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纳莎并非是杜林突发奇想,而是有意为之。
这么做的目的有三个。
第一个,纳莎受过良好的教育,这两年来她在乔治家族接触到的也都是相对更加高级的商业事件,眼界开阔,加上她有“乔治”这个姓氏为他保驾护航,以及小秘书无微不至的全方位服务,管理一家公司问题不会太大。况且她还年轻,所有年轻人都会有一种愚蠢的想法,那就是一定要证明给自己的长辈看,自己不是一个无能的人。
只要她也有这种念头,她就有可能把“娘家”的东西带到“婆家”来,不管是消息还是渠道,对杜林来说都是十分有价值的。
第二,那些不断开始入场的大亨富豪们如果发现乔治家族不仅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传媒公司,同时女儿还是另外一家传媒公司的总裁,他们会怎么想?如果是正常人,他们不会考虑先攻击纳莎经营的这家公司,而是攻击乔治家族名下的公司。只有乔治家族的公司处于劣势的时候,他们才会攻击帝国之星。
打了小的,很定会引来老的报复,一口气对上两个大型的传媒公司,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勇气去挑战一下权威,不如先集中火力把老的干趴下才去收拾小的,这样多少安全一些。
第三,这会释放一种错误的信号给乔治家族一前一后两代掌门人,他们有可能认为这是杜林示好的表现,也有可能认为杜林面对即将到来的大战退缩了,开始妥协了。他们必然会维持住帝国之星不陷入围攻的境地,同时还会想方设法的谋取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权。那么第一步就是用自己的人来替代公司的管理层,取的表面上的控制权。
瞧,几乎完美的计划,只需要雇佣一个女孩,女孩的家族就会送来杜林需要的人才,同时他们还会为杜林的公司保驾护航。
当然杜林不会天真的认为他们看不破自己的想法,可就算看破了又如何?年轻女孩的逆反心理可不是成年人能够掰回来的,更何况杜林知道纳莎可能因恨生爱,有点喜欢上自己了,这种女孩如果不利用一下,岂不是对不起诸神赐予自己的好机会?
他微笑着转过身安慰了一下芙蕾娜,并且告诉她这何尝不是她提升自己的一个机会。一个女人想要自立自强,单纯依靠别人是没有用的,就会像是无根的浮萍,风一吹什么都散了。
从帝国之星回来之后杜林好好的睡了一觉,晚上还有一场晚宴要参加,本地的富豪绅士们为杜林举行了一场宴会,其实说白了也就是联络联络感情。亚历山大和加菲尔德这段时间的际遇如同梦幻一般,瞬间完成了许多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完成的壮举,在这一切的背后都有一个手里拿着彩虹桥的人,这个人就是杜林。
就在杜林陷入睡眠没有多久,一通电话把他从深睡中惊醒了过来,他甩了甩头,脑子有点胀,满脑子仿佛都是混混沌沌的东西。就在他提起电话之后的三秒钟后,他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三号线被人动了,要修正过来吗?”
电话中的声音瓮声瓮气有一种失真感,就像在电话的话筒上蒙了一层什么东西,而且说的没头没脑。但是杜林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他把自己的尾巴罗列出来,一共留下了四条小尾巴。这些尾巴其实可以不留,但是梦境中世界的那个大佬生性狡诈,他总会给自己留下一些看上去是把柄的东西,然后把幕后一些想要对付自己的人给引出来。
受到大佬一生事迹所影响的杜林也学会了这一招,三号线就是伊利安珠宝店的注册者,曾经安普打算追这条线,但是杜林在帝都那边发动了攻势让他没有机会顺着这条线走下去,如今突然间有人动了这条线,让杜林惊出一身汗的同时,也有一些奇怪。到底是谁居然能够不声不响的摸到这条线上,这个人对自己了解多少,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这一切都是未知的,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会是安普,因为他去帝都的时候在安普的墓碑前献上了一束鲜花,还和那块石头聊了几句。加上凯文言之凿凿的说安普死了,谁又会往他的身上想?
三号线不在帝国境内,而是被杜林安排在了联邦,能够追到这么远的地方,这个人是真的想要把自己弄进去啊!
