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事?
秦寿低吟一句,像突然反应过来一般,“不,不,夭夭师姐,你做的不是错事,你做的很对。”
“回你该回的地方,今日之事,当记一过,日后宗门自会处罚你。”
罗阳天背过双手,摆起宗主的气势,朝秦寿训道。
“其他人也自行散了吧,宗门遭此劫难,要修复之处还有许多,我不希望再看到宗门内斗不休。”
“念在你们此次为宗门拼命抵抗的份上,此事到此为止。”
“大敌当前,谁再自乱阵脚,便不配再当星河宗的弟子!”
说罢,罗阳天冷哼一声,狠狠瞪了秦寿和陈长青一眼,背过身去,对着渡拱手道:“劳烦渡老祖跑一趟了,管教不严,让您笑话了。
渡轻笑一下,挥了挥手,“不碍事,既然事情解决,那我不便多留。”
说罢,轻轻一跃,化为一道长虹,划过天际。
星河宗其他弟子,如获大赦一般,赶紧逃走,尤其是陈长青,溜得最快。
这秦寿不靠谱啊,差点被他坑了,以后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
见一干人等都走了,罗阳天方道:“你们几个也辛苦了,赶紧去歇息吧,叶空不在,也是苦了你们几个。”
林夭夭和小白他们几个倒是乖巧地点点头,不管怎么说,宗主出面支持了他们,为星河宗的付出算是值得的。
不过,师父嘛,他在又能如何,炼气而已,一个弟子都挡不住啊。
也不知道师父去哪了,一个炼气天天在外面溜达啥呀,碰到异世界的恶徒就不得了了,想到这里,林夭夭反而也几分担心起叶空的安危。
正当他们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逍遥峰的时候,发现师父住的阁楼亮起了一盏微弱的灯。
四人面面相觑,“莫非师父已经回来了?”
“今日太晚,明早再去拜见师父吧,”林夭夭当即站出来说道。
“是,师姐,”小白、叶逍遥和叶无心实在是太累了,僵硬地朝桃山上的茅草屋走去。
另一边,紫霞阁内,玄奉叶灵之命,带着御灵卫围攻了妖族的悬赏阁。
这悬赏阁在妖族中地位尤其高,几乎妖族中的强者都是出自悬赏阁。
为了防止事情拖久了,发生不可控的变化,玄本能地觉得,应该把整个悬赏阁都踏在脚下。
“玄,你以为围了我悬赏阁你就能逃得了吗?我妖族的妖皇势必倾全族之力对付你的,你走不了多远!”
悬赏阁阁主见已被御灵卫包围,情急之下,死马当活马医,啥话也瞎掰。
“很好,感谢你告诉我这样一个消息,”渡冷哼一声,手轻轻一会,所有御灵卫便开始发动攻击。
玄飞至悬赏阁上空,双掌间光芒浮现,瞬间一道结界布下,悬赏阁如瓮中捉鳖,杀掉他们不过是时间问题。
御灵卫不断挥舞着手中的灵剑,一道道灵力的剑气如湖面的涟漪般荡开,随即传来悬赏阁妖族弟子的哀嚎之声。
很快,悬赏阁内尸身遍地,阁主满身是血,还在做奋死抵抗。
玄目光冷冽,一挥手,一条紫藤软鞭泛着微光,如毒蛇一般穿过虚空,“啪”径直打在悬赏阁阁主身上。
“哼,这就是你们背叛仙界的下场!”
悬赏阁阁主身上立即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紫藤软鞭收回之时,鞭子上的倒刺又勾起了一块块血肉,“滴滴哒哒”滴着血简直惨不忍睹。
悬赏阁阁主甚至来不及“啊”一声,就一命呜呼,魂飞魄散。
剩下的几个小喽喽,见阁主如此惨状,早就吓得失了魂儿,愣怔在原地,被围攻的御灵卫一剑刺心。
玄望了望此时的天空,星云密布,暮霭沉沉,他手中光芒一现,出现一把鼓哨。
有了这东西,妖皇,你再厉害,又能如何。
“所有御灵卫听令:尔等隐藏于云层中,待妖皇匆忙赶到,一击必杀!”
“是,玄大人!”
吩咐完后,玄轻轻地吹响了骨哨。
这骨哨,乃是妖皇的耳软骨所化,当年妖族为一己之私侵犯他族,被叶灵抓住审问。
为了表忠心,也为了得到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妖皇便和叶灵达成协议,用自己的耳软骨做成骨哨。
只要骨哨一吹,他就能感应到,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必须前往骨哨之地,否则他会脑崩肉碎,骨裂而亡。
如今过去了多少年,骨子里凶残的本性再次暴露出来,他们怕是早已忘了当初对叶灵的保证。
只是如今这骨哨响的不是时候,妖皇数日前去攻击星河宗,想趁异世界侵略之际,自己也去分一杯羹。
谁知碰到观星阁云祖师,自己被打伤,此刻还未恢复。
只是,骨哨一响,他才想起这回事,如果不去,等待他的便是头痛欲裂,生不如死。
于是,叫上了上百个妖族将士,循着骨哨之音赶去。
飞了一段长长的路,妖皇感觉灵力难以为续,正当他想停下来休息会时。
上方的云层中赫然出现了众多御灵卫,手持灵剑,剑气磅礴,将他们团团围住。
下一秒,不用说,御灵卫直接出手,数剑斩下,这些气喘吁吁的妖族弟子毫无抵抗力。
妖皇看见了云雾掩罩下的玄,一边用手捂住心口,“你……是你吹的骨哨?”
玄双手一摊,一副无辜状,“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没点b数吗?”
“星河宗也敢觊觎,你可真是长本事了!”说完,玄眉目一横,一剑挥下,一道巨大的白光落下,妖皇被劈成两半。
其他妖族将士见妖皇已死,战意不再,如苍蝇一般,四散仓皇逃命。
玄托起妖皇的尸身,飞到妖族皇宫上空,一把甩下。
皇宫里的空旷大地上,此刻一帮大臣和将军正在议事,双方为了各自利益激烈争吵。
直到其中一个妖臣额头上被落下一个红点,“咦,你头上……”
“少岔开话题,你们这些匹夫,我们文官不会让步的!”
直至数滴红点落下,“不对,那……好像是血,”有人惊叫道。
所有人抬头望向天空,身着黄色皇袍的巨大躯体自天上落下,一手一脚半张身子,未流尽血,滴滴哒哒。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