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大步来到吴道身旁,感慨道:“哎呀,那些老百姓真是太热情了,硬是要把酒水牛羊留下,洒家要是不留下他们就不肯走!”
吴道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让将士们享用这顿大餐吧!”
吴道扭头对鲁智深道:“留下一些酒水和牛羊,其它的都送去军营,告诉大家,这是这里的百姓犒劳他们的!”
鲁智深应了一声,急匆匆奔了下去。
鲁智深前脚刚走,唐斌、文仲容、崔埜就来了,抱拳拜道:“上将军!”
三人看着吴道的背影,眼中流露出无比崇敬之色。
吴道转过身来,微笑道:“我军能如此顺利进入汾阳,多亏了三位将军的帮助!”
唐斌连忙抱拳道:“在下何德何能?上将军之所以能进入汾阳,完全是因为上将军的智谋和燕云军将士的骁勇,在下敢说,除了上将军,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灭田虎!”
文仲容、崔埜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吴道微微一笑,“你们三人功劳不小,我想朝廷一定会加以封赏的!”
唐斌皱眉道:“那个朝廷我们早就已经心灰意懒了,否则也不可能加入田虎的叛军!”
随即朝吴道抱拳拜道:“如果上将军不弃,我等愿意追随上将军左右,效犬马之劳!”
文仲容、崔埜也一起拜了下来。
吴道上前扶起唐斌三人,看着他三人说道:“跟着我可是很难有荣华富贵的,只怕有的是刀山火海险途灾祸!”
唐斌豪气地道:“大丈夫在世,何惧凶险,只要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即便粉身碎骨又有何惧,等愿追随将军,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文仲容道:“若是要我效命那个狗屁朝廷,文某人宁愿卸甲归田!”
崔埜点头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吴道心中感动,拍了拍三人的肩头,“好,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兄弟了!”
三人大喜,一起拜道:“小弟拜见大哥!”
吴道哈哈大笑。
吴道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有件事情,我要交给唐兄弟去做。”
唐斌抱拳道:“大哥尽管吩咐!”
吴道问道:“我听说唐兄弟与关胜将军是故友?”
唐斌点了点头,“我两是同乡,一起长大的,关系很好,哎,可是不久前我已经和关胜恩断义绝了!”
吴道很是诧异,问道:“这是为何?”
唐斌便将当日关胜来劝降时两人的一番对话说了出来。
吴道皱眉思忖片刻,问道:“唐兄弟,你说关胜将军对于宋庭的忠心是不是不可动摇的?”
唐斌想了想,皱眉道:“恐怕并非如此,当时关大哥他虽然表示要坚决捍卫宋庭,可是我也看得出来,他对于宋庭已经失望透顶了,其实他对于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也是迷茫的!”
吴道淡淡道:“我希望你找到关胜,跟他好好谈谈,尽可能地把他拉过来!”
唐斌点了点头,抱拳道:“小弟立刻去办!”
随即便匆匆离开了。
文仲容和崔埜朝陈枭抱拳道:“大哥若没有什么吩咐的话,我等也告辞了!”
吴道点了点头。文仲容和崔埜也离开了。
琼英在红衣女卫的簇拥下走进了邬梨府邸。
琼英径直来到后院的一座绣楼外,把红衣女卫留在外面,她自己进去了。
来到二楼,只见一个女子正坐在窗下梳妆台前背对着楼梯这边。
她穿着淡紫色的束腰长裙,背部平坦,纤腰不堪一握,一头青丝好似瀑布一般垂在背上,只看背影就知道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小姑!”琼英唤道。
原来这个女子竟然是邬梨的幼妹,也就是田虎最宠爱的邬王妃。
邬王妃转过身来,露出一张闭月羞花的娇颜,微微蹙起的柳叶眉下,是一双神情复杂的美眸。
“你来了?你为什么还要来?”邬王妃语气平静而生硬地问道。
琼英道:“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小姑!”
邬王妃苦笑了一下,“琼英将军真是太抬举我了,你现在是诛杀田虎的大功臣,荣华富贵正等着你呢,而我不过是乱臣贼子的遗孀罢了!”
琼英心里仿佛针扎似的难过,“小姑,你,是不是非常恨我?”
邬王妃长叹一声,幽幽地道:“我真不知道是该感激你呢,还是应该痛恨你!”
皱起秀眉,“在我心里,田虎和邬梨于其说是我的夫君和兄长,还不如说是我的仇人。一个贪念我的美色,一个为了荣华富贵,而我便是这其中的一件交易物品,因此他们死了我应该高兴,我应该感激你!”
抬头看向琼英,美眸中流露出愤怒之色,“可是,他们毕竟是我的夫君和兄长,一个是你亲手所杀,另一个也可说是因你而死,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琼英无言以对,她对于自己的行为不会有什么愧疚,毕竟那都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啊。
可是她却不希望和邬王妃成为仇人。
一直以来,邬王妃待她如同亲妹妹一般,呵护得无微不至,当日要不是邬王妃阻拦的话,其实琼英早就死在邬梨的手中了。
邬王妃对于琼英不仅有救命之恩,还有呵护之德,琼英对于这个善良美丽却又不幸的女人充满了感激。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了良久。
邬王妃最后打破了沉寂,“哎,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枉然,你不用管我,去忙你的吧!”
琼英跪下来,诚恳地道:“小姑,请你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吧!”
邬王妃盯着可怜兮兮的琼英,神色非常复杂。
最后邬王妃的神情软化了下来,叹了口气,“哎,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
琼英大为欣喜,不禁哭了起来。
邬王妃站起来,走到琼英面前,把琼英扶了起来,抹掉了她的眼泪,柔声道:“傻孩子,哭什么?”
琼英扑进邬王妃的怀中哭了起来。
邬王妃也不禁悲从心来,眼泪溢出了眼眶。
好一阵子,她两个才平复下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