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敌踪,消息来得很突然,毕竟刚才毛文龙还在感叹,这会却已经知晓了敌踪。他在短暂的愕然后,对阿斗言道“快说”
阿斗满脸喜色“总兵,敌军原来见救援无望,已经掉头往北,估计是前往朝鲜。”
毛文龙皱了皱眉头,沉吟道“前往朝鲜,看来夷人这个将领很聪明啊”
阿斗不明就里“总兵”
毛文龙摆手打断了阿斗,说“夷人联军没有前去救援,显然是知晓救援无望。又深知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他们直接转战朝鲜,欲图先行一步霸占朝鲜。再借用朝鲜的资源来与我们对抗,这是一个聪明的决策。”
道理很简单,却得有魄力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下决定。从此事,毛文龙看到夷人这个决策者不简单,至少要比那个已经战死的库克要厉害上不少。
“总兵,那我们现在如何是好,追击还是不追击”阿斗凝声询问。
“追,而且要快”毛文龙断然而言。
“可我们的物资已经不多,至少禁不起再来一场大战。”阿斗皱眉禀道。
“追击并不需要军。”
毛文龙说完目光停留在浩大的身上“给你十艘战船赶往长崎尽快带足补给过来,记住了,要快,莫要耽误了战机,否则唯你是问。”
浩大心里虽有不甘,却不敢违抗毛文龙的命令,他点点头答应下来后。便告辞离去准备
毛文龙又看向阿斗,说“等浩大离去之后,军追击敌军。”
阿斗轰然应诺。
湛蓝的大海一望无际,今天风平浪静,是难得的捕鱼好时机。十几艘渔船在这片安宁的海面下网捕鱼,汉子拉网时那雄辉的齐声呦喝在这片天地里回荡。
冬天已经过去,开春之后的第一次捕鱼,总能够有好收获。在此作业的渔民个个都满脸的笑意,显然都有好收获。
然而,这份安宁并未持续多久,几十艘夷人战船悄然间包围了这些渔船。捕鱼的渔民开始慌张起来,看着那些巨大的战船急冲而来,他们都手足无措。
“轰”
夷人战船在完成包围圈后,靠近火炮射程之内时,二话不说直接冲着渔船开炮。仅仅一次齐射,那十几艘可伶的小渔船当即沉没了五艘,余下的也都支离破碎,沉没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渔民没有任何的反抗机会,面对突然而来的夷人战舰,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反抗手段。夷人战舰在齐射之后,战舰直接冲撞所有还未沉没的渔船。场面一度很是混乱,那些渔民也都纷纷跳海逃生。
但夷人战舰随后出动的小船,很快就把这些幸存下来的渔民部抓获。不对等的打斗极快的平息,夷人战舰来得快去得更快,在抓获那些幸存的渔民之后,他们便又掉头离去。在他们的身后只留下那些漂浮在海面上的渔船碎片。
达勒手持望远镜观察着他视线内的海面,从倭国海域出发,经过三天日夜兼程,他今天一早才抵达朝鲜国的外海。如今他所在的位置还未能看到朝鲜国的海岸线,在他的视线内有的依旧只是茫茫的大海。
“副帅,探船已经从那些抓获的渔民口中得知,如今的朝鲜依旧处于内战之中。”红发汉子斯基夫冷漠的向达勒禀道。
“可有发现朝鲜的海军”达勒转身看着斯基夫。
“没有,整个海岸线没有见到任何朝鲜的海军踪迹。”斯基夫依旧面无表情。
达勒深思片刻后,再次抬头看着朝鲜国的方向,冷冷的说“传令军,做好最后的修整,一个时辰后,进攻朝鲜”
“是,副帅”斯基夫回应后,当即退下。
达勒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他所有的举动都已经被高空中飘飞着的东江军热气球所发觉。
两个负责监视的东江军将士,交头接耳了一会,此后便放飞一只鸽子。白色的鸽子冲下云层,此后直接飞向朝鲜的汉城而去。
紧接着,另外一只鸽子又从热气球中飞出,消失在天际之中。放飞了两只鸽子,两个东江军将士才松了口气,又开始专注着盯紧下方的夷人联军。
汉城王宫后花园凉亭之内,两个男人对坐无言,气氛很是凝重。而周围那些侍卫,更是小心翼翼,一点声响都不敢弄出来。
凉亭内两个男子一个便是金正理,而另外一个身着宫服的少年则是当今的朝鲜王。
金正理一直看着朝鲜王,似乎在等待着他决定什么或许等待的时间太久了,金正理的脸上开始浮现着急的神态。
“大王,快些做决定吧,夷人联军一旦开始攻打我朝鲜,又有二王爷为帮凶,我们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虽说大明朝的毛总兵正率军前来救援,可未必来得及。所以,此时此刻大王因该保存实力,留待东江军到来之时,才是我们发起反击的时刻。”金正理再一次苦口婆心的劝说。
朝鲜王抬头与金正理对视,缓缓站起身,环视着后花园的美景淡然而言“你看看,这里是汉城也是我们朝鲜国的都城。先祖曾有遗训,身为朝鲜王就应该与这都城共存亡。金爱卿,你是两朝元老,为何这会还说这样的话。”
金正理顿时脸都绿了,看着眼前迂腐的朝鲜王,他突然间有种冲上去给他两巴掌的冲动。好在他金正理还是有些修养,生生忍住动手打人的冲动,他言道“大王,我们暂时离开并不意味着放弃这都城,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计划之中的经过。老臣刚才说过,等东江军到来之后,我们便可率军打回来。”
朝鲜王回头看着金正理,依旧摇头言道“此等做法与丢弃都城无异,本王是绝对不会答应的,生死都应该与都城共存亡。”
固执的朝鲜王似乎一点都没有把金正理的话听进去,这可把金正理的怒火给点燃了。他猛然起身,然后不容分说,直接抓着朝鲜王的手,狰狞而言“大王,老臣对不住了。为了保住我朝鲜王朝的血脉,老臣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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