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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四章:兵分两路

    被问到话的英寻只不甘心的道了一句“山主,他在说谎!”

    陈燕蓉却只是道了一句“说谎又如何呢?”

    随后她转头看向一旁的铁扈道“铁扈,既然你来了,便也说说你的看法吧?”

    铁扈只茫然的看向四周道“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看着铁扈还在此装傻充愣,一瞬间英寻只恨不能再踩他几脚,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他只是训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此地蹲了多久,还想在此处装无知?你赶紧说,我们或许还能留你一命。”

    听到英寻的话,看着上方的陈燕蓉,铁扈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觉得英寻副寨主的提议就很好,我没有什么新的见解。”

    听到铁扈的话,原本还指望他能说出个一二三四的众人只也略显失望。

    不过他随后忽而又开口道“不过我听说我觉得也不能忽视补充新的兵员,所以几位堂主在之后攻克下的地方后,可以负责招募兵员。”

    虽然铁扈这话似乎不过是将他们与英寻的意见整合,然而他这一提议却显然还是博得了几位堂主的好感,毕竟英寻的计划里根本没有他们。

    如此一来,他们岂不成了其中的废物,而且这几位堂主都是从前的云湖寨投诚的堂主,虽然这种人多半不能重用,可完全冷藏却也是不行的,毕竟他们自己也是有一小股势力的。而完全的冷落会让他们馅入不安之中。

    故而对于铁扈的这个提议,莫说是陈燕蓉了,便是其他几位堂主只也对着不过整合了一下意见的铁扈表示了赞赏。

    此时大约唯一感到不爽的人便只有英寻了吧。

    之后这群人讨论出了结果,便也各自散去,探听到如此大秘密的陈嫤年与严子卿是直到这群人全部都离去,聚义厅的灯火都熄灭后,方才开始动身。

    ……

    耒阳城,猪儿虫巷。

    当陈嫤年与严子卿来到此处时,正是正午,二人敲开了此处最大的一户住户家的大门。

    听到敲门声,这户人家只过了许久才将房门打开。

    严子卿几乎是在进来后便对那人道了一句“我有急事要见殿下,你赶紧让我进去!”

    一听此言,那人只为难的道了一句“严侍卫,您恐怕不能见到殿下了。”

    严子卿不解的问道“为何?”

    那门子只立刻低声道了一句“殿下与王妃都往安西州府去了,安西知州如今正在审问那陈守备。”

    一听此言,严子卿话都未多说什么,随后他只直接进入院子里,随后他往马房而去,不过片刻他竟是牵出两匹马。

    然而在严子卿准备带着陈嫤年一起往安西州府去时,陈嫤年却忽然拒绝了严子卿的提议。

    “我就不去了吧。”

    严子卿不解的看向陈嫤年。

    陈嫤年利落的解释道“他们四十九寨汇合也就这两三天的时间,我们去安西州府来回也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我怕再发生什么变故,所以在这之前我打算留在这里,然后将消息提前告知给此地的县令,如此一来,他们至少还有反应的时间。”

    听陈嫤年如此做说,严子卿虽然不舍得与陈嫤年分道扬镳,且还担心陈嫤年的安危,可严子卿也知道这事有多严重,故而最后他还是给陈嫤年留下了一枚令牌,随后他方才与陈嫤年道了一声珍重,在这之后严子卿便与陈嫤年分道扬镳了。

    而当严子卿往安西州府而去时,陈嫤年则往耒阳城的衙门而去。

    耒阳城的县衙就建在城市最中心,衙门口的朱红色大门此时只门扉紧闭,然而门口的登闻鼓却还放在此处。

    故而并不认识这耒阳城县令的陈嫤年只抽出放在鼓身后的鼓棒随后对着登闻鼓一顿敲击。

    咚咚咚的声音瞬间由门口一直传到衙门之内,一名身穿皂红大衣的衙役出言问道“大人现在不在衙门里,你有什么冤情等大人回来再说。”

    然而陈嫤年闻言却是立刻道了一句“我有要紧事要见县令大人!你们县令大人到底在何处?”

    然而听到陈嫤年这焦急的问话,那衙役不但不急,反而只还低声道了一句“你们能有什么急事?无非又是张三家偷了李四家几头牛,李四家偷了王二牛家几个瓜果。行了,大人现在正在处理更为紧急的情况,你们便在此等着吧。”

    一听那衙役如此不缓不急,陈嫤年便也动了肝火,她正要大骂,随后却又突然想起了严子卿在离开之前给过自己一块令牌,那令牌是皇家暗卫的身份标识,这块牌子虽然不可能由此调动兵士,但用来恐吓这小衙役却是绰绰有余了,故而她只冷着脸将那块严子卿留给自己的令牌举到了衙役的面前“锦鸾卫严子卿,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们县令去了哪里了吗?”

