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乐天抱拳道:“上将军,属下觉得待朝廷大军进攻辽西京道之时就是我们全面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时机了!”
众人纷纷点头。
吴道思忖道:“真正的恶战不远了,我们要开始准备了!”
吴道看向林冲为首的众将,下令道:“众军加紧训练,做好随时出征的准备!”
“是!”
“钱乐天,积极筹集粮草辎重,你之前对我说的关于郭药师的事情,要加紧进行!”
“明白!”
郭药师,辽常胜军统帅,前身是所谓的怨军,是辽东京道沦丧后,由郭药师组建的一支劲旅,意为向金国抱怨的意思。
在辽国后期的众多军队中,怨军无疑是战力最强的一支。
之前辽国长公主耶律特里之所以能够一举歼灭童贯的北伐大军,也多亏了郭药师率领的这支怨军。
吴道看向凌振,“从现在开始,军械场要全力打造兵器甲胄,特别是箭矢,越多越好,缺什么只管找钱乐天!”
“是!”
吴道扫视了众人一眼,“我准备离开上京一段时间,我不在的时候,军事上的事情以教头为主,内政上的事情以钱乐天为主!”
众人齐声应诺。
当天晚上,左谋、寇炎联袂来到留守府书房,拜见了吴道。
吴道笑问道:“两位这么晚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左谋抱拳问道:“敢问上将军,是否打算潜入辽国?”
吴道点了点头,“是的!”
吴道站了起来,走到地图架前,看着北面的辽国皱眉道:“辽国如今与我们可谓唇齿相依,如果辽国灭亡,我们的日子也决不会好过的。
我想去辽中京,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帮助辽国摆脱内耗,全力对付金国,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想和辽国签订一个秘密的盟约!”
两人互望了一眼,寇炎抱拳道:“上将军深谋远虑,所虑极是,只是如今辽国国内暗潮汹涌,多方力量都对皇位虎视眈眈,上将军只身进入辽国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而万一身份泄露,只怕会惹来杀身之祸啊,望上将军三思!”
吴道笑道:“放心吧,不会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我会以高丽大粮商的身份进入辽国,对于目前的辽国来说,高丽商人是难得的获得粮草辎重的渠道,他们是绝不会为难我的!”
左谋寇炎皱眉思忖起来。
吴道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我去辽国,是要物色一股可靠的势力,然后与他联合,帮助他迅速地夺得辽国的权力。如果一切顺利地话,我们将得到一个可靠的盟友,如果天不从人愿也不没关系,我也可以借此一行了解燕云北面直到辽中京的山川地貌风土人情以及兵力部署情况,这对于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也是大有裨益的!”
左谋寇炎敬服地抱拳拜道:“上将军英明!”
寇炎抱拳道:“属下曾向一个契丹商人学会了契丹语,愿与上将军同行!”
吴道想了想,点头道:“也好,我也需要一个人时常与我讨论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吴道积极准备进入辽国的事情。
所谓的商队已经完全组建起来了,整个商队由六百多人组成,其中绝大部分是卫士化装的脚夫护卫,还有几个信得过的高丽商人同行。
寇炎做为师爷,杨雄、石秀做为副手,数千担粮食以及几十辆马车的布匹也已经准备就绪了。
一大早,吴道率领商队从留守府后门离开了留守府,踏上了前往辽国的路途。
上京的百姓们还以为这就是一支来自高丽的商队呢,完全没有感到异常。
商队中间,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穿着高丽服色络腮胡须的大汉,便是吴道假扮的。
杨雄、石秀身着高丽甲胄,寇炎穿上了高丽师爷的服装,杨雄石秀变成了活脱脱的两名高丽武士,寇炎则变成了高丽的管账师爷,就是认识他们的人此刻肯定也认不出来了。
队伍来到城门口,像其他商队那样递交了通关文书,然后离开了上京城。
队伍沿着官道一路北行,开始还看见一望无尽的粮田和熙熙攘攘的百姓,不过越往北走,眼前的景象便越加的荒凉。
粮田渐渐地少了,直到完全看不见了,熙熙攘攘满脸笑容的百姓也渐渐消失不见,变成了从北方逃难来的衣衫褴褛的难民。
那些难民拖家带口,有契丹人,有汉人,还有一些人似乎既不是契丹人也不是汉人,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对于这一点吴道也没有想要细究的意思。
当吴道他们这支队伍与那些难民交错而过的时候,难民们用一种艳羡的憧憬的目光看着他们。
吴道皱眉道:“从北面来的难民越来越多了!”
寇炎道:“金军不断猛攻,眼见辽国就要保不住了,也难怪会有这么多的难民!”
随即笑道:“这对于我们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啊!”
吴道呵呵笑道:“好事是好事,不过安置这些难民的开销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最近这一个月,为了安置这些难民,我们就消耗掉了五十万两银子,他奶奶的,照这样下去的话,要不了多久咱们就会入不敷出了!”
寇炎笑道:“上将军不是又从王庆那里夺取了大量的财宝吗?我想短时间内倒也不用担心钱财的事情!”
吴道翻了翻白眼,“这一趟捞到的钱财是不少,总价值超过五百万两白银,不过最近开销大啊,除去各方面的开销,目前库房的储备只有一千二百六十多万两白银了,这些家伙,就不会替我省着点花!”
寇炎呵呵一笑。
后面突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吴道扭头回望,不由的一愣,“她来干什么?”
寇炎闻言,不禁也扭头看去,愣了愣,随即打趣道:“莫不是她想念主公了?”
吴道大笑起来,“我可不敢让她想我,没好事的!”
吴道说着便勒转马头等候她,寇炎也勒转了马头伫立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