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在三国打嘴炮 > 0014 吕陈徐三雄敌兴霸 太史慈一吼救伯符

0014 吕陈徐三雄敌兴霸 太史慈一吼救伯符

    孙策的部下们各持兵刃,虎视眈眈的盯着祢爷和甘宁,眼中的恨意浓的几乎流泻出来。

    双方对峙片刻,一个年轻的白脸小将呼道:“诸位袍泽,这妖人肆意污蔑主公,那支曲子若是流传出去,对主公名声不利之极!”

    另一个黄脸小将狞声道:“怕什么,我等皆是主公心腹之士,宰了这两人,难道我们自己还会往外传不成?”说着,一振掌中月牙戟,已是跃跃欲试。

    甘宁笑道:“几个小鸡儿屎,竟敢在我甘宁面前放此大言!够胆的便放马来战!”其实单看年龄,说话两人和他也差相仿佛,都不过二十出头年齿,但他此刻一招败孙策,气势又比先前不同。

    那个黄脸小将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珠,形貌凶恶,听了甘宁这话,咬牙笑道:“你不过是江上劫掠一贼寇,有何真才实学?今日且让你知道我陈武的厉害!”掌中月牙戟一拧,纵马冲向甘宁,乒乒乓乓打在一处。

    祢爷远远立马,听陈武报了名号,想了一会点点头,暗道:原来他便是陈武,孙策的帐下先锋,也算是东吴有名有姓的将领,不过他的武艺,应该不如甘宁吧?

    要说一般用戟的武将,武艺绝差不到哪儿去!像陈武这种月牙戟,虽然不比吕布的方天画戟那般难用,但和一般枪刀比较,运用法度明显繁复许多,而这陈武的招式齐整,一看便是授过名家的传授。

    但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甘宁无论在演义或正史中的名气都大过陈武,当然不是没有原因的,陈武戟法虽精,但却过于严整,颇有匠气,不似甘宁的斩浪大板刀上下飞舞从心所欲,加上他的气力也不如甘宁,二人战了二十余合,陈武已明显处于下风。

    那白脸小将见陈武不敌甘宁,大叫道:“子烈,待我吕蒙助你一臂之力!”挥动手上兵刃,直奔甘宁脑袋剁来。

    吕蒙?祢爷精神一振,这算是东吴后来有名的智将了,吕子明白衣渡江,关二爷败走麦城,战绩可算十分惊人!据说这小子年少时勇烈无知,只算一名斗将,后来孙权劝他读书,他便开始学习兵法战册,进步飞速,“士别三日、刮目相待”这句成语就打他身上来的。

    按时间算,此刻他还没开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只算一名年轻斗将,手使一把巨大的长柄斧,劈头盖脸就剁。

    祢爷不认识古代兵器,便认作是斧子,所谓大者为钺,小者为斧,甘宁便一口叫破:“好一口碎金钺,来来来,让你家甘爷爷品鉴品鉴!”手上斩浪大刀一横,崩开吕某的碎金钺,随即一翻,直劈面门,吕蒙大惊,连忙横钺招架。

    转瞬间,甘宁与吕蒙、陈武二将又战五十余合,他今天打定了主意扬名立万,心气十足,一身武艺施展的淋漓尽致,逐渐逼得吕、陈二将束手束脚。

    祢爷小扇子激动地不停挥动,目光中异彩连连,心底大叫精彩:原来这就是三国斗将的场面!太牛叉了,太刺激了,太惊险了!他不由再次怨恨起自己,怎么就把金手指加到嘻哈上去了?现在又没有《三国有嘻哈》,写歌diss人固然也挺爽,又哪里有亲自手挥重兵器大战三国名将来得热血?

    这是孙部阵营中又有一员小将看不下去了,他平日和吕、陈二人常常切磋,大家武艺也相差不远,没想到今天两个兄弟联手都干不过甘宁,看这甘宁穿的跟个大鹦鹉一样,轻佻不堪,又是水贼出身,年纪和自己几个也差不多,不料手段这般高强,心中又惊又妒,忽然大吼一声:“甘宁,有种的就吃你家徐盛爷爷一矛!”

    声音还未落,一杆势大力沉的铁脊矛已直刺甘宁背心,吓得祢爷都惊叫一声。

    甘宁此时已斗到酣处,十分的武艺发挥出十二分来,一见又有悍将偷袭,不惊反喜,长声怪笑,长刀一卷一展,崩开铁脊矛,将徐盛卷入战圈。

    这一场好杀!

    这孙部三将是久在一起习演武艺的,此时以三攻一,彼此心意通达,出招极为默契。只见吕蒙碎金钺硬砍硬砸大开大合,陈武月牙戟连钩带抹阴险毒辣,徐盛铁脊矛直戳直刺锋芒凌人,换了世间任何战将也未必能应付自如!