    果然那衙役在看到那块令牌和陈嫤年报上的名姓后,他的脸色便也是大变。

    “县令大人如今正在武备库清点武备。”

    听得此言,陈嫤年立刻准备转身离开,可走到半路上,她忽然又停下了脚步,她转头看向那仍站在门口的衙役道了一句“你跟我一起过去。”

    听到陈嫤年这声吩咐,衙役立刻跟着来到了陈嫤年的面前。

    而陈嫤年之所以会如此安排,自然是因为考虑到武备库只怕又会再次阻拦,故而与其自己无头苍蝇一般乱找,当下倒还不如直接带着人同时过去寻找。

    而有了那名衙役的领路,事情果然事半功倍,他们几乎没花太多的时间便找到了耒阳县令。

    在武备库外,陈嫤年更是几乎没有遭到太多的阻拦。

    此时耒阳县令,正与罗景山在清点武备库里还有多少能用的兵器。

    这耒阳县令,如今已经决定安排罗景山暂时接任陈守备的职务。

    故而罗景山也是在场的。

    见了陈嫤年过来,虽然今日是第一次见,不过那县令还是热情的打着招呼道“严大人,这次怎么还劳动您从京城过来了,您来了,怎么也不同我们打一声招呼啊。”

    听到县令的招呼,陈嫤年只冷声道了一句“此事事出紧急,我也没功夫跟你们解释了,不过你们当下若是信得过我,便加紧城里的武备,严查城内城外进出人员。”

    “或者更好的是,这两三日你们当下直接封城,不许城内人员再走动!然后你们还要记得多派些人加紧城楼巡查,一有异动,你们便记得放狼烟提醒临近州县,不然这次这耒阳城怕又要发生旧耒阳城那般的祸事了!”

    一听得陈嫤年的话,那县令果然惊讶出声“怎会如此?严大人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县令大人不是在查武备失窃一案吗?您觉得有什么人会与那位陈守备勾连,购买这些武备库的武器呢?”

    听到陈嫤年只将自己目前还在追查的案子直接拿来问自己,这位耒阳县令也不禁偷偷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他只轻声道“谋反的逆贼?”

    陈嫤年赞同的点了点头,那县令却是低声道“可我实在想不清楚到底有什么人敢造反,毕竟当初灵王叛乱之后,耒阳城大宗的势力便被清除了,世家大族也不再允许私募府兵,这也一直都是我们的重点打击对象!”

    陈嫤年却是看向县令道了一句“那县令可知在耒阳城二十公里处有一个云湖寨。”

    那县令只沉默的摇了摇头“不曾听说过。不过一群山匪能成什么气候,我们派人去清缴了便是。”

    听到县令的话,陈嫤年却是沉声道“一个山寨的山匪不足为惧,可若是四十多个山寨装备精良的山匪呢?如此还仍旧不足为虑吗?”

    听到陈嫤年这话,县令便也不禁怔住了。

    “您为何这么说?难道您收到了什么消息吗?”县令低声问道。

    陈嫤年闻言只沉默的点了点头道“云湖寨打算联合四十九个山寨反攻各大县城,耒阳城首当其冲。”

    一听这话,耒阳县令的脸色便也不禁一沉。

    陈嫤年又接着问道“如今耒阳城士兵有多少人?”

    听得陈嫤年的问话,耒阳县令只道“加上牢内狱卒,官府衙役约有五百多人。”

    听得此言,陈嫤年只沉默的道了一句“他们的兵力保守估计大约是你们的两倍多,这还不包括他们到时候攻下临近村庄小镇时加以补充的兵员。而且这些山匪也是久经恶战的恶徒,而且那云湖寨的人还发现了铁器,他们制作了大量精良的武器装备。”

    一听陈嫤年这话,那耒阳县令的眉头便也紧皱了起来。

    “我们这边也在清点武备库的装备,然而让人失望的是这里的装备几乎全都是旧日的装备,还能用来对战的武备不过三十来件,其他大多数装备都是破损严重,根本不能与之一战的东西。”

    听得此言,陈嫤年便也低声道“若是如此,那咱们眼下便更不能出城应战了,咱们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赶紧封城守城。”

    听了陈嫤年的话,那县令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罗景山却是忽然道了一句“守城?便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若是援军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