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搞幼稚的把戏。”
涂令冷哼一声,又道:“你们又何必扯谎呢,渡江到对岸岂能是一般货色的斗犬就可以做到的呢?”
“所以说嘛,“答案”千万别去尝试,免得葬身江底。”
告花儿又激动的喷一声,我手机屏幕上又多了几小滴口水沫子,瞧见都觉得脏。
涂令嗤一声,道:“打嘴仗没用的,我还想晓得是哪个想出来的渡江训练,可能是斗狗竞技界的前辈,而一定不会是你们。”
我打声哈欠,表现无心对话的态度,声音干涩道:“别发杂音,我们要进行清晨训练。”
“嗬?想逃避我的问题?说明你们心虚,昨晚的话就是在扯谎。”
涂令开始咄咄逼人,告花儿又想凑近手机屏幕喷屁话,我却按键挂线,艰难睁圆双眼,淡淡道:“涂令的把戏你还不清楚?故意激我们呢,他想看小丑戏。”
“哪个是小丑?”告花儿皱眉问道。
我淡淡一笑:“百分百不会是我,你就勉为其难认了小丑这身份吧。”
玩笑话,告花儿较劲认真,指着鼻子咬牙道:“就算我童爽是小丑,他涂令就是蝙蝠侠吗?笑话得很!”
他掏出自己手机,明显要找涂令继续打嘴仗,我粗声诶了一下,摇头道:“千万别正中下怀,涂令就等着我们致电过去闹笑话呢。”
告花儿盯着手机,咬牙切齿着,像是手机得罪了他,再思量片刻,也算冷静回来,压低声音道:“就让我的“火炮”以后在擂台上亲自送走“答案”吧。”
我懒理太多,弹身离开软铺,背脊酸痛难忍,嘴里嘶了一声。
出去客厅,谭超乖乖稳坐在沙发上,小崽儿也够沉得住气,刚才我和告花儿在卧室跟涂令打嘴仗,他没有半点看稀奇的心态,只管在客厅耐心等待我们。
“谭超,我今天去给你配把院门钥匙,以后你早到就自己开门进来,别像傻儿一样在外面吃冷风。”
谭超为我递来咖啡,却道:“时间久了,咖啡冷了一点,金瑞哥别介意。”
我抿口咖啡,或是心理作用,精神一下被提了起来,又道:“今天清晨练习铁枝踩绳,斗犬要绑着轮胎踩在绳子上面保持平衡,你没意见吧?”
谭超摇摇头,笑着道:“今天的我保证没有一点稀奇古怪的想法。”
我抖肩一笑,抿口咖啡。
告花儿凑过来,嘴里还骂着涂令,扯来一张湿纸巾,拿上我的手机,擦走屏幕上的口水沫子,还怨道:“掌门你的手机保护膜没有吸水功效吗?”
“脑壳有病吧?哪种手机保护膜有吸水功效,你给我进货一箱来,老子摆摊贴膜去。”
我过于激动,咖啡洒了几滴出来,一口喝尽,发命令一样:“准备清晨第一训!”
“叮~叮~!”
告花儿将我的手机递来:“我没有偷看,屏幕提示,涂令发讯息过来,怎么处理?”
我哎了一声,样儿厌烦地道:“我开锁之后,你帮我骂几句回复过去,反正你最喜欢跟涂令打嘴仗,成全你吧。”
我将手机屏幕开锁,告花儿果然没有客气,点开讯息后,惊异地道:“涂令这崽儿疯了吧?”
我凑了过去看讯息,谭超一动未动,事不关己的样儿。
【本周日早上九点,西边沙坝江滩,让你们见识真正的渡江训练,我涂令没有扯谎的习惯,说到做到。】
“嗬!涂令这龟儿子想引我们去江滩,手法拙劣。”告花儿将手机塞到我心口,去一旁点了根烟。
我再默读一遍涂令的讯息,确实有引我们去江滩的意思。
但我没有回复,将手机扔一边,不解道:“真的稀奇了,涂令选择渡江的位置跟我们一模一样,他肯定也晓得西边江滩没有太多障碍物,方便斗犬渡江的道理。”
告花儿向天花板喷烟圈,泄愤似的,怒容道:“智商正常的人都可以想到,涂令绝非天才。”
“比特战团非要觉得我们在扯谎,太可笑了。”我摇头无奈,进去卫生间洗漱,刮掉短须,面容精神起来。
再出去客厅,没见告花儿和谭超,他俩已经到院里准备训练。
告花儿负责摆插铁枝,谭超负责绑两条粗绳,动作麻利,很快完成。
我拍掌一声,精神满满,朗声道:“让“霹雳”先负重踩绳,毕竟它是头一回,方便谭超熟悉指挥。”
告花儿伸手一挡,却道:“先商量一下,周日到底去不去江滩,我心上心下的,刚刚眼皮一直在跳。”
“左凶右吉,是哪边眼皮跳?”我认真问道,告花儿回道:“左边啊,凶兆嘛,难道周日江滩会出事?”
我眯眼笑道:“也有可能是你这个月工资全数上交给媳妇,也算凶兆的一种嘛。”
告花儿咧嘴苦笑,转头直接问谭超:“三掌管有兴趣周日去一趟江滩吗?”
谭超笑了笑,给足面子思量片刻,道:“绝对没有兴趣,特别关于比特战团的事,与我无关。”
告花儿没好气地斜谭超一眼,转头问我:“掌门呢,去看看涂令他们出大丑也好啊,难得有回可以嘲笑他们的机会。”
我面容严肃起来,冷冷道:“别小看“答案”,它有渡江到对岸的能力。”
“那万一没有呢?我总有当面嘲笑涂令的自由吧?”
告花儿双手一摊,急躁躁的。
我再冷冷道:“你想去就去,没人管你,但我必须提醒一下,涂令是有意引我们去江滩,你也是晓得的。”
告花儿口中急道:“没错!那又如何,江滩是他涂令包下了吗?我当天去江滩散散步难道还有罪了?”
我只能苦笑,道:“去吧,祝你散步愉快,心……心想事成。”
告花儿嘴角一扬,仰头道:“我今晚就回家准备几百套嘲笑涂令的语句,如果“答案”渡江失败,那就大派用场了。”
我摇头叹气之时,谭超忽道:“金瑞哥,你拒绝去江滩的理由又是啥子呢?”
“去了也只是打打嘴仗,被逼看着比特战团耀武扬威的蠢样子,在家休息歇气才是首要,每天两训太疲累,我更加没有童爽那么好的精力。”
我长舒一气,苦笑着。
告花儿用力拍心口,狠狠地道:“掌门请放心,当天我只管嘲笑涂令,不会给狼青斗犬派惹大祸的。”
我冷哼一声:“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