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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2.死路一条

    听到这里,我脱口而道:“二掌管今天真的耍拳了?”

    告花儿苦笑一声,道:“直到我最后一次提醒涂令取消渡江训练,我都没有干祸的意思。”

    “后来呢?”我长呼一气,点了根烟。

    告花儿微抖双手搓脸巴,轻声道:“后来?后来就出事了。”

    终于讲到关键点,我坐直身来,耍小聪明打句岔:“难道回来阳城江滩的斗犬少了一只?”

    “少了三只。”告花儿闭起双眼,轻叹一声。

    我背脊一阵凉意,左手搓右手,掌心冒汗。

    告花儿揉揉眼窝,睁眼才道:“我先说自己的想法,涂令之所以让“将军”“旋风”“海龙”先进行渡江训练,跟“答案”压不压轴没有一点关系,真的原因是涂令心里在惧怕江水急流,他让马仔的斗犬当先头兵,是想探一探情况。”

    我提肩嘶了一声,摇头道:“只是……涂令是傻儿吗?他明知道今天江水急流很猛,偏偏让三只斗犬一起展开渡江训练,这必须承受一次损失三只斗犬的严重后果啊。”

    “因为我在场啊,涂令拒绝输给我看,他最后一丝的理智就是让“答案”准备所谓的压轴登场,你想想……如果比特战团一次损失四只猛将斗犬,可以直接大结局了。”

    告花儿讲完,微抖双手点烟,闭眼呼出烟圈,又接着讲了下去——

    当时,涂令慢慢松拳为掌,怒瞪告花儿一眼,转身再示意一声,让三个马仔的斗犬准备跳下江里,进行渡江训练。

    告花儿已经看穿三个马仔一直在惧怕,涂令又是如此心急,于是他担心涂令做出强迫行为,就一直紧盯着。

    而渡轮再怎样慢速,也驶过了三分一距离,浅水区也早已经过,三只斗犬的最佳跳江时机更已经错过。

    涂令的慌急越来越明显,告花儿只听见他怒吼一声,却没有听清在吼啥子。

    覃洋的两只斗犬没有带来,他崽儿的心理负担轻一些,讲话也狂了起来,学着涂令大佬的样儿,怒吼一声,增加三位同伴的压力。

    他们一共七人,另外两个站着如喽啰,虽算核心成员,但可以看出平时在团队里没有太多话语权,甚至没有胆量在这样紧要关头表达任何意见。

    告花儿开始细看“将军”“旋风”“海龙”的状态表现,它们低头面对奔腾江水,竟然毫无惧色,更有跃跃欲试的感觉,只等最后的一声发令。请下载app爱阅app最新内容

    而人类才是具有高强判断力的动物,眼前有否危险是足够清楚的,那位寸头马仔心乱到使劲抠后脑勺,快要抠穿头皮的感觉。

    告花儿之所以肯定涂令心里也在惧怕江水急流,恰恰就反映在这一刻。

    三位马仔心乱犹豫,涂令大可以选择以身作则,发令给“答案”最先跳江进行训练,以此卸下马仔们的心理负担,展现大佬风范,让告花儿好好瞧一瞧。

    久等之下,涂令只顾催促三位马仔,告花儿摇头轻叹,再加把嘴的劝说也只是作贱自己,除了心急再无他法。

    “你们已经废了!”

    涂令再一声的怒吼非常突然,推开寸头马仔,更突然伸脚将寸头马仔的斗犬“海龙”踹到江里,炸起的江水洒落甲板上。

    寸头马仔慌急得原地一跳,呼喊自己斗犬的名字,涂令又推开他一把,吼道:“你已经废了!但“海龙”还没有!”

    话音刚落,告花儿亲眼所见,“海龙”狗脑壳冒出江面,与渡轮隔出十米距离,更没有一点停留,主动往阳城江边游动。

    “看见没有——?还犹豫啥子?”涂令青筋凸起,双拳紧握,他得到暂时的胜利。

    “海龙”被动跳江之后,撇除游动速度,基本表现算是正常,足够跟江水急流对抗,立时让高个子和矮个子两位马仔也重拾信心。

    头号马仔覃洋附和及时,大声道:“看见没有?涂令的判断很正确,你俩个还犹豫啥子?”

    告花儿可以看出,“将军”“旋风”的实力在“海龙”之上,既然“海龙”可以应付江水急流,那么高个子和矮个子马仔失去犹豫的理由。

    涂令加把狠劲,作势起脚准备踹向“旋风”,矮个子猛地直起身板,发令一声,“旋风”四肢蹬动,高高跃起,落入江里。

    高个子双肩起伏很猛,也发令一声,“将军”跳进江里,甚至比“旋风”更快冒出狗脑壳。

    “目标——!阳城对岸——!”

    涂令高吼一声,转个半身怒瞪告花儿。

    告花儿出于自我意识,拍掌起来,又惹来覃洋的怒瞪,这位头号马仔狠狠地道:“别装出欣赏我们的狗屁样子,轻看我们比特战团的后果就是死路一条!”

    涂令转身过来,趁势冷笑,大声道:“今天江面情况更险更急,我们比特战团的实力注定在狼青斗犬派之上!”

    覃洋仰头大笑,道:“狼青斗犬派的斗犬渡江的时候,江面情况属于低级别程度,就像在泳池游泳,根本没有难度。”

    ——

    听到这里,我伸手打断了话,问道:“既然“将军”“旋风”“海龙”可以应付江水急流,那么又是怎…怎么死掉了呢?”

    告花儿仰头看天花板,轻声‘啊’了一声,掀动口唇道:“虽然上下游短时间没有船只横过,但涂令算漏了突然离港经过的客船,我尽全力的劝说,让三只斗犬先上来渡轮,等客船驶过之后,再继续渡江,涂令偏偏跟我作对,坚持认为三只斗犬全速游动,就可以避过客船,这意思你懂吗?”

    我嘟圆嘴巴,竟然没有对涂令愚蠢的决定感到愤怒,而是心里难过。

    “最惨在于船底有螺旋桨啊,“将军”“旋风”“海龙”下半生就在江底了。”告花儿长叹一声,摇摇头,又叹一声。

    我搓脸巴尝试冷静,掌心冒汗情况严重,弱声弱气地问:“确定吗?三只斗犬真的没有再冒出脑壳?”

    “全部人在甲板上沉默好久,等了十多分钟,没有动静。”告花儿蜷缩在沙发右边,全身微抖着。

    我以为他发冷,便把烤火器开到最大。

    告花儿低吟的嗯嗯两声,闭起双眼道:“如果我今天没有去江滩,或许涂令可以保持理智,“将军”“旋风”“海龙”就可以继续活下去。”

    我哎了一声,拍拍告花儿膝盖,劝慰道:“其实你已经再三提醒过涂令,你没有错,真的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