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赵坚,见京城城要破。
丢下一众大臣,带着张夫人和数百骑兵仓皇逃跑。
出城又不知该去何处,突然间想到,曾经看过的一本古籍。
上面曾说“帝出五将久长得。”
似乎在暗示他,可以去五将山避难。
赵坚此时,仿佛溺水的人,看到最后一根浮木。
当即下令,前往五将山。
五将山距离京城两百余里,五将山在姚苌所在的,新平附近。
姚苌得知,赵坚带领数百骑兵,逃往五将山。
忙派将军吴忠围之。
本就是逃亡在外,吴忠又兵将充裕。
百十骑兵,在交战中被冲散。
最后,赵坚身边,只剩十数人而已。
赵坚见此,神色自若,独自砍杀十数人,最终被生擒。
擒获赵坚后,姚苌将其幽于别室。
姚苌自是有自己的打算。
秦国虽亡,但分散在各地的势力,却未消失殆尽。
“陛下,好久不见。”
姚苌居高临下的,看着赵坚。
赵坚却丝毫不看姚苌。
“囚我于此,所求为何?”
姚苌见赵坚开门见山,心情大好,“陛下就是不一样,这都知晓。”
“我只是知晓,你贪婪的本性。”
赵坚一身正气,细数姚苌的种种罪行。
“朕自认为,从未薄待于你,你却在羌族老巢造反。”
姚苌见赵坚义愤填膺,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陛下,吴王造反,燕北王造反,臣这只是顺应趋势而已。”
赵坚要姚苌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一阵反胃。
“小人嘴脸,当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赵坚的情绪异常的激动。
姚苌却忽然笑了。
“陛下,您是君子,不也落得阶下囚的地步。”
赵坚双目炯炯,眼神犀利的看着姚苌。
“汝等心胸,不足成事。”
姚苌听到赵坚的评价,竟哈哈大笑了起来。
“吾不成事,难道是容彻成事?也对,他若不成事,如何打的陛下您,毫无还手之力。”
姚苌说完,还不忘再添上一句。
“他现在,可是重金求你一命。”
“成王败寇,我认了。”
姚苌看着,一副君子坦荡模样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陛下若是,真如自己所说那般坦荡,就不该灭人种族。”
“他自找的。”
“祸不及妻儿,陛下您口中的道义呢?”姚苌蹙眉,一副很惋惜的模样。
“和他们,不用讲道义。”赵坚微微垂下眼帘。
“陛下,您这输不起的样子,真是难看。”
姚苌啧啧说道。
“据说京都城破,皇宫内的人,却一个都未能出来,你说,这算不算报应?”
姚苌忽然笑的张狂。
“若是天道轮回,因果有报,那也应该,报应在你身上。”赵坚看着姚苌一字一句的说道。
姚苌却忽然变得凌厉了起来,“报应这东西,说不准的,陛下不就不信吗。”
见赵坚不再出声,姚苌也失去了耐心。
“陛下率众出逃,应该带些之前的东西吧。”
赵坚冷哼一声,将头偏到了一侧。
“陛下,不要这么抗拒嘛。”姚苌走上前去,扳过赵坚的脸。
赵坚整个人,被固定在椅子上,四肢难以动弹。
“看着我,告诉我,玉玺在哪。”
姚苌恶狠狠的问到。
说着,还不忘威胁出声。
看了眼绑在一旁,被塞住嘴的张夫人。
“陛下出逃都要带上的美人,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姚苌抹了抹嘴角,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赵坚却有些急了,“与她无关,玉玺我没带出来。”
姚苌听到赵坚的话,却笑了,“陛下,怎么变得天真了呢。”
“是真的。”
“我会信吗?”
姚苌有些气急败坏。
“赵坚,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耐心有限。”
此时,姚苌是真的怒了。
赵坚见此,压下心头的火气。
抬头看着姚苌,“你再容我想想。”
姚苌见此,眉头狠狠的一蹙,“别给我耍花样。”
说完,咣的一声关了门。
“给我看好里面!”
赵坚见姚苌走了,才看向张夫人,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虽然不是很自然,但却出自本心。
“你我相识,已经十多载,这十年,我对你不好,这我知道。
但在要逃亡时,我却第一时间,想到了你。
想着,一定要带你出来,让你在我身边,
但终究是我自私了,害你落在这小人手中。
你是不是,现在心里在怪我。”
张夫人听着赵坚的话,早已经湿了眼眶。
看着赵坚,狠狠的摇着头。
“不怪?你还是如当年一般善良,若是怪也无所谓,我这一生,亏欠的人太多。
若是黄泉得见,记得要向我讨回来。”
张夫人看着赵坚,泪水不停的流,不断地摇头。
“乖,别哭了,哭花了,就不好看了,我想记住你最美的样子。”
赵坚越说,张夫人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赵坚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张夫人,看着她泪如雨下。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的模样我记下了,若是来世有缘,我再还你这份情。我知道,你体内有蛊,你有办法让自己死。”
说着,赵坚叹了口气,“说来,最后还是我害了你。落在姚苌手中,他不会让你好过的。
不管我交不交出玉玺,他都不会让咱们好过。”
“你是女人,清白最为最为重要,有些苦,你不该经历的。”
张夫人一瞬不变的看着赵坚,突然收了刚刚的可怜模样。
眼神中满是坚毅。
待第二日,姚苌再来的时候,屋内只剩下赵坚一个人。
而他旁边,一张椅子上,绳子散落其上,上面一滩血水。
“人呢?她人呢?”
姚苌气急败坏。
门外的几个士兵,吓得要死,“我们一直在,屋内没有动静。”
这时,赵坚放声大笑,笑的几乎有些疲累了才停下。
“呵呵呵,姚苌,别找了,她死了,你的算盘也落空了。”
“赵坚,你别给我耍心思,人呢,玉玺呢?”
赵坚嘴角一勾,“她人死了,玉玺你也休想拿到。”
姚苌现在,正在暴怒的边缘。
“赵坚,你别逼我。”
赵坚忽然放肆起来,“姚苌,你终其一生,也难有成就,就别做你的白日梦了。你根本配不上,朕的玉玺。”
姚苌听赵坚说他不配,一瞬间暴怒。
“我不配?好,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到底配不配。”
“来人!”
外面候着的人,拿着白绫走了进来。
“赵坚,我今日就看看,你到底有多不怕死。”
赵坚见此,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你这种人,怎会懂呢。”
赵坚一而再,再而三的看不起,终于激怒了姚苌。
姚苌将白绫缠在赵坚的脖子上,一寸寸的收紧。
“我配不配?”
“不配。”
“配不配?”
“不……配。”
“到底配不配?”
“不……”
直到赵坚不再出声,姚苌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直到,一旁的士兵出言提醒,姚苌才回过神来。
“死了?”
“嗯,死透了。”
姚苌缓缓的忽出口浊气。
“将他的头颅割下来,送去京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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