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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月星辰的安排

    今日来伯府送礼的,除了一些与月家熟悉得官员和交好的府邸之外,还有一些富商大贾,最多的就是一些学生。

    不管是锦衣玉袍的王孙公子,还是布衣打扮的寒门学子,已经将月府堵的水泄不通了。

    春闱在即,如今月星辰忝掌礼部,那么这次的主考官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了,这才想要先打好关系。

    如今四海升平,科举就变得尤为重要了,是许多寒门学子晋升的唯一途径,许多高官子弟也想要博一份机会。

    全国上千万人口,每三年才二百个名额,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能够金榜题名者,都是其中的幸运儿。

    而除了文采之外,文章开题立意也要对方向,答案符合主考官的胃口,才能在众多的考生中脱颖而出。

    多少人就是这样读书读到白发苍苍,屡试不第,空有满腹的经纶,却留下名落孙山的终身遗憾。

    所以今天消息一出来,月星辰当年的文章,治国理政的方略,门派见识等文章被卖疯了,各大书馆已经到了千金难求的地步。

    因为三月春闱,学子来自全国各州府。

    越国地大物博,加上道路崎岖难行,又交通不便利,还有山贼盗匪,好多地方要走小半年才能到京城。

    所以有的学子,早在几个月前已经提前到了建安。

    一是安心学习,免得误了考试之期;二是方便交流探讨,一个人始终是闭门造车,多交流探讨才能进步;三是方便获得第一手消息,就像这次朝廷人事调整,以及北边狼族有意南下,和大盛国联姻等。

    任凭月家前院如何热闹,清风院里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

    萧隐良端坐在院子中,看着月如静陪着月如音玩老鹰捉小鸡,月如梦和月如佳,还有金香和兰香,玩的不亦乐乎。

    他一边喝茶,一边观察妻子,此刻的她是那样的开心,或许一辈子这样下去,也不是不行,只要自己守护她就行。

    但有些事情,还等着他去做,不做不行。

    他们一直玩了两个多时辰,到了午时,才觉得有些累了,一个个毫无形象的瘫坐在椅子上。

    有早就准备好的下人,端着热水,给她们擦洗。

    萧隐良走过去,将月如音洁白无瑕的双手抓着,用毛巾仔细的给她擦着汗水。

    手上,脸上。

    擦的很仔细,月如音倒是也不抗拒了,拍着小手,把弄着盆中的热水。

    “少爷,小姐,老爷回来了,夫人让大家过去!”

    就在这时,这个丫鬟过来禀报。

    “爹爹回来了!”

    “爹爹回来了!”

    月如音拍着小手,高兴的手舞足蹈的,然后就朝着前厅跑去。

    萧隐良赶紧跟上去,其他姐弟几个也跟着来了。

    只用了小会就到了。

    只见月星辰身穿紫色官袍,戴着乌纱帽,腰间系着二品官员才能佩戴的绶带。

    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精神了,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更何况是升官发财了,接下来,若是进入内阁,便已经到了臣子的天花板了。

    “爹爹!”

    月如音小跑过去,一把扑在月星辰的怀中,开心的笑着,她忘了谁,也没有忘记三个人,一个就是父亲月星辰,一个母亲李幽然。

    父母永远是孩子的坚强后盾,也是最后依靠的港湾。

    而另一人,自然是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梁清风了。

    月星辰宠溺的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好了,如音,都是别人家的媳妇了,是个大人了哦!一定要乖哦!”

    “嗯,如音会听话的!”

    月如音站起来,狠狠的点头。

    “父亲!”

    所有人齐声喊到。

    “好了,都不必多礼,玩去吧!”

    “隐良,你留下来,为父有话跟你说!”

    月星辰将其他人打发走,单独留下萧隐良。

    他有些疑惑的留下来,“父亲,不知道有何吩咐!”

    “隐良,你对以后的人生有什么打算,你才华出众,或许可去明年的春闱一展拳脚,将来也能有个一官半职,或者我将你推荐给太医院,你出身药王谷,自然也不在话下!”

    月星辰原来是和他商量起以后的人生大事了。

    他拱手行礼,“父亲,孩儿并没有太大的抱负,只希望如音她平平安安,能够守护她一生即可!”

    月星辰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我原本以为你会有些怨气的,我与你师父商量让你来月家,你也不必苦了自己,我的女儿我知道,这也是她的命,昨天晚上端王殿下赐了一枚清心丹,或许可以试试!”

    萧隐良:“入赘月家,做月家的女婿,是我自愿的,与师父他无关,清心丹确实是清心凝神的好药,却未必治的了她的病,或许能够恢复一点,却不能痊愈,她是心病,或许只能心药医治!”

    月星辰:“能恢复一点是一点,她当年是何等的心高气傲啊,要是知道自己如今的样子,该有多难过!”

    “只是苦了你啊,或许这样对你和她也都挺好,把她治好了,你们该如何相处!”

    萧隐良抿嘴苦笑了一下,并未答话。

    “都是我害了她,这些年我看着她这个样子,怎么不自责啊,或许当初不和大哥他定下娃娃亲,也就不会有这件事情!”

    月星辰在一旁自责的说到。

    萧隐良依旧不说话,因为梁家依旧是禁忌一样的存在,鲜少有人敢提及。

    但这好像勾起了月星辰的回忆,打开了话匣子,就止不住了,或许也是没把他当外人。

    “我当年和梁钰大哥,一起求学,一起玩耍,一起救过人,一起跟着当今陛下打天下,本来约好了等老了去乡下找个地方养老,闲时钓钓鱼,赏赏花,为他们两个带带孩子,含饴弄孙!”

    “可谁曾想到啊,一切都变得那么快,大哥他身中八箭都没有喊疼的硬汉,听说却在死前哭了!”

    “我也不敢为他报仇雪恨!”

    月星辰看着萧隐良,问道:“你说,我是不是不配做他的兄弟?”

    萧隐良看着他的眼睛,真诚的说道:“临清候若是泉下有知,定不会怪你,他会因为有你这个兄弟而骄傲的!”

    月星辰看着他,突然笑了,笑的无声,却很真实,笑中含泪。

    ……

    午饭过后,他在清风院中看书,月如音正在屋中午睡。

    月星辰只是回家歇息了片刻,用了午膳,然后又去了礼部,他新任尚书,自然有很多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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