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是剑神正文卷第六百四十六章、超凡《大乾百妖志》中记载,南域有黑水潭,重力非比寻常,其中有妖兽乌蛙,七转劫力之境,通体乌黑,身型大如山岳,鼓噪间,可使得重力提升至百倍千倍,压平百丈山岳,不过顷刻之间。
由于此妖兽实力强大,再加上常年栖息在黑水潭中,没有危害到百姓,所以斩妖司一向将黑水潭列为禁地,也极少有存在会去触乌蛙的眉头。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就算是让十二神将出手,对付乌蛙,纵然可以获胜,却也不会赢的太轻松。
然而此时此刻,这强大妖兽的头颅,就这样出现在秦安三人面前!
镇天一身为十二神将,虞眉身为三十六星,对于危险的感知自然是格外敏锐。
他们能够感受到,山岳深处,有一道极为恐怖的气息,让人胆寒。
而斩杀乌蛙的存在,显然就是那道恐怖气息的主人!
秦安想要出声问些什么,却是被镇天一用眼神制止,后者巡狩南域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对于那恐怖存在,他似乎连直面对抗的勇气都没有!
这种感觉,哪怕南域司命,都无法给他带来!
“嗯?”沉闷的声音响起,一只巨大的手掌从山岳中探出,抓住了乌蛙的头颅。
那手臂被泥潭包裹,看不真切,唯有那手掌上,只见四根巨大的手指,由黑色的皮膜连接,根本看不到指缝。
巨掌将乌蛙的头颅抓了回去,不消片刻,地动山摇,嘎吱嘎吱的咀嚼声不绝于耳。
镇天一与虞眉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们本以为这恐怖存在或许是八转巅峰境界的实力。
可是刚才对方探掌的一瞬,他们的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
那实力,明显是在八转之上,那是传闻中的超脱之境!
南域中,何时出现了这样恐怖的存在?
要知道,在大乾史书中记载,被确认为踏入超脱之境的不过寥寥数位——龙族的苍玄,阿修罗王杀天罗,镇神司御以及天监国师!
即便世上不时会有人说自己看到了如同神祗一般的存在,但那也多只是传言而已。
而现在,传说就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无人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没过多久,咀嚼声戛然而止。
明明只是短暂的功夫,对于镇天一等人而言,却仿佛是漫长的煎熬。
他们不确定那山岳中的庞然大物,是否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直到一双巨大的瞳孔亮起,视线朝他们射来。
噗通!
噗通!
心跳与呼吸是那么清晰可闻。
镇天一握紧手中长刀,传音道:“等等我会尽力为你们拖延片刻,能逃多远,便逃多远!”
他要用自己的牺牲,为二人博得一线生机!
可就在这时,虚空一阵晃动,一道白光从天边掠来,如同飒沓流星。
那速度太快,留下了道道残影,每一道残影都像是星辰一般,熠熠生辉。
那是一只七彩角白鹿,浑身上下散发着圣洁的光辉。
镇天一见之,握住刀柄的手掌微微一松,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面对两只超脱之境的存在,逃跑已成为奢望!
“沼泽之主,你也苏醒了。”白鹿口吐人言。
沉闷的声音回应道:“过去了多久?”
“五千年。”
“......竟已过去了这么久,幽冥鬼界开启,神魔气息泄漏,这片天地终是要迎来考验之日。”
“这一次,你会帮哪一边?”白鹿出声问道。
漆黑中传来一声冷哼:“我哪一边也不会帮,神魔能否降世,人族生死存亡与我何干?”
“若是人族覆灭,天地封印被打破,你怕是再寻不到一个安稳睡觉的地方。”白鹿淡淡说道。
此话一出,夜是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之后,沼泽之主才再次开口,语气中透露着无奈与悲凉。
“逃不掉的,无论三界,无论是谁,就像那鬼主,就像那仙王。
反正难逃一死,不如死的平淡一些。”沉闷的声音渐渐变轻,虚空如同沼泽蠕动起来。
镇天一三人只见,一道庞大身躯高高跃起,没入那蠕动的虚空之中,恐怖的气息荡然无存。
然而更让他们惊骇的,却是二者的对话,这片天地究竟要迎来怎样的考验?
为何这等恐怖的存在,会于世间苏醒?
还待不得他们多想,三人便是如临大敌,只因那白鹿朝他们望了过来。
“将今日之事,去告诉奉天城的天监国师。”
“等待了千年,终是看到了变数。”
“莫非这便是你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轻盈的话语消散在夜色中,随之消散的还有白鹿那圣洁的光辉。
秦安望向了师傅与虞眉前辈,后二者神色凝重。
“师傅......”秦安欲言又止。
“看样子,暂时要分别一段时间了。”镇天一沉声道:“为了防止意外,我要亲自将今日之事告诉司命大人。
虞眉,你带这小子前往奉天城,务必要见到天监国师。”
“好。”
......
天池之地,苍玄老爷子望着镜子中腹部微微隆起的宝贝孙女,长长的眉毛飘起,脸上的褶皱似乎都堆积到了一块儿。
就在这时,有族人焦急来此汇报:“老爷子,龙渊出现异动。”
苍玄眉头皱起,却又很快收敛,他与镜子另外一头的苍飞兰笑着说了几句之后,便将宝镜收起。
接而身形一闪,出现在了一处悬天的如墨水渊前,这里便是龙渊!
龙渊长宽不知几许,一眼望不到头,半截硕大的铜棺自湖面之上,显露一角,里面散发着骇人的波动。
咚!
咚咚!
铜棺震动,连带着龙渊荡起阵阵惊涛。
苍玄沉声呢喃:“老祖......”
......
两位娘子怀有身孕,已有段时日,秦枫也算是过回了以往的单身日子。
一人躺在床榻之上,本是深夜熟睡之时,他却是转辗反侧。
夜晚虽闷,但也算不上燥热。
秦枫的额头却布满了细密的汗水。
梦境中,四周本是漆黑一片,却又忽然间亮的人晃不开眼。
狂风吐息,夹杂着腥臭的气味,一会儿灼热的仿佛置身在火炉之中,一会儿又如同寒冬腊月般严寒难忍。
在这冰火交替,昼夜转瞬的空间里。
秦枫只感觉有目光在死死地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