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洋认定狼青斗犬派会一败涂地,阴声怪气了好半天,这在于“答案”可以完成升级版横渡急流,他也有了底气。
怪也怪在,“答案”并非他的斗犬,而他的两只斗犬大小王爷正在阳城吃肉加重,准备给“答案”当陪练犬,弄得像是一项光荣的任务。
以致我仍是觉得覃洋是可怜虫,在家有少爷不当,跑来给涂令当马仔,所以他连番嘲讽取笑向我们而来,我再大火气也吞了下去,最多回怼几句。
告花儿讨厌覃洋却是很纯粹,他有上百上千个暴打覃洋的理由,他听见覃洋的贱嘴巴又在刚刚乱说话了,却没有动怒。
我决定无视比特战团,再多理会也只有更多的嘲笑而来,倒不如争取时间回去阳城,让自己斗犬进一步加强为之首要。
“快点刻完,等着回去呢。”我大声催促,却见告花儿拿着尖头石块在巨石背面刻字,他说到做到,巨石背面剩余的空间被他故意占用,头三笔拉长,每笔足有一米多。
他为“火炮”四趟横渡而刻上第四笔的时候,恰好比特战团有些嘲讽而来,特别是覃洋认定狼青斗犬派一败涂地的那一声,格外响亮。
告花儿因此受到影响,越简单的最后一笔却慢吞吞地拉长,明明打竖一条直线却偏偏刻不到头,他心思根本没在刻字上面。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最新章节。
意外的是,巨石背面剩余空间被告花儿报复捣乱,比特战团没有任何表示,一声喊停都没有,任由告花儿自我发挥,一帮人在我们后面安静得很。
我真的无心再跟比特战团打嘴仗,向告花儿贴耳道:“就当覃洋的狗屁话左耳进,右耳出,好好把字刻完,我们就回去阳城。”
告花儿终究气极,最怄气的在于他要克制自己,因此无法暴打比特战团,特别是覃洋那龟儿子,他绝对想坐在覃洋的肚儿上,扇龟儿子的耳光。
第四笔直线最后一段,告花儿越刻越深,刮掉的石粉到处飘,可见他心里火气,也好在最后他没有失去理智,刻完最后一笔,手里尖头石块很自然地跌落下去。
告花儿转身,便大声‘啊’了一下,而他的目光在我身后,难道比特战团准备从背后偷袭我们?
我双目用力一睁,转身过去,却见比特战团早已离开我们身后,已经在带领“答案”在进行第二次升级版横渡急流,此时刚好,“答案”拖住轮胎上了对岸。
比特战团的动静让我们毫不知情,全因为急流轰烈声太夸张,而涂令他们更没有刻意知会一声,任由我们‘沉醉’在刻字的事情上,实则他们又启动训练了。
再是,我与告花儿惊讶出神之时,“答案”简单歇气又立马横渡回来的举动让人大呼要命,究竟什么程度的体能经得起这样玩法,若是简单版的横渡急流还说得过去,这龟儿子可是升级版横渡急流啊。
“难怪巨石背面可以刻上五十多个正字,这样训练法,迟早五百个正字都嫌少。”
我念念有词,隔得最近的告花儿也不会听见,而且他嘴上也动个不停,不像是骂人的脏话,我也无心打听,心说也一样跟“答案”的勇猛有关系吧。
比特战团全员注意力很集中,都没空转身嘲讽我们,头号马仔覃洋甚至比涂令更为紧张,些些弯腰对汹涌急流使劲拍掌,开始为“答案”鼓劲加油。
我一心想要争取时间回阳城,却挪不动步子往出山口,告花儿与我一模一样,都默契晓得,打心底想看一看“答案”第二次冲破急流上岸来的勇态。
我们狼青斗犬派被勾住了,更惊奇的是,将与“答案”同期出道的“少侠”“火炮”也关注着汹涌急流,我更注意到了,刚刚“答案”为了横渡回来而跳进急流那一下,“少侠”身子向前冲了一步,右边竖耳连续弹动三下。
“火炮”一如既往的急躁一些,时刻盯着汹涌急流,身子左摇右晃,想要上前凑个热闹,又晓得规矩只能原地躁动,已经被“答案”的勇态吸引住了。
告花儿在“火炮”耳边打声响指,“火炮”才稍微冷静一下,它左脚时不时踏地一下,说明规矩是规矩,心里痒痒又是另一回事。
我又突然看见,比特战团七人齐步后退,“答案”冲出急流上了岸,再次以高难度的方式成功横渡急流,又丝毫未见疲态,还有气力甩走身子的水珠。
涂令没有第一时间给爱犬擦身,只顾转身对我们扬起嘴角,隔远打量我和告花儿十几秒,轻视的眼神又摇摇头。
我百分百确定自己仍然可以沉住气,双脚开始有气力挪动,准备带头去出山口,奈何告花儿定住原地,我只是准备起行稍稍身子动了一下,他却拉住了我……
“掌门!我们也试一试升级版横渡急流,我要立即马上赶快试一试。”
告花儿已经称不上拉住了我,他很用力地扯住我手膀,膀子肉发痛起来,我甩开他的手,大声道:“进山之前老子是怎么提醒你的,全忘记了吗?”
告花儿没有被吓住,反而目光如炬,擅自上前朝比特战团而去。
覃洋迎前三步,仰头大声道:“不试不知道,一试可能会吓你们一跳哟!”
“覃洋给老子闭嘴——!”我凸起额上青筋而吼道,又上前拉住告花儿,大声道:“老子再劝最后一句,你崽儿要听就听,不听就自己带“火炮”回去阳城!”
告花儿身子震动一下,停下步来,我借机大声道:“或者今天面对升级版横渡急流,我们输了一截,但最终决斗是在擂台之上,老子现在就回去阳城,你自己好好打算一下。”
我松开告花儿手膀,转身即走,带着“少侠”走去出山口。
告花儿到底跟不跟来,我恼火得无心去想,急步越走越快,身后急流轰烈声越来越弱,很快走过石滩弯处,感觉比特战团七个龟儿子被我甩在了身后。
突然地,“火炮”从我身边擦过,我肩头被轻轻一拍。
“同呼同吸,你走我也走。”
告花儿伸手搭我的肩,彻底冷静过来的他嘻嘻笑两声,模样讨嫌地对我眨下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