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归打,闹归闹,到了晚上,筑瑛还是如约而至。
做完了正事之后,筑瑛没有急着回去。我逗她说,你不怕被羽江发现了?她毫不在意的解释说,羽江不但睡觉特别死,而且特别贪睡。不管睡的多早,只要没人叫她,在上午九点之前,她绝对不会起床。
“这么说的话,她一个人住岂不是很危险?万一来了贼,她还睡着,被贼占了便宜。到时候贼把现场一收拾,拍拍屁股走人,她都不知道自己丢了身子。”
“平时她不睡床。”筑瑛用无奈的口吻解释说,“如果家里没有别人,她就不睡床上。有时候睡衣柜里,有时候睡在床底下。”
“嚯……不至于吧。”
“羽江胆子很小的。”筑瑛把脸蛋贴在我的胸膛上,“就算是我陪着她,她也害怕,上厕所和洗澡的时候都带着枪。睡觉前,她要反复确认,房门锁好了没有,窗户锁好了没有,还叮嘱我一定不要睡的太死,如果有人闯进来,就用力扇她耳光,把她打醒。”
“反复确认?我说错话之后,她就再没出来啊?”
“这不是家里有男人吗。”
“有男人她就不怕了?”
“也不是有男人就不怕了。之前我不是说过吗,羽江一直觉得你很厉害。她觉得你能在那种时候救人,内心一定非常善良,善良的男人是不会对女人起歪心思的。而且琮魄也说过,你这人很本分……不过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你的本分是装的,不是真的。你就是个色胚,要起来就没完没了,折腾死人了。”
“我那不是疼你吗。”我坏坏的一笑,“你明知我好色,还让我来羽江家住,难不成是想让我再收一个?”
我本以为筑瑛会羞愤的用小拳头捶我,说我不要脸,结果在听了我的话之后,怀中的人儿就沉默了下来。我感觉到了严肃的气氛,便收起了玩笑之心,正色问道。
“你不是真想让我睡了她吧?”
“我……我不想。”筑瑛的脸蛋在我的胸膛上左右滑动了两下,“可是……可是我想……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只会越陷越深,越来越痛苦……你说的对,我们没能改变任何事……组织里还有各种问题……可是一旦离开组织,我们就一无所有了……
而且……而且就算我们想离开,组织也不会放我们走……我已经有了依靠,可是她……她和琮魄是不可能的,我们今年已经二十四了,过年就二十五了……我……我不知道我到底想说什么……我只是想帮她……现在能帮我们的只有你……
我想……我想如果她也跟了你,她也会有活下去的理由……可是……可是这种事情不能强求……就算你趁她睡觉的时候得到了她,也只是得到了她的人……她这个人,很倔强,要是被她发现了,她肯定会自杀……所以……所以我希望——”
“你希望我把你俩从那个组织里救出来,让你们能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是这样吗?”
筑瑛的脸蛋在我的胸膛上上下滑动了两下。我轻轻抚了抚她的头,没有再说话。
实话实说,筑瑛的这番话让我很不舒服。虽然我第一次睡她的时候,只是想得到她的人,只是想要自己快活,但在那之后,我就对她动感情了。我觉得筑瑛对我也有感情,可是她这一番话,却给我一种她是迫不得已才和我在一起的感觉。
实际上,她就是迫不得已才和我在一起的。不管是几天前还是现在,能帮她们脱离革新党组织,让她们重新过上安稳生活的人,都只有我一个。就算对我的财力没有了解,她们也知道司琮魄向文祥武举荐了我,也知道我得到了文祥武的认可。
得到文祥武的认可,就意味着我今后会步步高升,有权有势。等我有了权势,就能动用能量,让筑瑛和羽江脱离那个害人的组织,并在这之后给她们一个安稳的生活。
“筑瑛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不知过了多久,我对怀中的人儿说道:“我是说,你知道我听了这些话之后,会怎么想吗?”
“我……我知道……”筑瑛弱弱的回答说,“我知道……我说了这些话之后……你可能会讨厌我……就算我说……说……说心里话……你也不会相信……”
“那你为什么要说这些?”
“因为……我想和你说实话……我……枪理……也许你不相信……我、我……我喜……喜、喜……喜欢上你了……虽然是在那、那个之后才喜欢上的……但……但我真的喜欢上你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给、给你……给你生儿育女……
可是……可是我比你大这么多……你又快订婚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家室……到时候我们就不能经常见面了……我只是个情妇……就算有了孩子,也是私生子……我不想这样……我想让我们的孩子堂堂正正的活着……不能像我一样,连光都见不得……”
“那就让他们见光。”
“诶?”
筑瑛抬起头来,用惊喜的目光看着我。
“你……你是说……”
“啊,别误会。”
“诶?”
筑瑛以为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目光转喜为忧。我坏坏的一笑,捏起筑瑛的下巴,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用认真的目光看着她说道。
“我说的不是把他们放在太阳底下晒。我说的是,我要把你娶回家。不管是当妻还是当妾,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个家门你是进定了。和你交个底,除了你之外,我还有三个女人。我要把你们都娶过门,天天晚上折腾你们,让你们给我生一大堆孩子!”
话音未落,筑瑛就激动的捂住嘴巴,热泪奔涌而出。在这之后,便是雨点般的亲吻,和一个几乎要融入我身体的拥抱。
过了不知多久,筑瑛冷静下来——所谓的冷静下来,只是相对而言。她只是停止了哭泣,然后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轻轻在我耳边说,我明年就想生孩子。
一年只有十二个月,女人怀胎要十个月。而且如果是按照西历算,今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这样说来,留给我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一个月了。为了满足筑瑛的愿望,我不敢再多耽搁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之后所发生的事,不足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