    偏偏今天的甘宁彻底爆了种,一杆大刀右手单持,猛劈硬架,依旧力道惊人,左手不知何处摸出一条两丈长的铁链来,如毒蟒一般狠抽劲打,翻腾不休,场面上不落丝毫下风,气势上更是隐隐压过三人一筹!

    此刻已有人扶了孙策站起,孙策看得也是呆了,不由失声道:“当年虎牢关三英战吕布,吾未有幸得见,今日见此一场厮杀,足以想象当年之惨烈!”

    他的属下亲卫也都看得目驰神选,有亲卫恨声道:“主公,可恨吾等武艺不济,若是上前围攻,只恐乱了三位校尉阵势,使那锦帆贼有机反噬!”

    孙策嘿嘿一笑,一指看得眉飞色舞的祢爷:“你们武艺不及徐盛等将,不知比那贱舌之奴如何?”

    几个亲卫互视一眼,都是嘿嘿狞笑,顿时几个亲卫翻身上马,各举刀枪,往祢爷身前杀去。

    祢爷一见,不由大怒,扬声大叫:“江东群鼠果然是一群鼠辈!人多欺负人少吗?”说罢将羽扇往天上一指:“锦帆群侠何在?”

    卧槽终于轮到我们登场了吗?

    几百埋伏在四下各处、探着头看自家大当家大战威风、还要拼命咬着舌头忍住叫好冲动的锦帆众,听见祢爷这句话,无不热泪盈眶,齐齐发一声喊,从藏身之处跃出,冲向场内,将甘宁、孙策等人,统统围在圈内。

    祢爷策马上前两步,羽扇轻挥,微笑道:“孙伯符,你不会以为我和你一般无智吧?祢爷行走江湖只靠三件事:够狠,义气,兄弟多!来啊,你不是要比人多吗?”

    孙策缓缓转过视线,只见这伙锦帆贼虽然普遍不高大,但各个筋肉凸显,满脸好战之气,知道是罕见的精锐,不由暗自神伤,苦笑道:“不像我孙策纵横天下,竟然死在此处!”

    见敌人忽然冲出来一大群,合战甘宁的三将也是大惊失色,三人施一个颜色,同时大喝,狂攻一招,甘宁眉目一肃,刀迎链砸,稳稳接了下来。那三将却趁此机会,同时退后,围在孙策周围,一个个面沉若水,准备死战到底。

    孙策此刻受伤已是颇重,但依然咬牙推开亲卫,接过自己的霸王枪,翻身上马,高声道:“诸君皆一时之英杰,为追随孙某而困于此地,诸君高情,孙某无以为报,唯有率先冲阵,为诸君开路!诸君若能得脱,当善保吾幼弟孙权!吾弟才华胜吾十倍,当使诸君无卞喜抱玉之叹!”这是交代后事了。

    这话一说完,诸将人人落泪,陈武嘶声叫道:“主公,吾等口中称你主公,心中实视你为兄长!使主公受辱于宵小,吾等战将之耻也!当今天下大乱,以主公之雄才,当有荡清海内之英姿,岂能殁于此处?武虽不才,愿为主公奋死冲杀!”

    吕蒙、徐盛皆虎目含泪,同时高吼:“陈武若战死,我当为前驱!”

    甘宁收起铁链,大刀一摆,冷笑道:“一群手下败将,何足言勇?”

    祢爷亦不爽道:“江东群鼠,六不霸王,也配自诩忠义!天下破落如此,生民颠沛流离,皆是你这般野心家为图一家一姓之荣惹出的罪过!祢某今日便收了你性命,使天下少一个害人的奸雄!”

    孙策等皆怒目而视,忽然山道上马蹄铿锵,似有无数铁骑袭来,一个雷霆般的吼声蓦然炸响:“谁敢伤我主公?东海太史慈来也!”

    卧勒个槽!祢爷心中一震,这家伙怎么来了?东海太史慈,三国顶级虎将,论武艺绝不在甘宁之下,而且他比甘宁大了十余岁,经验技巧多半在此刻的甘宁之上!

    心中念头电转,祢爷低低问道:“斩了这伙人需要多久?”甘宁看了一眼满脸不屈的江东诸将,用更低的声音回到:“甘某此刻力气已衰,就算兄弟们一起上,没一炷香的功夫也办不成。”

    祢爷羽扇摇了几下,忽然哈哈大笑:“孙策,你这六不霸王,运气倒是好过你老爹!太史慈当世之英,祢劳资看在他面上放你一马,你若是从此洗心革面便罢,若还是这般不知忠孝为何物,某誓诛你孙氏满门!”

    山道之上骑兵施展不便,真要豁出这几百锦帆,太史慈纵勇,也保不住孙策的性命。

    但是此前和甘静聊天时祢爷便知,他们兄妹对这八百兄弟真心视若手足,若是折损的狠了,无论甘宁或者甘静,都必将伤心无比。

    “所谓慈不掌兵,看来我还真是没什么做野心家的天赋呢。”祢爷心下自嘲,一挥扇子,带着锦帆众从另一边退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