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过来这边,不怕家里那口子吃醋?”刚走到对面,糜竺就把蔡琰给摆了出来。
闻渡摆摆手,不太在意的回声称:“她又不是不知道青楼的事,有什么好怕的?”
“诶?本来还想拿这事去和她聊一聊,让我看看乐子呐…”糜竺的语气里面,很明显多了一些失望。
闻渡听见这话,当下就是回以白眼,心里有些不爽。“糜子仲,看我倒霉你很开心吗?”
“开心!相当开心!”糜竺朗笑道,全然不在乎闻渡的心情,毕竟他知道,眼前这个人肯定不会因为这些破事跟他怄气的……
就在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时,满脸惊讶的老鸨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询道:“大人,这位公子是您的朋友吗?”
“朋友?关系浅了,挚友才对。”糜竺非常亲密的揽着闻渡的脖子称:“这位可是扬州牧孙坚麾下监军闻渡,他可是整个军团的核心人物。”
听见糜竺的答复,只见老鸨呆愣了片刻,继而对着闻渡跪了下去。惊慌失色的忏道:“大人!是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扰了您的好兴致,草民该死!草民自己惩罚自己!”
话毕,老鸨举起双手就开始给自己的嘴巴吃带把烧饼,原本就胖的大脸已经开始有些血红色出现了…
“行了行了行了,哥可没有看别人掌嘴的爱好,止住吧。”
得到命令的老鸨大喜过望的对着闻渡又是扣了三次首,得到允许后才敢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杵在一旁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解决了一波小插曲,糜竺望向站在最后放的夜蓝和张奋,满面狐疑的开口问道:“你身后的这两人是什么情况?”
“奥,之前没啥机会,一直没给你介绍。”闻渡伸手,示意张奋二人走到身边来。“这位小年轻名叫张奋,是子布的侄子,这段时间一直在军营研究器械呐,所以你们没见过,我今日来此,就是为了帮他把这位花魁带回家去的。”
“嗯?原来不是你自己纳妾呀。”糜竺豁然了,难怪这两个人靠的这么近,感情是自己想错了呗…
听见此话的闻渡只感觉一阵汗颜、两眼一抹黑,颇为不爽的盯着糜竺瞅。“我看起来很像三心二意的人吗?拜托,咱这心里面早就被填满了行不行啊…”
“行!你了不起,你清高!”糜竺翘起大拇指,给了一个大大的赞赏。
懒得和糜竺计较这些小事,闻渡将话题拉回到了正题上:“总之,这姑娘从现在起,就是张奋的人了,快去把卖身契拿过来还给她。”
“大人稍等,我这就去拿!”老鸨不敢怠慢,扭动着肥胖的身躯,使出吃奶的劲儿先远处跑去。
趁着她离开的档口,闻渡对糜竺建议道:“要不换个管事的人吧,这位大妈性子太傲慢了,很让我不爽。”
“不,正因为是她傲慢,我才留着她来镇场子的,你不知道,效果真挺不错的,那些个偷奸耍滑的登徒子在她手上基本上都没讨到好处。”
“这么厉害?”糜竺的意思让闻渡产生了不同的想法,如果真像他说的,那的确该把他留下来,毕竟回来这地方的富家公子哥数不胜数,其中肯定掺杂有不少败类,留下一个能hold住场面的店主倒也是件好事。“那这样吧,新订规矩,可以让她留下,但是不许无辜为难店中女子、不许强迫她们接客、不许私自与外人签订卖身事项,必须要经过我们的人过目,确认男方不是什么变态之后,再同意要求,毕竟在这里生活的她们已经够悲惨了…”
说是悲天悯人、还是菩萨心肠,这些闻渡都不会在意,他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好,今晚我就按照你的要求去将规章制度给整理出来,发放下去。另外既然提到这件事了,我准备日后在每个郡都至少安排一家青楼和酒楼,现在商人联合组织参加的人数已经有一定规模了,接下来我需要眼线帮忙打听消息,这两种场所人多嘴杂,最为合适,顺便还可能帮我们带来一些各地诸侯的情报呐。”
糜竺交代了一下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引得闻渡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你这么一提醒让我想起来了,之前撒出去的暗线,这么长时间也该有点消息了吧?”
“这事你就要问管事的了,我可不知道什么内情。”
“我也没指望你知道…”
二人就此事一直聊到老鸨将卖身契拿过来交到闻渡手上,待交还给夜蓝后,这位花魁泪如雨下,扑通一声就对着闻渡跪拜了下去,颤抖着嘴唇感激他的大恩大德!
