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外,
曾经叛乱留下的痕迹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但从城堡内骑马而出时,却仍旧能看到城墙上残留着的焦黑痕迹,以及地面上隐约的血渍。
此时,天色刚刚放亮,初生的太阳被身后庞大城堡所遮挡,一片阴影当中,艾伦两人不紧不慢的向着远处阴影之外的道路赶去。
“你在白城其实很有名望。”
闲聊似的,雅各布说了这么一句话,他饶有兴趣的道:“因为那些棋牌游戏,皇帝陛下都对你很感兴趣。你可能不知道,陛下他最喜欢玩的就是这些东西。”
“那估计骂我的人也不少。”艾伦幽默的回应了一句。
“那倒是。”雅各布扯了扯嘴,似在嘲笑什么:“皇帝的礼仪大臣就曾抨击过你的这些发明,他说这除了助长赌博风盛行之外没有丝毫用处不用在意他的话,那老家伙一向如此,见到任何新鲜东西都往坏的方面想,思想已经腐烂透了。”
艾伦可并没有在意什么,他反而耸了耸肩:“我觉得他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这些东西对群星目前的局势的确没什么用。”
“这话你可就说错喽。”雅各布笑呵呵的说道:“别的不说,起码都城那些纨绔们在有了这些娱乐玩具后,已经让我们少操很多心了,这可是你的贡献。”
这算哪门子贡献?暗暗撇了撇嘴,艾伦顺嘴问道:“您也玩牌?”
“不,我很少玩,只是了解罢了。”雅各布说道:“不过我倒是对你那种纸牌很好奇,我想知道那副牌后面画着的到底是些什么人?不只是我,很多人都想知道这件事,带着皇冠的那几张,是哪位皇帝吗?”
这个问题有些冷门,艾伦思索着前世的记忆,半晌才回答道:“的确是某个遥远国度的皇帝。”
“遥远?”雅各布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说说看,我对世界国家还是有所了解的。”
“它叫法国。”扑克牌里面的国王那么多,艾伦只记得这一个,所以他也就拿着个来糊弄雅各布了。
“法国?”雅各布回忆良久,最后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只是一个小国,很少有人知道。”艾伦安慰似的回答。暗暗有些好笑,当然没听说过了,因为压根就不在这个世界上。
“这个国家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特殊的地方嗯,”艾伦沉吟着回答:“那得人常年不洗澡算不算?”
“这”
“他们还喜欢随地大小便。”艾伦语出惊人的说:“那里的农夫并不会利用粪便这种天然肥料,所以他们的排泄物布满城市的各个街道而没有人清理,在城市之外,他们的粪便甚至堆积到城墙那么高,他们很怕敌人顺着大便爬到城墙上继而攻入城市内,所以一直在修筑加高城墙。”
见雅各布目光呆愣,艾伦嘿嘿一笑:“不过那都是以前时候的事情了,现在嘛”
“现在怎么了?”
艾伦张嘴欲言,却突然语塞,在雅各布疑惑的目光下,他回忆着那极度模糊的记忆,最终迟疑的道:“我有些记不清了,好像是好多了吧,都城似乎被称之为浪漫之都?”
“被排泄物包围住的浪漫之都?”雅各布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艾伦。
“”
两人在路上不断交谈着,马匹的脚步不急不缓,路上有人认出了艾伦,偶尔会打断他们的谈话。
在那次角斗后,赛缪尔很多人都对艾伦比较熟悉了,别的不说,起码他的外表非常具有辨识度。
不过尽管有所熟悉,但除了简单招呼外并没有人到来套近乎什么的,贵族与普通人之间的沟壑让很多人望之怯步。
大学士住的地方距离明珠城堡有些远,艾伦两人骑着马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达了他住处所在。
一条隐蔽的街道上的一栋二层小楼,通体洁白,和周围房屋一样,融为一个整体,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是赛缪尔家的一座别院,平时就用来招待一些喜欢安静的客人。”雅各布和艾伦解释了这么一句。然后下了马,踏步上前,却突然皱了皱眉。
“护卫哪去了?”看了看房门两侧空落落的样子,他兀自疑问着,然而并没有人回应他,于是雅各布敲了敲门。
橡木制作而成的木门敲击起来非常沉闷,但声音却足够传到房内人的耳朵当中,所以没等多久,房门就被打了开,然而从中出现的人,却超出两人预料。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面容清秀,打扮妖艳的女子,衣着相对暴露,脸上画着浓浓的艳装,看起来不像是良家女子,雅各布因此而皱了皱眉。
艾伦对此也有点纳闷。
“大学士大老远的还带着女眷?”
听他说话,女子瞄了他一眼,没理会他口中的话,反而在他脸上驻留了几眼,然后好奇的问道:“你们找谁?”
“帕西瓦尔格雷夫斯,我们找格雷夫斯先生。”雅各布回答道,打量女子的视线充满了狐疑之色。
“格雷夫斯是谁?”妖艳女子的话再加上她的衣着打扮,让艾伦隐隐猜到了什么,不由暗暗好笑。
果然,当听到女子如此话语后,雅各布温和的面容变得有些严厉:“负责雇用你的叫什么!”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女子显然不是什么善茬,面对雅各布这种“普通”中年大叔的责问,她立即横眉竖眼的回应:“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你们离开!”
雅各布眯了眯眼,似乎想要有所回应,见此,艾伦突然在旁边插了一句话:“你好女士,事情其实很简单,我们只是来找人而已,而拒不回答对你可没什么好处,你不会期望惹怒这家伙的。”
他的语句充满了令人信服的魔力,当中仿佛蕴含着真心实意的劝解,再加上他那俊俏的外表,妖艳女子脸色稍缓,瞄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哼道:“雇我的叫纽特,现在还在睡觉,如果你们找他的话,我可以把他叫起来,但格雷夫斯是谁我一点都不清楚;没准你们走错门了!”
“纽特?”雅各布冷哼了一声:“没错,我记得他!这小子在都城的时候就不怎么老实,没想到格雷夫斯会选择带他过来,真是老糊涂了!”
“他是谁?”
“格雷夫斯最小的弟子,也是最废物的那个。”
他这话刚落,二楼就突然传来一阵含糊不清的大叫:“什么?纽特是废物?哪个混球敢这么说我,难道你就不怕纽特大爷我”
他这句话没说完就戛然而止了,因为他看到了雅各布的长相,显然,他是认识雅各布的,因为在看清楚后,他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雪白一片。
“审判长大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