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不错,次日一大早仲逸便早早起来,还未来得及洗漱便跑了出去。
本是向师父过去行礼的,但迎面却撞到了一个身影。
仲大人,这么早就起了。
肖大可急忙向仲逸赔罪“我走的太急,只顾着低头走路,可不是有意的”。
见是肖大可,仲逸有些意外道“什么情况昨天忙一天不累啊多睡一会儿又没有人说你,劳累命”。
见一切院内一切如旧,仲逸立刻明白了师父已经走了。
“见夫人了吗早上吃什么”。
仲逸伸伸衣袖,不由的用拍一拍“这件衣衫,该洗洗了”。
肖大可摇摇头,随意说了一句夫人好像上街了,听妙妙说街上新开了一家酱肉店,排队的人很多,去的晚了就没了。
原来如此
“差点忘了正事,听林大团说发生了一件大事”。
肖大可这才上前低声道“听说啊,那个无名山寨,就是当初将林大团和小灯笼绑上山的那一伙儿人,不知怎地,被人杀了”。
仲逸双眉一展“是吗还有这样的事儿是那路神仙下凡,做了这么一件天大的好事儿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
呵呵,怎么现在才知道不是那个过路之人,就是那大当家的自己散布出来的消息吧
若是换到唐小丫那个时代,此事一定得上头条了。
肖大可却似乎没有那么大快人心“话是这么说,但到底是谁干的呢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呢要知道,这伙儿山匪是有来历的,好像上面还有什么人”。
肖大可一知半解,仲逸也不必解释,二人说了半天,无非就是此事不管我们盐务衙门的事儿,该干什么干什么便是,剩下的这个摊子,就交给有司衙门吧之类的。
仲逸要转身回房,肖大可才走几步,这便又想起了什么“仲大人,听小灯笼说,他们探矿那边有了新进展,要不咱们今日过去看看”。
仲逸连转身都转便连连摆手道“不去,你们看着办就行”。
肖大可又问道“盐井那边今日还放盐,要不过去看看”。
仲逸这才转过身来,故作生气道“既然是这样,那你还不过去看看不是让你好好盯着嘛”。
肖大可只得匆匆告退,心里却暗暗叫声冤枉这些个灶户们,叫你们不要请仲大人过来,非得要请他看这个热闹的场面。这下好了,我这一千两银子的事儿也来不及说了。
“改日吧,这个月一等衙役的赏银、灶户们的酒肉银子足够啦”,想到这里,肖大可不由的满意背着双手,踱着碎步慢慢悠悠的出了衙门。
还早着呢,今日有能放出不少盐吧
肖大可走后,仲逸洗漱一番,随意到伙房用了饭菜,这边又来到院子转悠,时不时的望着门口的方向,却依旧不见有人来。
“仲大人,这么早啊”,门口的守卫见到他,立刻随意打声招呼。
仲逸微微点点头“这还早啊莫不是你们想偷懒不成”。
那两衙役立刻摇头求饶道“不不不,怎么可能呢你看看门口这两石狮子,干净的没有半点灰”。
仲逸望着不远处的小摊,阵阵热气冒起,那淡淡的香味也就飘了过来,才用过饭,胃口又不由的被提起来了。
这个鸭血汤烧饼,还有馅饼,对了那个秘制酱肉,各来一份。
来到小摊前,仲逸一通乱点,之后便将一块银子放到桌上。
小摊主们纷纷向他打着招呼,却坚决不收银子“仲大人,你上次给的银子,像这样的吃喝还够买半年的,这次就千万不能再这样了”。
见很快就打包完成,仲逸却不由的笑道“那就再续上一个月的,但不是现在要”。
轻轻拍拍肚子,仲逸望望天空道“午后吧,你们各自叫人送进来就行,不着急”。
好吧,这么一说,怕是过不了多久,盐课衙门进进出出送饭的都要超过十人之多了。
都习惯了,街上的人都知道盐课衙门最好进,谁去都可以,还可以管饭。
“今日进府的人多,不要盯得那么紧,都把人家吓住了”。
再次来到门口,仲逸向那两个衙役叮嘱道“站姿是咱们的精气神的,与他们无关待会夫人还定了几样东西,还有人送进来,不要问那么多”。
两个衙役立刻笑道“仲大人你就尽管放心吧,保证没人说咱们盐课衙门的不好”。
今日是铁定不出门了,仲逸来到书房,见桌上摆着一副棋盘,好像是之前与仲姝对弈过的。
走进一脸却不由的皱起眉头这是一副残局,只要一子走错,对方轻松可以将你置于死地。
能来书房的,除了自己外,就是仲姝了,不过他们二人打小就没有这样的棋路。
仲逸立刻上前,细细盯着棋盘,几次举起棋子,最后却又默默的收回,一时不知如何落子。
“师父啊,你这是给弟子出了个难题啊”。
干脆将棋子放回原地,仲逸默默的望着窗外多年前,一个老者在木亭之下自己与自己对弈,一旁是一个铁棍支架的火炉,上面是冒着嘶嘶热气的水壶
到了午后,仲逸都有些困意了,但依旧没有人来向他禀告,那些小摊主们的小吃纷纷送了进来,不过他现在反倒没有什么胃口了。
晚饭前,仲姝回了府,来到书房便也与他一起看着桌上的棋盘,最后说了一句“不要等了,今日怕是没有消息了”。
接连三日,这位向来闲不下来的仲大人依旧没有出门,甚至有人都怀疑他是不是生病了,不过见他又时不时的来到院子里转转,陪同的是仲夫人,没有半点异常,大家这才放心下来。
这日午后,仲逸正在书房发呆,却听门外有衙役来报外边有人来送饭,说是穆大娘的拿手菜
仲逸随意向衙役摆摆手,那人退去后,他猛地起身,还未来到门口却见仲姝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站着一个人,如同当年的虎背熊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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