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休假日,网购的三件救生衣也已收到,为“少侠”“火炮”套上试身,也很合适。
谭超却三次拒绝为“霹雳”套上救生衣,以“霹雳”已经成功渡江一段为理由,很是犟嘴呢,经过告花儿劝说,我心说就算了。
其后,网购的望远镜要比救生衣晚了半天才到,告花儿看稀奇似的玩弄望远镜,越玩越起劲,他坐在沙发上用望远镜看向坐在摇椅上的我,对我挥手。
我懒得理会发病的傻儿,将出发时间定在午饭后,规定天黑之前,渡江成功与否,一定要是三人三斗犬前往,必须三人三斗犬回来。
这天也暖和,阳光和煦照阳城,给我们三人开展渡江训练提供良好天气条件,谭超借此非说这是上天的启示,祝渡江成功。
告花儿附和着谭超的自信满满,我也深知再犹豫也是无谓,干脆硬气一些,放心大胆的带“少侠”去尝试渡江。
“有横渡急流经验的底子,“少侠”渡江绝对没有问题。”我为自己打气,一起出门前发现告花儿和谭超兴奋过头,又平和劝道:“别得意忘形。”
“小心乐极生悲。”谭超冷静下来,微笑接道。
我满意点头,拉开院门带头出发,殿后的告花儿诶了一声,道:“这趟渡江训练,需要铅块负重吗?”
我怔住一下,缓缓转身,所见告花儿伸手指向屋门侧边墙上,三件铅块背心一直被挂在墙上,方便训练而取用。
谭超目光期待地道:“索性今天试一试负重渡江,可以吗?金瑞哥。”
他崽儿看似问询,却已经走去屋门墙上取铅块,告花儿也够智障的,我暂时无言无语之下,他以为我同意了,跟着去取铅块背心。
“都疯了吗?停下来——!”我伸手喝止,再快步上前展开双臂拦住两个冲动的傻儿。
谭超惊到脸色发白,我的怒容定是难看,告花儿嘻嘻笑两声,锤我一下手膀,道:“掌门干嘛发火?我们听你安排就行。”
他俩没有固执下去,我倒也好说话,极快冷静后,皱眉沉声道:“别一步步的冲动下去,负重渡江的结果分分钟让自己斗犬永远回不来岸上,等适应阶段成熟过后,才可以考虑负重渡江。”
告花儿看似听懂,也没有懂的样儿,道:“果然还是掌门够理智和冷静,狼青斗犬派差点在今天痛失大半主力斗犬,哈哈——!”
谭超脸色退白,轻轻仰头‘哦’了一声,规矩站来我旁边,虽然他无言无语,行动却说明一切,听劝的崽儿真够可爱的。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何明亮,何子轩,一想就脑壳痛。
“出发!”
身为二掌管的告花儿手指院门,由他带头之下,“少侠”“火炮”“霹雳”即将展开渡江训练,而前往江滩最快半小时,我专门选择徒步,给予自己时间再好好想想渡江的位置最终定在哪里。
客船码头附近是绝对拒绝的,免得离岸客船又快速驶来挡道,回回惊险场面哪能吃得消,同样货运码头是一样的道理,两处地方的附近拒绝前往。
那么我只能选择再往江滩西边去,也就是沙坝直线下面一带的江滩,以往是渡江轮负责装载渡江车辆的小码头,如今早已弃用,目前停靠一些装沙石的泵船,船船相连,长久在岸边江面轻轻一荡一荡的。
何况泵船附近的江滩全是沙地,没有石板更没有臭水沟,行走也方便,更容易接近涌岸的江水,名副其实的光着脚板就能踩在沙滩上,脚趾抠着被江水浸湿的软沙,感觉舒服。
我回神后便提出意见,告花儿和谭超都没有异议,同心之下,我们赶往泵船附近江滩的速度更快,天上暖光似乎又热了些,都脱掉外套,赶路到后颈流汗,丝毫没有影响到步速。
但阳城的天气龟儿子跟我们开玩笑似的,等我们到达泵船一带的江滩,天上暖光消失,江滩四周阴冷起来,气温骤降的感觉,使得我们三人斗快将保暖外套重新穿上。
告花儿蹲下抓一把软沙,摇头道:“沙子冰凉凉的,手板心都冻冰了。”
我懒得啰嗦,踩沙往江边方向而去,谭超小跑跟来,“少侠”“火炮”“霹雳”无声无息的跟随左右,只有告花儿慢吞吞的在后面吹口哨。
快步接近江边之际,我乘机观察四周环境,全片江滩只有我们,再看停岸的泵船十几艘,分两队绑缆在了一起,果然在江面上一荡又一荡。
如此,我肯定选择避开两队泵船,给“少侠”它们选出渡江的最大空间,于是调向再往西边走,与泵船隔出一百米的位置比较空旷,直线渡江没有任何阻碍物。
告花儿和谭超无话,默契生成都心知一切,跟着我来到空旷的江滩位置,告花儿仰头长呼一气,道:“希望无惊无险,平安渡江。”
“有救生衣,你崽儿怕个锤子!”我开始为“少侠”套上救生衣,站在旁边的谭超语气小心地道:“金瑞哥,等“少侠”适应渡江训练后,你也该放弃救生衣吧?”
“到时候再看情况而定。”我淡淡道。
“少侠”被套好救生衣,告花儿却迟迟没有为“火炮”套上救生衣,他神情凝重注视着自己的爱犬,道:““火炮”有点急躁躁的感觉,我怎么感觉很熟悉呢?”
所见,“火炮”高高昂头,左右张望,习惯性没有出声,却是提起前脚踩踏沙面,很像遇到危机在备态,警惕感十足。
我学着张望四周,空旷无人,除了微微冷风,实在没有该注意的地方,假如此时有疯子手持锐器跑出来袭击我们,那么等疯子接近之时,“少侠”“火炮”“霹雳”早早已经围出保护圈,必要护着我们了。
所以,我将另外一件救生衣扔给告花儿,瞪眼道:“别找逃避的借口,既然都到江滩了,索性硬气一点让自己的斗犬试一试渡江。”
告花儿眉头越皱越深,张望四周,道:“沙子下面可能会冒出怪物,就像我看过的一套电影那样,很恐怖的。”
这样的蠢话,我选择无视,谭超更没有听见似的,他最先慢慢接近江边,渡江训练前的视察工作做的很足,果然是有过一次渡江训练经验的人。
我交叉双手放心口,驼背只想暖和一点,站在江边望去对岸,叹道:“一千米啊,“少侠”今天渡江可以弄个三百米成绩,我也够满足的了。”
“金瑞哥大胆点嘛,或许“少侠”会一次渡江到对岸呢。”
谭超嘴角上扬,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