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大约一个小时,就这么出了京城。
到了成荣道。
“这就是成荣道?”
“这也太新了吧?”
“跟我小时候走过的一模一样啊!”
……
大家伙都震惊了。
震惊的是,
这条路修的也太好了。
就好像是原装的一样!
青石砖光滑,缝隙也是填充的非常到位。
马车走在上面,
颠婆感也是淡淡的,
似乎比京城里的还要好!
女帝也是大为震惊:“江爱卿,这条路真是你修的?”
“回禀陛下。”江不凡点点头:“这条路确实是我修的。”
“那、那。”一个随行官员都有些没话可说:“这青石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新,跟原来的一样?”
江不凡有些自豪:“大人您这就不懂了,这青石砖,乃是洪武皇帝时去同山取的,我自然也是,这细石填充,乃是百里外近海一担一担挑过来的,这黄土垫道,是取自黄河里面晒干的……”
说着,洋洋洒洒起来,把师爷说的那番话直接套用了过来。
“那,你的那三百五十万两够用吗?”另一个官员忍不住问道。
“当然不够!”江不凡肯定地回答:“哎呀,大人,这修个稍微好看点的宅邸,都得花费个几十万两,就这点银子,怎么可能够吗?”
江不凡继续念着台词:“唉,您是不知道我有多辛苦啊,努力攒钱,将自己的俸禄都贴进去不少,但是还不够。”
“于是,我求爷爷告奶奶,向那些万恶的商人,低三下四的,我堂堂一个七品县令,竟然要向那群下贱的商人跪求给个折扣,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攒一点,那攒一点,这个节约一点,那里节约一点,简直都快把我给掏空了,才是把这个窟窿给堵上,我这心里,真苦!”
女帝也有些不忍:“看来江爱卿为了修路,牺牲了许多呀。”
谁说的他要贪污的,
贪污了还怎么修路?
看来之前那个探子不靠谱呀。
“对啊呀,我真是太苦了,太不容易了我!”
江不凡抹着不存在的眼泪:“为了钱,为了修路,为了百姓能够自由自在的通过成荣道,我特意养了一群老鼠放在自己的房间里。”
女帝问道:“为什么养老鼠?”
“我就希望这群小老鼠能够在里面翻出几文钱出来呀!”江不凡捂脸。
女帝、百官:纷纷泪目!
“最后,这群老鼠把我的门把咬断,示意狗都不来,最后留了一地的老鼠屎给我作纪念!”
“我真的,我真是太难了呀!”江不凡仰天长叹。
有一个官员有些疑问,甚至质疑:“不可能,就修路而已,怎么会这样哭,如果你是在是没钱,可以和朝廷说嘛,也可以向那些当地的豪绅借钱,修路这种利国利民的事情,他们肯定会很想乐意捐款的。”
“对啊呀,对呀。”
“我怎么就没想到。”
“果然还是太年轻了,没经验!”
……
“你们这是门外汉啊,不知其中辛苦!”
江不凡眼中露出追忆:“那时候,所有豪绅都给我摆脸色,拒绝捐款,都说我已经有了三百五十万两的专款,还要他们捐钱干嘛?”
“都是陛下那时候说,要是不完成任务,就要砍了我的狗头啊,所以我才这么拼命!”
女帝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江不凡:自己什么时候说要砍他的头了。
少诬赖我好吗?
众人:一阵咳嗽。
你是真的不怕砍头啊,这都敢说!
要是你没完成任务,
少不得真要砍了他的头做京观!
大家都是老油条了。
自然都不会随便乱说话。
一个个都把江不凡当作二愣子呢。
言官顾风流却是从头到尾都没信。
既然你这么努力,
你这么节俭,
怎么长的还这么好?
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
真相绝对不是这样子!
他开始仔细观察地下的青石砖。
这纹路,
这条理,
这年岁,
都不像是刚开采出来的。
“江大人,我倒觉得这青石砖好像有些年岁了。”言官顾风流化身福尔摩斯:“你既然说是最近才完工的,那么应该青石砖上会有些风尘才对,你这怎么解释?”
“顾大人,你少要质疑我!我可是一直勤勤恳恳地监督整个工程,只不过最近年关,北风一吹,这风尘不就都散了吗?”
“呵呵。”顾风流也有些没法反驳,只能是闷哼一声。
这时,附近有几个赶马的商人路过。
他恰巧听到了这个对话。
“这条成荣道走起来是真的舒服,不像前几年烂成那样。”
“可不是吗?这已经修了差不多四个月了,走起来还很好!”
“这群当官的总算是干了点人事!”
顾风流敏锐的听到了一个关键词——“四个月前!”
“江大人,刚才那几个路过的商人说,你四个月前就已经完工了?”
“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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