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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6.见血收手

    嗬!

    我双手又能活动了,立马转身看清楚,被重击的马仔捂着嘴脸,低吟着呜呜叫。

    告花儿冲来甩动皮带,扣子打在这马仔大腿上,怒容而输出脏话之后,与我并肩。

    虽然防守圈已经破出大洞,但其余四个马仔并非干祸的料,特别看见两位同伴倒地未起,便有所犹豫。

    趁机缓口气,我后脑勺发痛,伸手一摸,幸好没有破口子,可能只会发肿,无心再理会,举拳摆出架势。

    脸巴遭我一拳的马仔最先起身,兜了大圈去扶起那位已经流鼻血的同伴,二人拐着步后退,暂时退场。

    真心话,我利用后脑勺给出重击而摆脱,是迫不得已,双手被锁死简直就是待宰的羊羔,况且对方人数占优。

    又是,极可能是干祸见血,涂令和覃洋呆住很久,终究不是好勇斗狠的角色,他们错过向我和告花儿猛攻的机会。

    退场的两个马仔回到涂令那边,高个子马仔慌忙扯出纸巾递给流鼻血的同伴,让其高高仰头,再脸色惊惧的看向我们。

    我心里发笑,干祸流个鼻血就如此恐怖了?

    告花儿缓气结束,主动冲前乱甩皮带,尝试重新建立防守圈,犹豫的四个马仔急忙退步,没有勇气冲前扯住皮带,简直可笑。

    我嘴里嘶嘶声,摸着后脑勺,再次确定没有破出口子,更加定下心来,伸手将告花儿拉退,沉声道:“省点力气吧,等下真的四个一起冲过来,要么撤,要么猛一把。”

    “金瑞,你还想着要撤退啊?”告花儿退回,粗气急喘。

    我苦笑一下,重新捏紧双拳。

    此时,我们背后无人,拔腿狂逃可算上策,毕竟对方人数占优嘛。

    而这场干祸因为见血突然停止,我和告花儿可以先看情况,痴想见血之后,算是一招把比特战团打服。

    四个马仔怒色备态,让我们时刻提防,涂令和覃洋很快回神,壮起胆子带头上前来,由覃洋负责输出脏话。

    我们已经没有斗嘴的心思,告花儿手背擦走脸上的汗,右手甩动皮带,左手挡在我心口前,紧贴我身边。

    涂令带头停步,与我们隔出十米距离,他使眼色给高个子和矮个子,于是这两个马仔加入战团,替换刚刚受伤的两个马仔。

    鼻梁被重击的马仔用一坨纸巾捂住嘴脸,纸巾被染红大半,而脸巴遭打的那位样儿难受,左脸肿胀的情况已经明显出来。

    我心说如果比特战团善于斗狠,见血见肿的只能是我和告花儿,幸好我们充分了解涂令和覃洋的个性,干起祸来才有点底气。

    “小心啊——!”

    告花儿惊叫一声,左手挡在我脸巴前。

    我晃神之时,没有注意对面的情况,前额钻心的痛感袭来,只顾哎呀一声,双目猛睁,惊觉六个马仔一起冲来。

    我慌急到没空挑选还击对象,哪个最先冲来,老子就出拳锤那个。

    告花儿有皮带防身,出击更快,奈何一个马仔终于鼓起勇气伸手扯住皮带扣,起脚朝告花儿肚儿踢去。

    告花儿反应极快,甩手将皮带尾端朝马仔扔去,闪身一避,横摆手臂朝马仔脸巴撞去,出手极快之下,又利用肩头撞向旁边另一马仔。

    同时,我早已快步后退,留下出拳空间,也防止被马仔扯住外套而无法摆脱,右拳果然好使,最先冲来马仔中了一拳,他的右拳却被我左臂挡下。

    我心中一时得意,双手突然又被锁住,一个马仔趁机使出旧招,我立时无法脱身。

    旧招对旧招,但这马仔学聪明了,我脑壳用力往后一仰,根本没有撞中他脸巴,他早早缩头避开,只顾死死锁住我。

    另外两个马仔怪笑冲来,准备一人一拳向我锤来,我只好快步后退,让身后马仔失去平衡,让其垫背,先一起后仰摔倒再说。

    五秒前中我一拳的马仔转向去招呼告花儿,形势为两边一对三,告花儿双臂狂挥,又打又挡,后退空间极大,退到篮架之下,双手攀上支架,双腿一蹬,两个马仔心口中招。

    我后仰倒地之后,垫背的马仔叫痛一声,环抱的双手一时松懈,我手肘向后一撞,他脸巴遭到重击,本能反应之下,松开双手只顾捂脸。

    仅仅两秒间,招呼我的两个马仔一起抬脚准备踩向我,我翻身一滚,巧妙避开,起身之际无心顾及自己,用脑壳顶撞向左边马仔的下巴,顺带一声脏话发泄。

    立时,有了后退空间,我冲向告花儿那边,他崽儿已被马仔环抱锁住,脸巴正遭受另外两个马仔的微调,急需我的解救。

    我发猛冲了过去,飞起就用膝盖头撞向其中一个马仔,趁另外马仔尚未反应,摆横手臂撞了过去,此时告花儿发猛一下过肩摔,身后马仔滑出一道彩虹摔地,背脊遭殃。

    我拉住告花儿往球场左边退,距离更加接近涂令和覃洋,心说大好机会岂能放过,调向冲向涂令和覃洋,告花儿会意之下,冲得比我更快。

    涂令和覃洋脸色骤变,同时摆拳,最初受伤的两个马仔则是快速退到另一边篮架,其余六个马仔护主心切,急追赶来。

    距离只有三米之际,我和告花儿同时刹步,只因六个马仔赶到将涂令和覃洋护在身后,我们失去第一时间的攻击机会。

    场面又僵住了,我粗气急喘,终于得空感觉到额头上的痛感,已经裂出口子,滑下的血珠悬在下巴尖。

    我下意识摸额头,左手沾满鲜血,随着动怒过大,血流往上冲,冒出的血珠越来越多。

    告花儿解开腰上外套,卷成一团递给我,我拿来捂住额头,喘气却是越来越急,脑壳像被火烧,脖子以下冰冷冷的感觉。

    而告花儿嘴角已经破裂,丝丝冒血,两边脸巴已经被微调,仿似胖了一圈,眼角像生了块青色厚茧,左眼珠道道红丝。

    “久疏锻炼,我没力气了。”告花儿动唇轻声道,嘴角冒血一下增多。

    我喘气问道:“刚刚是哪个崽儿扔石块偷袭?”

    “高个子那崽儿,刚刚你飞起一膝盖把他撞飞了。”告花儿擦下嘴角,嘴里嘶嘶声。

    对面比特战团没有动静,也在趁机歇气,躲到篮球架的两个马仔靠回队伍,站在侧边。

    涂令侧身走出保护圈,他全程没有挥拳动脚,却气喘吁吁道:“够了没有?”

    “X你先人!有种出来一对一!”告花儿狠狠地道,嘴角口子又被撑裂一些。

    我额头伤口的情况慢慢严重,滑出血珠越来越多,卷好的外套根本没有作用,实在没有道理再耗下去,自己性命要紧。

    我大胆起步离开,甩下一句:“你们觉得没够,大可以继续,就像刚刚偷袭扔石块一样,没所谓的。”

    告花儿跟来身旁,走出十几步顺便将皮带捡起,与我并肩,将比特战团甩在身后。

    走上出去公园的小径,身后许久无声,我却感到双手越来越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