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齐声舔了一句后,各自散开去找适合自己的弓箭,而袁尚则是径直来到了貂蝉面前邀请道:“我已经替小姐寻得了一把最适合你的,还请小姐随我来”
“公子有心了,貂蝉只是略懂一些琴棋书画而已,并不善于玩弄这般利器,还请公子见谅,倒是此处风景优美炫丽,我与妹妹很是喜欢,想要四处转转,就先不打扰公子队伍雅兴了”
委婉的拒绝了袁尚的好意,貂蝉就想带着蔡琰往远处走去,刚刚踏出一步,就发现袁尚又挡在了自己面前。
“姑娘所言差矣,你不擅长挽弓,但我对此却颇有心得,不如就让我来教你如何射击吧,还请姑娘不要再推辞了”
“这个……”对于袁尚的提议,貂蝉还是犹豫着不想答应。
却不曾想袁尚竟然直接讲脸贴到了她的耳朵旁边,小声吹气道:“姑娘还请替王司徒设想一下,如果因为你致使两家交恶的话,王司徒该会有多难过啊”
被袁尚威胁的柔躯一震,貂蝉到底还是妥协了:“好吧,那就烦请公子教教我射箭之术,但是烦请公子记住洁身自好这一点,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当然没问题,小姐请随我来!”听见貂蝉应下的瞬间,袁尚真可谓是心花怒放啊,不就是不想让我碰你吗?没问题啊,我就站在你旁边,看着你的美貌,闻着你身上的香气,再时不时的“不小心”碰到了你的肌肤,我再第一时间道歉,你总不能对一个翩翩有礼的公子生气吧?
“拐走”了貂蝉之后,袁尚给了卫仲道一个「你懂的」的眼神,而后便将身心都放在了貂蝉身上。
“受教”的卫仲道有些尴尬的来到了坐立不安的蔡琰跟前,不好意思的开口说:“不知小姐可想要挽弓?如果不嫌弃,在下倒也可以教授一点皮毛”
被问的蔡琰先是颔首致礼,娓娓道来:“父亲从小便教育我,要远离利器,防止伤人伤己,故而小女从小便不对此有多少想法,希望公子理解”
“这我也能理解,毕竟小姐是蔡中郎的掌上明珠,他老人家定然是不想让你出什么意外,才会有此决定,小姐只管遵从自己的意愿即可”
正当卫仲道努力的讲话题延续下去时,殊不知近在百里之内的蔡邕心头也闪过一丝凉意。
“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是不是要不行了?”
王允很是“关心”的来了一句,蔡邕听过后直接一个白眼丢给了他:“我死了你很开心吗?”
“那当然不是,你必须要死在我后面,给我收尸,给我送终,顺便再守孝三年吧”王允掰着手指头,将蔡邕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叮嘱了一边自己的后事。
蔡邕也是敢玩真的,立马招呼小二过来,撤走了王允的酒杯,给他换成了大碗,顺便又加了三坛酒。
“不是,你这要干嘛……”王允伸手拦住倒酒的双手,感觉自己人都麻了,全然搞不动蔡邕的想法。
那蔡邕哪里管他的感受,扯开王允的胳膊,继续往大碗中倒酒,“你不是想比我先死吗?不是让我给你守孝吗?那我当然要成全你了,这才叫孝顺懂不懂!”
“哐当”一声,蔡邕将酒坛砸在了桌子上,指着酒杯厉声道:“喝!”
好家伙,这一声下来,四面八方的客人连带着端菜的小二都被吸引了视线。
“我真服了,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你有必要如此吗?你看看你现在还有没有一点中郎的样子”王允顾左右而言他,犀利的批评了一波蔡邕的行为。
“这点酒对你很难吗?拿出你年轻时候的魄力来!”反过来“训斥”王允的蔡邕,脖子一仰,便将杯中酒饮尽了,又给对面的“父亲”扔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感觉到蔡邕的恶意,以及周围人的注视下,或许是拉不下道歉的脸面,王允一不做二不休,端起了酒碗,深深呼吸一次,终于是将酒灌倒了自己嘴里。
“咳咳咳!咳咳咳……”可能是喝的太猛了,也可能是喝的太多了,才下去一半的王允酒咳嗽着打出来投降牌。
至此,刚刚一直生气的蔡邕才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
视线转回到踏青这边,展现出体贴入微的卫仲道,果然没有强迫蔡琰射箭,反而是随着她一同坐在了场边。
“机会难得,卫公子不必在这里陪我,请去那边吧”
被下达了“驱客令”的卫仲道多少有些尴尬,告罪一声便去到了靶场那边,本想着展示一下箭术,但是没吸引道蔡琰,反而是让一群花痴姐妹凑了过来。
独坐一旁,看着远方树枝上正在辛勤打窝的小鸟,配合着沁人的微风,蔡琰直感觉身体的疲劳都被吹走了。“也不知道他正在做什么事……”
“肯定是在尽心尽力的辅佐孙坚将军,好在约定之日,风风光光的将你娶进家门”
“咿呀!”蔡琰忽的大叫了一声,因为自己的悄悄话被别人听见了,脸上又开始有了羞涩,见来者是貂蝉,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姐姐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的呀”
被吐槽的貂蝉笑闹着弹了一下蔡琰的脑壳:“是怪我没有声音呢?还是要怪妹妹的心思已经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呢?”