闻渡经受不住妙龄少女如此行径,交代张奋好生待她之后,便匆匆离开了当场,至于二人之间能不能擦出火花来,那可就不管自己的事情了……
从青楼出来后,闻渡并没有回家去,而是特地跑到了卫觊府上,向他这个管事人打听了一波暗线送来的情报,除了袁术和曹操互相交换了几座县城、公孙瓒和刘虞互相给对方下绊子之外,也没啥太重要的事情。
白跑了一趟的闻渡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还是等着明年,哥给你们添一把大火吧!】
一连数天过去,孙策已经将金元一家平安送到了新住宅中,周瑜已经坐回了行政厅的工作位置上。
反倒是军营这边,据周泰等人说,这几天一直没见到孙策的人影,这一点让周瑜倍感奇怪,毕竟在他印象中,孙策可是一个消停不下来的热血笨蛋,没去军营,也没来行政厅,怎么看都不正常。
抱着好奇,待下班之后,周瑜率先跑到了孙策家中,果不其然看见他正坐在廊亭中看着某份竹简。
“伯符?”
听见喊声,孙策回头望去,发现周瑜站在身后,旋即招手邀请道:“公瑾快来看看我寻的好宝贝!”
望着孙策兴奋的样子,周瑜快步走过去随后拿起来了一卷放在石桌上的竹简大致浏览了一遍,狐疑的询问说:“这些可都是乐谱啊?”
“正是。我这几天一直在四处收罗。”
“不是,你又不精通乐器,平日也没见你捣鼓过,干嘛突然收集这东西去了?总不能是心血来潮吧?”周瑜不理解,十分不理解,以前自己喊他学古筝、竖笛、箫的时候,不到一炷香时间,他就要抱怨着没意思,转头就去舞刀弄枪了,今日这情况,无比反常啊…
“当然不是!”孙策义正言辞的解释称:“我也想像公瑾一样,学习一些乐器,精通一些音律,做一个更加完美的男人。”
听见这般解释,周瑜忽然笑了,全然不留情的戳穿道:“我看伯符,不是真心想要学习音律吧?”
孙策闻言,将视线从乐谱转到了周瑜脸上与他四目相对,哈哈大笑了起来。“哎呀,公瑾当真是慧眼识金、深知我心,什么都瞒不过你啊。那日你我一同前去乔家,你觉得乔老丈的女儿,大乔小乔如何?”
“那两位姐妹相貌倾国倾城,对于音律乐器的熟悉程度堪称伯牙子期,称得上一代佳人。”周瑜思考不过三秒钟便给出了自己心中的真是评价。
“那你觉得,如果你我兄弟二人,能和大乔小乔结为姻缘,白头偕老,如何?”
“那可为是英雄配佳人,天作之合。”周瑜没有贬低自己,反而是实话实说,对自己和孙策充满了自信。
倒也没啥奇怪的,毕竟就周瑜和孙策这俩兄弟的外貌、地位、文武造诣,那可都是顶流,搁外面喊一句想要成亲,当天门槛就要被踏破的顶流。
得到周瑜肯定的孙策伸手拍在满桌的乐谱上面,开怀大笑道:“就拿这些乐谱做聘礼,我要去找乔老丈,给咱们兄弟二人说一门亲事!”
“既如此,我也应当把珍藏对年的乐谱拿出来,交由伯符一同送去,以表真心实意。”
“甚好!我这就去和爹娘通报一声,等明日我们就出发!”孙策高兴的如同孩子一样,一蹦一跳的跑远了……
正当孙策、周瑜满面春风时,回到家中的闻渡可就没有那么惬意了,只因蔡琰对他有些爱答不理的,百般请求着才知道原因就是之前逛青楼,还帮夜蓝赎身的事,让她觉得是闻渡想要纳妾了,费了好一番口舌讲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蔡琰才明白自己这无厘头的烦闷有多么可笑。
“大人对不起,我不该在没了解实情之际就对你生气的…”如同一个犯错的孩子那样,蔡琰低着脑袋,双手紧握裙摆,不停的来回揉搓。
闻渡见佳人这般内疚,反手就将她拥入怀中,颇为内疚的解释说:“是我没给你提这事,才让你误会的,这里边也有我一半责任。”
话到动情处,闻渡拉着蔡琰的玉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位置,让她感受着自己的心跳。“琰儿,这里已经被你填满了,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走的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