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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管家?

    天蓝蓝、草青青,春风拂过几多新?一年当中最为温和柔美之时,是大多人所祈盼与向往的。

    街上行人多了起来,各家纷纷从屋中、院墙走出来,一年之计在于春,是时候做点事情了。

    毫无意外,罗英此刻已经在罗府做事,几乎每日都可遇到罗管家,甚至于罗龙文都可偶尔碰面。

    正如当初他们只让仲逸负责外围押送药材一样,罗英同样接触不到真正的核心所在。看似整日忙来忙去,实则无非一些琐事,与打杂并无两样。

    相反,因两只瓷瓶而改变命运的小地瓜则,要比罗英幸运许多。

    自从来到若一当铺中,之前由罗英负责的开门、关门,以及晚上在当铺二楼守夜当值之事,如今全部由小地瓜负责。

    虽同样一些琐事,但只因仲逸这个东家不同于罗管家:在这里,小地瓜真的实现他的愿望:不仅仅是做一个下人。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这日午后,仲逸被罗管家请到府上,说是最近又有一批药材要押送,不过相比上次西安府之行,此次所行之路则到了江浙、两淮一带。

    当然,毫无意外:此次押送之人依旧仲逸、罗英、小地瓜,另外还有两名随从。

    “仲少东家,若无意外,三日之后你们几人就要启程南下,上次因穿山豹搅局,险些坏了大事,这次可万万不能有意外”,罗管家特意叮嘱:“此次事关重大,事成之后,赏银颇为丰厚”。

    每次皆是如此,虽是个管家,可非得整出点名堂来才能罢休。

    不是一般的招人厌……

    “不知此次押送为何物?”,仲逸随口一说,那怕是一个没有结果的试探。

    罗管家依旧满脸笑容:“还是老规矩,不该问的别问,到时就知道了”。

    末了,他依旧故弄玄虚道:‘同样老规矩,不管路上发生任何意外,一旦出事,这些东西与我们无关,更与罗府无关’。

    作死的节奏。

    仲逸想着:很快,就会与你有关了。

    出了袁府,仲逸正欲前往当铺,谁知罗英匆匆追了上来:‘仲大哥,我有话对你讲’。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头再说”,看他这幅神情,仲逸便对罗英所说之事,猜出个大概。

    罗英点点头:‘那就老地方,还是那家酒楼’。

    ……

    江浙?两淮?此处正是全国难得富庶肥沃之地,除了航运河道、鱼米之乡外,还有一个令所有眼馋的差事:盐务。

    众所周知,这些差事,随便揪出一样来,那都是肥的流油,在这里做官也好,经商也罢,只要心够狠、势够大,绝对赚的盆满钵满。

    一世有的赚,八辈子都花不完。

    罗管家方才所说此次事关重大,大概就是这次药材中所运之物:值钱、值钱、很值钱的。

    银子、银子,还是银子……

    傍晚时分,仲逸朝临街那家酒楼走去,自从上次罗英发现这家酒菜口味霸道且价钱公道后,此处便成了他们经常相聚之地。

    此刻正值晚饭点,这家酒楼素来以物美价廉、口味佳为卖点,自然会招来不少客人,一楼大厅中已是人满为患,店家不得不一遍遍的向催菜之人致歉。

    罗英之所以选择这里,除因远离罗府外,正是为了此处人多眼杂。

    “熟肉一盘、烧鹅二斤,小菜三味、花生米一碟儿喽”,酒楼包房中,店小二用他一贯的吆喝声道:“好酒一壶,客官慢用,有事喊一声”。

    “给,剩下的不用找了,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一会找人喝酒,不要外人打扰”,罗英随手将银子放到店小二手中:‘把门关上’。

    “好嘞,客官慢用,小的保证无人来此打扰”,小二慢慢将门关上,包房中立刻安静了许多。

    片刻之后,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仲逸如期而至。

    还是按照蠡县的规矩,见面先干三杯,之后便是推心置腹,最后不醉不归。

    “仲大哥,我都打听过了,罗龙文对他这个堂弟暗里颇有微词,只是碍于亲戚情面。况且罗管家在罗府做事多年,用起来还是顺手些”,三碗温酒下肚,罗英便打开话匣。

    从白日里在罗府门口,仲逸便看出罗英心事满满,此刻见面便真奔主题:“你倒是说说,罗龙文为何对他的这个堂弟颇有微词?”。

    “张狂、粗鲁,都是这几年惯出来的毛病”,罗英苦笑道:‘还有一个原因,这管家上了些年纪,做事力不从心了’。

    此言不假,在一个只看结果不管过程的地方做事,不管你之前有多厉害,更不管你曾功劳多大,一旦无法继续出力,那便立刻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这本身就是一种结果:没用了,就是这个结果。

    “依你之见,我们当如何?”,仲逸为二人斟满酒,以罗英的机灵与多年在衙门的历练,他绝非为发发牢骚而已。

    “想法做掉这个管家,此人在罗府怨气甚大,我曾与多位伙计交谈,大家皆是这个意思”,罗英喝的不尽兴,干脆自饮两杯:“而后,由我取代他,做罗家的管家”。

    “什么?你要取代他?做管家?”,仲逸急忙放下手中酒杯,他知道以罗英海量,这点酒根本不算酒。

    他说的,自然也不是酒话。

    “此人之所以做的管家,除了罗龙文的堂弟这层因素外,也与他多年在罗府做事有关。而你初到罗府,况且我们本就不得罗氏的信任,即便将此人铲除,你也做不到管家之位”。

    “话又说回来了,只要将此人铲除,罗家必要重新部署人手,原有的格局势必会打破,动则乱,乱则出破绽。如此,我们便可静观其变”。

    “至于我能否做到管家不敢保证,但至少要比现在的分量要重许多,如此机会也就多了”。

    ……

    二人就此说说笑笑,一壶老酒见底,二话不说,再添一壶。

    果真海量。

    罗管家之事,在上次花瓶之事后就有所动。只因上次师兄来过之后,王满囤之事发生,罗府就暂时耽搁下来,罗英如此一说,倒是再次提醒。

    如同两军之战,二人间的较量,三类‘人’不容轻视:替他管钱之人、替他管兵之人,平日里形影不离之人。

    无疑,相对于罗龙文而言:罗管家完全够格。

    “如此,倒是个主意,我们这样……”,仲逸特意叮嘱:‘切记,不可单独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