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锈的门发出吱的怪声。
由于病房的空气不流通,压强大,导致陈林花了好一番力气才能将生锈的门拉开。
还没等歇会,眼前便被黄色给充斥了。
警戒线?
疑惑着将身子靠在门上,抵住房门。
从密密麻麻的警戒线的缝隙中往外看,发现门的对面也是如此,被黄色警戒线给封住。
医院内的警戒线。是由于传染病,还是生物武器?
伸出左手把警戒线扯了下来,陈林探出头去观察走廊。
刚一神头,夹杂着沙尘的风打得脸生疼,沙直冲冲的冲向陈林的眼睛。包裹头部的枕套也因为包裹不严,被风钻入,将枕套弄得鼓鼓的。
连忙缩回头,枕套瞬间便瘪了下去,不用看,陈林也知道自己这幅模样十分滑稽。
再次把枕套严严实实的包裹住脑袋,用左手挡住吹向眼睛的风沙,又一次探出头,这才看清走廊的情况。
走廊中有8间病房,右侧两间病房不知为何,被炸成了窟窿,风从窟窿呼呼的涌入走廊,将沙尘遍布了整个走廊,最终消失在左边尽头的被红色丝线封着的半掩的防火门,沙尘在这扇门堆积的尤为严重,半腰下的门都被风沙淹没。
红色丝线和黄色警戒线相比,格外的扎眼。
医院居然会有红色丝线?想起曾经看过的泰国恐怖电影,红色丝线是拿来驱鬼的啊。
这是有鬼?还是有妖怪?陈林转过头看向右侧的防火门,并没有被黄色警戒线包围,更没有红色丝线,决定从右侧防火门离开。
因为按照游戏经验的话,红色代表危险,那么防火门后至少是个精英怪,当然前提是这里是游戏世界。
转过头看着走廊中的3处小土堆,陈林在心中猜测那应该是补给品。
开箱吧,希望先出个防沙面具。眼睛生疼的陈林祈祷道。
将输液杆头部卸了下来,放在房门下缝隙处抵住房门。
走向门边的小沙堆,用右手中的输液杆小心翼翼的刨开沙堆,随时做好攻击的准备。
陈林做好了面对出惊喜的准备,金色传说的欢呼随时待命。
沙堆被输液杆拨动了个缺口,风就猛烈地将缺口处的风沙吹走了,直接露出了下方的所掩埋的一具侧躺着的尸体。
尸体是身着白大褂的无头尸体,此时如同风干肉一般,皮肤呈现褐色。
额,我想的是金色,不是褐色啊。
用输液杆戳了戳,发现尸体并没有出现诈尸情况。
刚一觉得安心,便被惆怅充斥了。
我是摸呢,还是不摸呢。
思索半天后,陈林最终还是觉得活人重要。
背对着右侧的两间大窟窿房间蹲下,放下遮挡风沙的左手,眯着眼睛,将左手小臂缠绕着的床单解开,将左手严严实实的包裹住,右手握住输液杆,随时防范尸体诈尸。
尸体在炎热的风沙中,俨然已成了一具干尸,十分轻盈,只需稍微一搬,便摆正了。
在白大褂的胸口处挂着一张证件。
证件上是一个短发女孩。
何李荛,生物学家。
陈林在尸体上的口袋中摸索了遍,也没找到什么东西,失望的起身。
风沙再次的遍布在尸体上。
看着马上又要被掩埋的尸体,陈林顿时觉得不合适。虽然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觉得一个生物学家不该就这么死去,生前遭受苦难,被人或者怪物砍去脑袋,尸体都不完整,死后应该有个体面。
陈林触景伤情,一阵悲哀涌上心头。想到自己未来在这末日世界中,无水无食物,又能够活多久呢?死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惨样呢?
