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家,关系太好,因一件感情上的事,最后分开,没再见过面。
关系曾极好的亲戚,自己却不辞而别。
张连笙清楚,现在的话,别说超过那位远亲,就连接近他的级别,都难!
更何况,现在和他们有难言的事情。
张连笙想了很久,半个小时后,问安静端坐在板凳上发呆的王锋:
“锋儿,我姓什么?”
王锋闻言,非常疑惑,不知师父为何问这样的问题。
但还是回答道:
“师父叫张连笙,当然信张啊。”
“锋儿,我这辈子没教过你什么东西,钟乾森将一辈子的经验传授给了你……”
王锋闻言,打断师父继续说下去,纠正道:
“不!师父,你教了我太多东西了!如果没有你,我连怎么躲子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怎么走队列,最主要的一点,如果当时你没有单独把我安排到四十班,我或许被罕威罕渐两兄弟继续打压着,最后被逼出部队!”
“哦,你谈起罕渐罕威,我想起了罕渐,上次那件事儿我帮你处理了,最近又太忙,忘记告诉你了。三个月前,罕渐在军事法庭的判决结果出来了,现在在男子监狱里,听说最少都是五年。”
“……”
“哦!那真是太好了。当时我看他转军区,还以为他躲掉了。”
王锋每次想起罕渐那恶毒的手段,就痛恨不已。
为了自己的梦想,才没在这种斗心机的事件上停足。
不能因为这种小人阻止自己前进的步伐。
当自己拥有一定成就、权利后。
这些人自然而然会其他人收拾。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张连笙接着道:
“身为你的师父,我打算,尽力教你狙击能力!钟乾森教你组枪、冲锋枪、手枪射击,没有详细教过狙击吧?”
“有教过狙击,但是不是详细的,乾森师父他着重教我组枪。狙击只是大致教过探测风速、湿度和校正瞄准镜等等……”
王锋想了想,回答道。
“这就对了,他没教你多少狙击能力,便能连续射杀五名以上的狙击手,你很有狙击天赋!”
张连笙笑道,王锋闻言,不置可否。
摸着下巴,师父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认识张桃芳吗?在未来的一个月,他将是你的师父。”
张连笙想了许久,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
王锋不知道师父指的是什么,问道:
“张桃芳?女的吗?”
听见这个名字,他的第一反应是认为这是女的。
随即想了想,激动的从板凳上坐了起来,吼道:
“什么?!张桃芳?!张……桃芳!中国狙神?!”
见瞪大眼睛的徒儿,张连笙笑了笑,但却笑得不大自然。
这位狙神,是自己的远亲,但曾经,却是生死相依的兄弟。
“什么狙不狙神,在我眼里,他只是我的哥哥,曾经的哥哥。”
张连笙淡淡说道,心中莫名的忧愁。
王锋还在震撼当中,没有看见师父的愁样。
这么算了算,张连笙和张桃芳都在五十岁左右。
一位四十九,一位五十二。
“曾经的哥哥?…”
王锋疑惑,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可以猜测,在那个年代,闹矛盾也是非常正常的。
“但现在已经失去了联系,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里。”
为了她和他在一起,离开他们是张连笙最后的抉择。
“那么怎么找到狙神呢?他又为何要教我呢?”
这是王锋所有的疑问。
“在哪里?这个,或许得问问你的另一个师父了。他和桃芳也是抗侵华的英雄。”
……
……
“锋儿,又长壮咯!”
钟乾森紧紧的握着王锋的手,抑制不住激动。
“师父,这一年半我都很想你,师父要不回去住吧?”
王锋看得出来,钟乾森还是不大习惯这里的生活。
“哎,慢慢习惯就好,就像上级说的,可以把这里当做养老院,生了病还可以随时治疗,但在家里就不行咯。”
接着,王锋将狙神的事情问了一下。
“喔!桃芳啊!清楚清楚,中国的头号狙神!在六十年代风光得很!52年九月开始,24军的《火线报》几乎每天的头条都有他!他的名气比你都还大,几乎一半的中国人都认识他!”
“哇,不愧是狙神。师父别拿我和狙神比,我能有什么名气?”
“哈哈!……锋儿,你的名气也不小!这是身为师父的我,最骄傲的一件事儿!给这些护士和医生说我的军衔,他们都很淡定,给他们说我是王锋师父后,他们的表情就开始变了!哈哈!~”
“……”
最后得到了“狙神”的铁哥们儿--吕长青的联系方式。
估计得通过他,才能找到张桃芳。
因为狙神放下刀枪后,当上了空军高密第一训练基地的歼击机飞行员。
退役后,在蓬莱空军某防空部队担任参谋长。
一般人,根本见不到这位传说中的狙神,更别想当他的徒弟。
现在桃芳已经退休四年有余,住在山东省潍坊军分区第一干休所。
听说哪里离海边很近,这个季节比重庆这里冷些许。
……
……
山东省潍坊军分区第一干休所,附近的农贸市场。
“吕长官!您好!”
王锋终于见到了吕长官,非常的激动。
是跟着一位女特工,才找到这位传奇人物。
“你是?…”
吕长青正在茶馆喝茶,他脸庞红润。
手脚仍然敏捷,日子过得滋润。
王锋接着介绍来历,和拜师的诚意。
“……”
“喔!好苗子!好好培养!以后必成栋梁。别叫我吕长官,叫我吕老头儿就行!……”
吕长官感叹道。
王锋注意到了,吕长官的眼睛。
一只眼炯炯有神,一只眼时而眯起,就像是在狙击瞄准。
或许他已经习惯了,以前战争年代,一眯眼,便会眯上十多个小时。
在前线的作战,还得一直这样瞪着眼。
“哦对了,是小月把你带来的吧。”
吕干部问。
“是的,您认识她?”
“当然认识!还多亏了小月,才温习了一下曾经的回忆,每年只能温习,三年已经回忆完了…”
吕长官小声道,不愿被身旁的那些老头子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