁惊风的话,便是对不起祖宗;若是不认,他也没办法解释衣冠冢的问题。他虽然是个无德之人,对祖宗却极是恭敬,就算是性命攸关的时候,也不容易说出什么混账话来。因此,他只得闭口不言!
袁惊风见此也不再逼迫,而是问道:“你的伤口,还疼吗?”
经他提醒,张道德才想起来,自己的肩头还钉着两颗银钉,可现在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袁惊风缓缓把他左肩的银钉拔了出来。
张道德下意识的咬紧牙关,却没有丝毫的疼痛感。
袁惊风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很是细致的把银钉上的血迹擦干净,悠然的说道:“这银钉上涂了麻魂散,能让人身体失去痛觉,头脑依然保持清醒。”他将银钉收入袖中,看着一脸狐疑的张道德,说道:“忘了告诉你,剑锋家里,世代刽子手,专职凌迟之行。”
剑锋揪住张道德的头发,而后将他提起来,挂在一旁的柱子上。
张道德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他下意识的扭曲身体,想要挣脱束缚,却根本无济于事:“你们要做什么!我乃本教护法!你们杀我,便是叛教!教主对我如此看重,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到时候你们都难逃惩罚!”
这是张道德最后的挣扎,他以为搬出教主以及弥勒教的势力,便能让袁惊风和剑锋有所忌惮,然后为自己活命,赢得谈判的机会。
袁惊风和剑锋对视一眼,两个人像听到了一个及其可笑的笑话一样,爆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
:“哈哈哈哈”
就连一旁的颠颠儿,都没有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
袁惊风边笑边摇头,他笑张道德的愚蠢,更笑世人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