“我不跟姐姐辩论,反正也说不过你,倒是姐姐怎么过来了,我看你射箭的姿势很是标准呐”
“累了,过来休息”被夸奖的貂蝉并没有多少喜色,非常平淡的道出了缘由。
“我看那袁尚对姐姐也很上心啊,可符合姐姐的标准?”
对于蔡琰的过问,貂蝉眉毛轻佻,略带嫌弃意味回答道:“外貌和六艺倒是都凑合,但品行不算端正,像极了韩家那个登徒子,所以妹妹日后,可不要再拿他来向姐姐来玩笑了哦”
伴随着相当温柔、俏皮的语气,貂蝉用手指轻轻划过蔡琰的鼻尖,算是给出了一个警告。
“对不起姐姐,是我说的过分了”
“傻孩子,远没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貂蝉一把搂住蔡琰的娇躯,就如同撸猫一样,轻缓的抚摸她的秀发,这一副场景,可是又把所有才子佳人的视线给吸引住了,甚至是在四处站岗的士卒都忍不住往这边瞟两眼。
“大家都来这边,集合了集合了”将最后一箭完美射在红心上的袁尚,招呼着其他人聚集在他身边:“箭术就先比到这里了,接下来的驭艺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口哨一响,很快就有士兵牵过来了五十匹战车造型的马车。
“所有的马车都可以随意挑选,咱们就以前方那颗榉树为界线,一个来回,谁最先完成,谁就是赢家”袁尚手指前方,简明扼要的说明了规则。
“袁公子,小女子并不会驾马”
“是啊是啊,人家也不会”
……
在场的女性都表示不行,但这正是袁尚所希望的:“我知道,我早就预想到了这件事,所以特此规定,可以和其他能够驭车的人组合,同胜同负,请早做考虑”
安排下去之后,一群人忽然叽叽喳喳的开腔,四处寻找自己想要与之共乘一车的对象。
“有机会就别错过”袁尚拍着卫仲道的肩膀,再次留下来一个“你明白我的意思”的眼神后,越过其他女子的盛邀,径直朝着貂蝉而去。
“貂蝉姑娘,还请移步吧”这一次袁尚甚至都没有征求貂蝉意见的想法,强制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副驾上。
感受着蔡琰更加用力的小手,貂蝉轻拍了两下背面,站起身来,颔首施礼着:“多谢公子相邀,只是刚才射击了好一会儿,小女有些累了,不能再陪公子游玩了,还请公子去找其他人吧,不要因为我而坏了雅兴”
“哦?”听到了出乎意料的回答,袁尚可是来了精神,显出一种有些许阴暗的笑容对着貂蝉:“这么说小姐是不打算给我这个面子了吗?”
“小女说过自己累了,若公子这样想,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小姐可不要忘了,现在你等身处冀州,而我父亲可是这冀州的主,你也不想让王司徒陷入困境吧?”
面对袁尚的胁迫,貂蝉再不想委曲求全的回怼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脚下土地皆归天子所有,公子不要忘记,现在还是大汉朝,汉天子还活着”
“哈哈哈~汉天子早就是我父亲的笼中鸟了,你把他搬出来,根本吓不到我!”袁尚狂妄的嘲笑着貂蝉的发言,在他眼中,自己亲爹已经和刘协换过位置了。
“那不知道左将军、大汉皇叔刘备,能否吓得到你?”貂蝉被压制的时候,站在一旁的蔡琰讲刘备给抬了出来。
听见她的插话,袁尚也丢弃了坏笑,换上了将近怒意的眼神盯着她,吓得蔡琰往后倒退了一步。
“据说袁州牧十分欣赏他们三位结义兄弟,而我父亲与刘皇叔乃是至交,还请公子不要欺人太甚,以免大家都下不了台”
蔡琰不卑不亢的一记反手,竟然打破了袁尚的压制,让他硬憋着怒气却不能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