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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九章无奈

    宁宇点了点头,说道:“我之前有也是这么想的,在这场战争中,我们双方都是没有什么错,我们都只是为了维护各自的利益而已,可是仅仅为了这点利益就付出这么多的代价真的好吗?这场战争中,无论是我们这边,还是大祭司他们那边,都注定会有着大量的僚人战士死去,这样的代价我们真的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么?”

    宁严沉默了一下,他明白大长老的想法,也很清楚这场战争将会有多少人死伤,但他思索了一下后,依旧是冷酷地说:“大长老,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但是我现在只知道大祭司他们要灭我宁家,在这个时候,我认为无论如何,只要保住我们宁家才是最重要的,是的,在战争中会出现大量的伤亡,但是在无法避免的情况下,我们不可能因此而退缩,我年轻时常年征战,杀得那些反对我宁家的部族血流成河,现在再增添一些杀戮也并无不可。说到底,这次是大祭司他们要来进攻我们,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与其在这里多愁善感,还不如回去擦亮自己的刀,让得它在劈砍的时候更加顺畅!”宁严说这话的是时候神色狰狞,配合着那随着皮肤起伏而不断“蠕动”的伤疤,整个人如同嗜血的恶鬼一般。

    大祭司愣愣地看着宁严,没想到这个在宁家沉默了多年的长老在这个时候心里居然想到的是这些,他也明白,虽然宁严的话听起来有些不似正道,但其中的道理确实没有任何的错误,在这个时候确实不应该去思考这些东西,战争已经无法避免,他们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地去战胜敌人,只有他们获胜了,才有资格去思考这些东西。倘若他们在这场战争中都化作了刀下亡魂,那想这些东西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宁宇轻叹了一声,说:“你说的是,倒是我想得太多了,现在我们确实没有考虑这些的必要,多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恐怕会一直纠结在这个问题之上,最后很有可能在指挥作战的时候出现失误,那我就真的要成为了宁家的罪人了。”

    宁严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既然宁宇已经想通了,那他也就不用多费口舌了,毕竟他本来也就不怎么擅长言辞。

    宁宇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道:“既然这边的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那我们就回去向族长回禀吧,估计族长也是有些等不及了。”

    宁严点了点头,两人并肩向着宁家驻地的深处走去,期间不时讨论着一些作战的问题。

    回到宁家的议事厅里,宁老太爷看到两人走了进来,挥手示意两人先坐下,等到两人坐稳之后才缓缓说道:“看你们两个的样子想必是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宁野之前来说了,大祭司他们已经在迅速赶来的路上,怎么样,你们觉得有把握应对吗?”

    宁宇和宁严互相看了看,最后宁严咳嗽了一声,说:“咳咳,族长,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处于很大的劣势,短时间之内还守得住,但是时间一长恐怕我们就没有办法坚持下去了。”说着宁严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他对于只能做到这一点也是有些不满,但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实力悬殊就摆在那里,至于什么期待着奇迹发生的话,宁严是不会说的,在他看来,与其去相信什么奇迹,还不如依靠自己,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坐在一旁的大长老宁宇也是点了点头,他很赞同宁严的说法,宁家确实不可能长时间的坚守下去。

    宁老太爷见两人都是这么认为,心里也是很清楚现在可以说是无力回天了,

    宁老太爷叹了口气,说:“唉,虽然这个局面我们早就预料到了,但真的到了要面对的时候我也是有些不甘心啊,我相信你们也是不甘心,但是现在的情况我们却也是无法改变了,所以我们也只能接受了,但是无论如何,我们要尽可能地拖延时间,我们拖延的时间越久,子辰他们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就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最后一次为家族发挥一些余热吧。”

    宁宇点了点头,说:“正是如此,我给那些将军下的命令都是尽可能地阻挡住敌人的脚步,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我们应该可以坚持差不多一个月,想必到时候子辰他们应该已经到达了。”

    宁老太爷眼睛眯了眯,说:“那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靠你们两位了,我就不参与指挥了,免得又把事情搞得混乱起来,到时候我就坐镇在这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好了,现在是紧急时刻,我也就不浪费你们的时间了,趁着他们还没来的这段时间,你们去好好地休息一下,等到战争开始,你们估计就没有时间休息了。”

    宁宇和宁严点了点头,起身往议事厅外走去,他们自然也知道养好精神对于指挥一场战争的重要性,所以两人并没有推辞。

    看着两人离去,宁老太爷叹息了一声,缓缓站起了身子,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那里是宁家的祠堂,在这种时候,宁老太爷也是需要对着祖先祭拜一下的,虽然宁家已经即将走向没落,他也算是宁家的罪人了,自然是需要去祠堂里向着先人们忏悔,这种事情对于古人来说是很重要的。

    宁老太爷走进祠堂里,看着那一面面刻着先辈名字的木牌,想到宁家现在的局面,宁老太爷缓缓闭上了眼睛,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祠堂的中央,仿佛被祖先给注视着,心里满是悲凉。

    最后,宁老太爷缓缓跪下,低声呢喃了几句,然后对着祖先的排位磕了几个头,他磕得很重,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已是红肿一片,宁老太爷叹息了一声,站起了身子,再次看了一眼这装饰华丽的祠堂,然后转身离开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