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陈伯宗吃了早膳便是前去上朝了,却是来说陈叔宝现在已经快要绝望的处境!
宛陵南面远到百里的一个山头,陈叔宝还有自己柳盼此刻正是在自己的大帐中愁眉苦脸的对坐着!
“舅舅,你倒是快想着办法啊!如此下去,待到东扬州裴忌领兵来了,我等却是成了笼中之鸟无处可逃了!”大帐中一身上下很是狼狈的陈叔宝对着一旁同样不是很整洁的柳盼语气不善的说道。
闻言,柳盼也是一时不语。只是坐在那里手中狠狠的抓着那张前日陈叔陵给他的陈顼的“亲笔信”!
由于是用力太大了,柳盼手中那信封都是整个被他给戳穿了。到现在柳盼一想起来当时沈恪等朝廷大军攻打宛陵城的时候,陈叔陵这个叛徒却是拿着这封陈顼的“亲笔信”从他这里硬生生的是骗走了三千人!
如果不是这样柳盼也是不会那么久才是回到宛陵,如果他回去再是快一点朝廷大军也许也就是不会那么快攻破城门了!
“都是他,都是他!都是老二这个混蛋,我真是瞎了眼了竟然没有看出来他老二是和个包藏祸心的家伙,竟然为了一己私利陷自己父兄与危难之境地。真是该死,该死!”
陈叔宝几乎是吼着说出这些话的,本来就是简易的帐篷根本就是就是不能阻止声音的外传。所以不一会儿整个不大的陈叔宝一伙叛军的临时营地那都是将陈叔宝的话听的真真切切的了,已经剩下不多的叛军们此刻除了站岗防备着朝廷官军偷袭的之外。
一个个都是看向了陈叔宝的中军帐,这一战让这里所有的叛军都是清清楚楚明白了自己与真正的朝廷官军到底是有着怎么样的差别!
同时,也是让这些叛军们的士气低到了极点!
“世子你快不要说了,难道你以为现在这个时候外面的那些兵能够听到这些东西吗?”柳盼将陈叔宝用力的按回了座位上,然后如此说道。
被柳盼强制压回座位上坐下的陈叔宝,此刻的心中依旧还是对于陈叔陵耿耿于怀!
继续说道“舅舅,你不是不知道这老二与我一起长大。跟在我身边也是多年,我怎么都是没有想到宛陵城会是因为他才是丢掉了!”
“而且……”陈叔宝咬牙切齿的说道“而且他竟然要提剑杀我,说什么要将我之首级献与那昏君案前。他,竟然说我是反贼!”
“砰!”陈叔宝一拳便是狠狠的砸在眼前的案几上,巨大的振动让案几上的茶碗都是直接被震到地上!
前日,也就是大陈天嘉六年的四月二十八。一直都都是驻扎宛陵城城外六十里外地方的朝廷大军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就是对着宛陵城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一时间整个宛陵城都是陷入了一片警情之中,城头的警钟也是被守城的军士给敲得巨响无比,而承受零时搭起来的烽火台也是被点燃。
希望以此来通知就是在宛陵城东边境还是在和黄法氍对峙的安成王陈顼宛陵城受到了攻击,不过事实证明这个临时的烽火台并没有起到什么大的作用!
朝廷大军来攻,身负着留守宛陵城重任的陈叔宝当然是不可能不知道。早在接到禀告的第一时间里陈叔宝便是带人赶到了宛陵城头。
“准备,迎敌!”
看着城外浩浩荡荡而来的朝廷大军,陈叔宝没有一点恐惧的意思。但是满脸透着冷静,再抽出腰间利剑之后指向城外吼着向城头的守城士兵命令道!
此刻的陈叔宝完全就是没有一点后世历史书中,那个无论在什么时候似乎都是高唱着一首后庭花的陈叔宝是一点都是不像。
但是闭口的陈叔宝更多的是像着一位面对战事很是胸有成竹的将军,沉着稳重的指挥然后发布军令!
带兵攻城的沈恪却是看不到城头的陈叔宝,而是一个劲的命令着收下士兵开始攻城,快速攻城。
有些人常说战争有时候是艺术,但是毫不客气的说有时候在战争最容易成功或许还是莽夫。
莽夫少谋而利,智者多计而误!
所以闭口沈恪也没有再是计划了,一句话全部都是压上!
其实一路而来,与南豫州上沈恪还有谢冰以及黄法氍几人又是几个人说先是计谋了一番才是开始发兵攻打的。
还不都是到那里便是怎么打,不过有一点也是要知道的就是是这些所谓的叛军。其实称之为军队都是在高看他们了,若不是事先有着些简单训练恐怕这些人或许连简单的命令都是不懂。
所以沈恪依南豫州以来,用的最大的战法就是不要去管其他的,全部都是一起压上直接就是人海战术。
事实证明沈恪这招实在太好用了,简直就是一试一个准儿。这个战打的根本就是不用费脑子,就是沈恪自己也都是在给陈伯宗的奏折上对陈伯宗说道“南豫州之叛军名为军,其则是乌合之众也!我朝廷天兵所至之处叛军无不纷纷而降!”
虽然沈恪的奏疏中带着严重自负的意思在里面,但是文臣武将们上的这些奏疏其实也都是一样的。
一个个都是差不多一个模式的,虽然在官职上这些人每每都是将自己划分的很是清除的。但是在奏疏的书写上确实千篇一律的,同出一辙没有丝毫的新意!
当然沈恪身为将军,此刻也是没有完全就是一直待在后面躲着。而是也是提着刀冲在攻击的士兵群中,大吼着向着宛陵城中。
底下朝廷官军的士兵费劲全力的爬上去,而在上头的叛军则是费劲全力的将朝廷士兵赶下去!
双方就是这么一来一往的,此站一直是持续到中午。但是却还是没有分出胜负来,所以沈恪便是马上命令先是暂时攻城。
寂沈恪承认这宛陵城还真是将他拦下了,但是其实也是正常。所谓攻城之战之战从来都是不是一件求快的事,即使后世的时候想要攻下某个国家的州首府那都是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