“知道是谁吗?”,杜林摸了摸身上,摸了一个空他才意识到自己穿着的是睡意,提着电话走到了衣柜边上,从挂起来的衣服里取出了烟盒和打火机,在卧室里点了一根,坐在床上继续说道,“查清楚这个人,有必要的时候可以和对方接触一下,尽可能的往深处挖掘,能挖出来最好就挖出来。如果挖不出来,注意你自己的安全,必要的时候清理掉所有线索撤回来!”
“我知道了,如果再有消息我会给你打电话!”
电话中传出的线路被掐断的声音之后杜林挂了电话,他盘腿坐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他是真的意外,到底会是谁呢,是为公还是为私?
与此同时,在联邦一座繁华的城市里,被杜林称之为三号线的塔克斯先生正吹着口哨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牛奶,他将牛奶瓶放下,抿了一口,又倒了一些才把牛奶瓶拧紧放进了橱柜中。塔克斯来这里定居已经有差不多两年半的时间,左右邻居和他以及他的家人都混的很熟了,都知道这位塔克斯先生在帝国经营着不小的买卖,是一个有钱人。
从他大手大脚的花钱程度上来看他应该很富有,在联邦这个特殊的社会环境下,有钱就等于拥有一切,无论是政府还是私人机构,都一直在围绕着有钱人打转。
他端着咖啡牛奶走到了餐桌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翻看着报纸。不一会一名穿着睡衣的女性从楼上下来,撑着懒腰走到塔克斯先生的身后,然后压在了他的身上。
“亲爱的,早安。”
塔克斯先生笑着纠正道“抱歉宝贝,应该是午安!”
女人愣了一下,然后看着窗外有些刺眼的光线,抓狂的叫了一声见鬼之后冲向了楼梯,还不断抱怨着说道“你应该把我早点叫起来,天主啊,我迟到了!”
塔克斯先生耸了耸肩膀,一个月有三十天或者三十一天,他的妻子不迟到的日子大概有两到三天,其他时间里都会迟到,而且一迟到就是半天。如果不是他在那家公司里投资了一笔钱成为了一个股东,或许他的妻子早就被开除了。
两人到现在都没有孩子,一来是他们年纪也不算大,塔克斯先生只有三十岁,他的妻子才二十六岁,另外一方面他们现在的状况不太适合要孩子,孩子只会成为他们现阶段的累赘。
过了片刻塔克斯先生的妻子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驾驶着一辆新车快速的消失在街头,接下来就是属于塔克斯先生自己的时间。他将咖啡牛奶喝完之后换了一套衣服,锁上了家门之后来到了社区最近的一家高档酒吧里,这里有很多有趣的东西,是那些没有来过的人所不了解的。
他兑换一些小面额的纸币,老实说虽然已经在这里居住两年多时间了,可他还是有点不太习惯这里的钱币,简单一点来说就是花花绿绿,没有质感,而且他们不会给客人兑换硬币,都是纸币。
据说是一个女孩在热的受不了的时候不断脱衣服擦汗来躲避炎热时太过于激动,烦恼的唱起了歌,恰好一个家伙将一把硬币丢了出去,其中有一枚被那个可怜的女孩吸入了嗓子里卡住了,在等待医生救援的漫长过程中,她不幸成为了第一个被硬币卡死的容易淌汗的女孩,后来法律规定类似的场所不允许兑换硬币,以避免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这些联邦人永远不懂手里攥着沉甸甸的一把硬币丢出去后的那种快感,看着沉重的硬币砸在充满油腻和汗珠的肌肤上的碰撞与质感让人非常的快乐。
他拿着纸币叠成了一种三角形的形状,然后朝着女孩丢了过去。女孩面对着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温度太高了,她更热了,连最后一件外套都脱了。
“塔克斯先生?”,塔克斯正玩的兴起的时候,一个男人端着酒杯坐在了他的身边。
他扭过脸看向那个男人,他不认识,有些疑惑的问道“我们见过面吗?”
“不,没有,不过我相信我们会成为好朋友。”,那个男人笑的很爽朗,他伸出手,“认识一下,我叫拉普安!”
“拉普安?”,塔克斯先生重复了一句,“这个名字真怪……”,他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尴尬的笑了起来,“抱歉,老兄,我不是说你,我只是针对这个名字。”,他伸出手与拉普安握了握,“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
这是高档社区内的高档酒吧,塔克斯先生不认为会有人在这里撒野,这是富人区,那种连坏人都不愿意在这里作案的富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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