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时代虽然时时刻刻都有生命危险,不过大家都很珍惜生命,谁都想尽可能地活到寿终正寝的时刻。这个时代多数人不用为生存担忧,竟然会有这种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人,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陆威对“蜘蛛侠”这种作死的行为很是不理解。
仿佛是看穿了陆威的想法,“蜘蛛侠”又和陆威聊了起来:“小伙子,你可能不理解我的做法,我出生在法国的一个小镇上,我的祖父是一个邮递员,在那个小镇上渡过了平凡的一生,我爸爸是一名警察,眼看也会把一辈子都奉献给那个小镇。我从16岁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说着他接过身边警察递过来的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喝了水之后,他的情绪比刚才更高了:“我换一座城市也不过是重复类似的生活,上大学是我第一次离开那个小镇。那里有一眼看不到顶的高楼大厦,我当时就感觉心驰神往,我发誓要攀登这个世界里的每一座高楼,我现在已经征服了70座高层建筑了,谁也别想阻挡我!愿上帝保佑我!”
“你攀登那些建筑的时候都不做保护措施吗?你是怎么做到从不失误的?”听到这个家伙攀爬过那么多高层建筑,陆威在心里已经把他定义成疯子了。
他的行为固然疯狂,可是看起来身体健康,精神状态很好,攀岩能力让陆威徒生敬意。
“我可不是超人,从事这样的运动谁都会受伤,你看我这里。”说着“蜘蛛人”拿着陆威的人去触碰自己的胳膊,陆威把手放上去,感觉像是触到了钢板,一点弹力也没有。
“对,相信你的感觉,我攀爬德比斯大厦的时候,眼看就要攀爬到顶层了,没想到手滑了,幸好半路上护栏接住了我。”
说到自己胳膊的时候,“蜘蛛侠”的自豪知情溢于言表,果然伤疤就是男人的军功章。他的这个表情也触动到了陆威,前世族人看到自己脸上那道伤疤的胆怯和敬意总能带给自己无尽的满足感。
听到这里,陆威感同身受,冲着“蜘蛛人”点了点头。
看到陆威的表情,“蜘蛛人”更来劲了:“德国人真是既死板又教条,我在柏林的床上躺了5个月的时间,等住院之后,他们仍然按照治安条理拘留了我一周时间。谁也阻挡不了阿兰罗伯特,2年之后,我终于把德比斯大厦踩在了脚下。”
“原来他就是攀岩界大名鼎鼎的‘蜘蛛侠’,他攀爬上了70座城市中心建筑,不过多次跌伤,他50次入狱,身上60%的骨骼都是人造的,现在已经没有保险公司敢给他承保健康险和意外险了,他真是个疯子!。”还是有眼尖的人认出了阿兰罗伯特。
听到了那个人的介绍,陆威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又是何苦呢,为什么不好好地享受生活呢?”
阿兰罗伯特继续保持着自己标志性的灿烂笑容:“对于我来说,每一次攀爬登顶都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哪怕生命下一秒就终止了,我也会带着微笑离开。生命就该在最好的时光绚烂地绽放,我的心理情况很正常,相信我,每年我都会做检测,我是一个积极向上的人!”
陆威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对于阿兰罗伯特的价值观不敢苟同,不过自己确实也没有更好的理由说服他。只能送上祝福:“愿你每一天都活得精彩,祝你好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谁也代替不了谁。
“哥们,聊得差不多就得了,根据《治安管理条理》,他在为获得许可的情况下擅自进行危险攀岩运动,依法拘留5天。现在我们有法语翻译了,这个人可以接收了。”说话的是刚才那个警察,他知道阿兰罗伯特是法国人之后,很快从市公安厅联系了掌握法语的同事负责随后的工作。
阿兰罗伯特没有抗拒,跟着警察向车里走去,临走的时候不忘回头对陆威说:“有时候做事要遵从自己的内心,孩子,上帝保佑你!”
看完热闹之后,全队驱车赶往酒店。
阿兰罗伯特临走时候的那句话引起了陆威的沉思,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也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思考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但是到现在为止,自己还没有发现自己到这个世界的意义。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还有没有自己的同伴或者其他种族的生命。
“唉!”陆威长叹一声,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全国锦标赛的举办地是沪市体育场,每年的世界田径黄金联赛也在这里开设分站。
在酒店放下行礼,休息调整之后,于教练便召集宁城田径队去踩场。
沪市田径场一共有两个场地,一个比赛的主体育场,到了比赛开始的时候,只有运动员才能进入比赛场地,其他队员如果想训练,要到旁边的训练场,所以这几天的训练时间对于大家来说都很珍贵。
进入场地之后,于指导看到距离较近的几个省队已经在场地里开始训练。大家都是体育局的同事,全国会议一年能见几回,见面之后不免开始寒暄。
“老于,才几年的功夫,已经变成宁城田径队负责人啦,官运亨通啊!”几个教练看到于卫明召集全省的教练和队员训话,俨然是这次负责比赛的工作,一见面就运用了捧杀战术。
于指导不在这个问题上寒暄:“哪里,我就是个领队,肩上的担子确实比从前重了不少。现在全国的田径人才可谓是层出不穷,尤其是你们这些经济发达地区,笼络了全国不少人才,麦指导,听说你们队里出了一个姓沈的小伙,17岁的年纪就拿到全国第五名,前途不可限量啊!”
“还差的远呢,京城的张远腾现在不过才20岁的年龄,成绩在国内已经数一数二了,这次比赛我们小沈恐怕很难战胜他。要说世界名将,还是要数刘飞人,现在华夏田径界很难有人能够和他相提并论。”麦教练很是谦虚,把话题引到了刘飞人身上,免得夸自己运动员,成绩不理想变成其他教练的话柄。
“对了,于指导,我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难不成是最近两年出了好苗子?”说话的是刘飞人的教练孙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