陈林是一个具有自知之明的人,不认为自己能后在这荒凉凉一片的末日中能够存活下去,就算存活了,说不定人类早灭亡了,那我孤单的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与其小心翼翼的苟活着,盼望着多活一秒,陈林更愿自己死时,能够死得有尊严。
去他妈的末日,去他妈的小心翼翼。
此时陈林也不在乎什么病毒了,毕竟自己也是从病房出来的,要感染早感染了。
将尸体单手抱起,走进房间,将尸体平放在病床上。
看着被扒掉床单和枕套的病床,感觉缺少了什么。
将花瓶中的枯枝取出,放在了尸体的胸口上,又觉得不够,伸手捻起花瓶底下的粉碎洒在了尸体上。
“嗯,这样就好多了。”陈林满意的点了点头。
但可惜自己不会唱歌,不然多少给她来一曲大悲咒松松她。
没时间去可惜,再次出门,将余下的两处沙堆刨开。
不出所料,在底下埋着的两具男尸都是无头干尸,也都是生物学家,一个叫王强,一个叫李自立,从他们身上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将尸体拖回病房,安置在地上。
“等我会啊,我先探个险。”陈林回过头,冲着不会回答的尸体说道。
说完,一个助跑,一脚踹开对面的被黄色警戒线封住的病房门。
一阵风随着陈林冲进了这间病房,激起一片扬尘。
径直走向了病床。一具干尸被牢牢的固定在病床上,脸上因痛苦而扭曲。干尸的胸口处的根根肋骨暴起,血液从他的胸口流得遍地都是,形成一潭潭干涸的血迹。
瞧着干尸的胸口,陈林犹豫了片刻,最终恶心感战胜求知欲,打消伸手解开干尸衣服,为干尸检查身体的念头。
打算先收集物资,转身走进了卫生间,捣鼓起水箱来。用输液杆再一次捅穿了水箱,收集污水。
看着半袋污水的输液袋,陈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还有6间病房,这不得收集个四袋啊。
然而,现实并没有如陈林所料。
踹开了剩下四间没有被黄色警戒线封住的病房,也只收集到了一袋,那两门户大开的病房,里面早就被风沙被淹没,什么也没收集到。
陈林回到自己的病房,带着一袋半的污水,6根输液杆。
拿着这6根输液杆,决定将输液杆磨尖。等遇到怪物,直接扔出去戳死它。这6根在手,不得起飞喽?
把输液杆在地上摩擦着,听着输液杆在地上摩擦发出的吱吱声。
陈林既期待又有些害怕。期待着有怪物找上来,让他能够亲眼见见怪物长啥样,又害怕怪物长得过于抽象,死在抽象怪物嘴中,多少不吉利。
在期待和害怕中,陈林终于将手中的6根输液杆磨尖了。
陈林右手握着一根,左手夹着5根,和病房中的尸体说声再见,别扭的走出门。
然而刚走出去,便被风沙蒙了脸,只得退了回去。
“草!”陈林怒骂了一声,揉了揉被风沙蒙了眼的眼睛。改变了自己的姿势,右手抱着6根,左手挡风。
顶着风,遮住着眼睛,陈走向了右边的防火门,将6根输液杆放下,下拉门把手,狠狠地推一把。
纹丝不动。
姿势不对,再来一次,狠狠地拉一把。
纹丝不动。
看着眼前的这座稳如泰山的防火门,陈林陷入了沉默。
只得向着左侧被红色丝线封住的防火门走去。
因为是顺风,走向防火门背后有股推力,像是在鼓励着陈林去开启这扇防火门。
用腾出来的左手将紧绷着红色丝线扯下,红色丝线便被风吹得紧紧地贴在半掩的防火门上,如同防火门上长了红色血管般,让人毛骨悚然。向里面望去,也只瞧了个黄蒙蒙的一片,根本无法分辨其中有什么。
只能到里面去看看了,陈林想着。用脚将防火门门口的沙堆踢开,左手握住防火门,猛地一拉。
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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