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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樊郎中的困惑

    午后,裕王府。

    天气不错、阳光明媚,茶不错,交谈甚欢。

    此刻,仲逸基本可以作出这样的判断来王府侍读以来,今日总算迈出一步。

    说到开海禁,不仅是因最近在浙江发生的倭寇作乱一事。

    沿海一带居民,无论下海捕鱼为生,运送货物,甚至出行方便,都离不开那一只船,很多的船。

    朝贡贸易,民间贸易,沿海商路一旦打开,各国商船可带异国货物来大明做买卖,大明也可将丝绸、瓷器、茶叶、玉石销往海外,换回来的便是真金白银。

    渔业兴盛可缓解粮食欠收,沿海百姓吃的东西丰富了,恐怕连京城的各大酒楼都会多出一串长长的菜单,皆是各种鱼、虾、蟹。

    “殿下,凡事有利弊,一旦开放海岸,务必要保证往来我大明的船只不能被抢、被盗”。

    说到这里,仲逸再次说到了倭贼开放海岸,我大明派出巡海船只,设固定哨卡、炮台,只有有银子,既可盈国库,更能固海防。

    一向很少在仲逸面前表态的朱载垕,一反常态“此事关乎千秋大业,禁海这么多年,千头万绪,等同于一片空白,重新开始”。

    怎么做,很重要,有时迈出第一步更重要。

    否则,想法、说法,永远变不成做法。

    今日这书读的不错。

    毕竟此事要皇帝朱厚熜最终拍板,裕王能有这样的表态,至少在共识这一点上,已经迈出一步。

    谈的不错,裕王竟破例留仲逸在王府用晚饭,王府的饭菜口味不错,但并不奢侈,吃的就是一种感觉。

    晚饭后,仲逸本想去看看穆一虹,眼下,她正忙于筹备诚信堂。

    “算了,最近洛儿总是去穆一虹那里”。

    仲逸摇摇头,还是回自己的仲府吧。

    才到仲府,却见客堂灯亮着,宋洛儿还真没有去穆一虹的住处,她与仲姝正与一名男子说着话,看来是有客来访。

    樊文予来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那个”。

    仲姝与宋洛儿离去后,樊文予立刻凑上前来“一会儿,还是去我府上吧,待会喝醉了,怕是弟妹们该不高兴了”。

    “先说坏消息,万一受不住,后面的好消息还能顶一顶”。

    仲逸说道“我正有此意,好久没有好好喝一杯了,今晚就在兄长的府上住,不回了”。

    樊文予身为刑部郎中,他所说的坏消息,十有八九是案子的事儿。

    果不其然,他直接开口道“就是那户部郎中赵谨、兵部郎中严磬,相互勾结贪墨军备一事,怕是查不出什么结果了”。

    当初,因李序南在户部被赵谨栽赃一千两库银之事,虽有仲逸在暗中摆平,但此事却无意引出两点李序南挡住了他的上司户部郎中赵谨的财路。

    此外,赵谨之后,还有兵部郎中严磬。至于在身后的,便是后军都督府的人。

    李序南因此事去西北,便是最好的证明。

    支开李序南后,樊文予通过在刑部的便利,多方打听户部与兵部关于军备之事,尤其与后军都督府有关的。

    结果,越查越不对劲儿,刚查出一点眉目,便没了下文,而且之前查出的那些证据,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势下,渐渐的消失了。

    “若非赵谨与严磬的能量太大,便是他们身后之人神通广大”。

    樊文予不由的说道“这事儿,说来也怪,就像是有人在背后跟着我一样,做什么事儿,都有人盯着”。

    身为刑部郎中,樊文予从刑部照磨、主事步步走来,当初在蠡县做知县时,他也时常断案,多年历练,对刑名之事颇为熟知,绝非一般人可左右。

    能让这位樊大人如此被动,已足以窥见此事背后复杂之处。

    “先不说这个,好消息呢”,仲逸笑道说来听听,或许那个坏消息还有转机呢。

    呵呵,转机暂且不论,不过,二者还似乎真有关系。

    见仲逸不再纠结于兵部之事,樊文予也顺着新话题说道“据听说,咱们这位李序南知府大人,快要回京啦”。

    一听此言,仲逸便拉着樊文予向外走去好,就冲这两个消息,就够喝一顿大酒了,这便去你府上。

    喝酒之人,品酒之人,一旦细论起来,讲究就多了酒要好,酒具要好,周围的环境也要好,大酒楼自然要比小酒馆有感觉。

    当然,所有的这些讲究一旦和谈事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谈事,只要事足够大,或足有意思,喝什么酒,反倒是其次了。

    “每人一坛,干完为止。为兄最近确实不太如意,还请仲老弟指点一二”。

    来到樊府,樊文予便吩咐下人将酒菜端了上来。

    显然,他早有准备请仲逸来府上了,且不仅仅是因为户部郎中赵谨、兵部郎中严磬之事。

    “贤弟啊,为兄在刑部干了这么多年,仅是尚书大人就换了两个,左右侍郎就更不用说,无论之前的照磨所,还是后来的刑部主事,干的还算顺心”。

    连干三杯后,樊文予开始自斟自饮起来,那种借酒消愁的感觉顿时再现“也不知道到底所谓何故,这段时间以来,孙侍郎处处为难我,差事办的好,要挨训,办的不好,就更不用说了”。

    樊文予自言自语,絮絮叨叨说着,仲逸听了半天,总算是听出一些眉目无非就是那位姓孙的刑部侍郎与他过不去,起初,还是以差事为由头,后来也就成了私事了。

    樊文予虽贵为五品郎中,在他人眼里那也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但同在刑部,又是在三品侍郎大人面前,自然就差了许多。

    “在衙门中做事,凡事都有个前因后果,都是同僚,即便处不来,场面上的事儿还是要维持,断断没有到处得罪人的做法”。

    突然,仲逸猛地放下酒碗,重重在桌上拍了几下“莫非此事与李序南有关是户部那个叫赵谨的郎中搞的鬼”。

    末了,他补充一句樊大哥,你不要忘了,这些人背后通着兵部、后军都督府,在刑部也有靠山,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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