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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9.南方崽儿离开的后遗症

    擦鞋匠再次提醒,一副紧张兮兮的神情。

    我很难去无视,眼珠转动:“防范对手是应该的,这毕竟是斗狗竞技嘛,擂台对战要么赢,要么输。”

    擦鞋匠苦笑一下,掏出自己的香烟,自顾点上一根:“年轻娃儿,你是晓得我意思的,反正明白就好。”

    我耸耸肩:“梦境毕竟虚幻,我却是活在现实生活里的人,您也别把事情挂心上。”

    擦鞋匠又苦笑一下,露出满口烟屎牙,轻轻摆手,转身说道:“回去摆摊求衣食咯。”

    “您慢走。”我右手敷衍地举了一下,就作再见,而擦鞋匠停步转身,微笑着道:“你提醒童家娃儿别忘记跟我之间的约定承诺,到时候都别想赖账哟。”

    我右手正式地挥了挥:“一定转告。”

    说起告花儿和擦鞋匠之间的所谓约定承诺,不过是在明年第一季斗狗大赛里,如果“火炮”挺过第一轮比赛,擦鞋匠就免费给告花儿擦鞋五回,相反的话,告花儿就给擦鞋匠送上整套全新擦鞋用具,连客人用的踩板都要全新的。

    只是“火炮”的实力渐渐强劲,它在明年大赛挺过第一轮是大概率可以的,除非抽签倒个大霉,首轮就跟冠军级别的斗犬对战,告花儿也只能认输。

    所以我看着擦鞋匠离开的背影,轻声道:“师傅,这五回擦鞋你是擦定了。”

    我也很快离开斗狗会场附近,召车之后在小道口下车,徒步走进道口,回去爷爷家。

    短短两百米路程,我越走越慢,是想着等下如何安慰告花儿。

    毕竟告花儿感觉跟辉仔相逢恨晚,辉仔却突变行程,又不辞而别,按照我对告花儿了解,这智障崽儿会像个小娃儿一样,生半天闷气,对旁人不理不睬。

    但是…我走近院门口,听见院里有动静,是告花儿的声音,还有跑步机开动的声音。

    我皱眉嗤了一声,嘟囔着:“这么早就独自进行训练了?”

    我扭匙推开院门,只见果然如此,告花儿已经指挥着“火炮”进行跑步机负重训练,而我的“少侠”更在旁看着“火炮”受训,一副专注学习的样子。

    可能是跑步机滚动带的声音所致,告花儿没有察觉我已经回来,当“少侠”轻轻扭头看我一眼,告花儿才醒觉过来,转身却是面无表情,对我轻轻招手。

    我抛着一串钥匙,故作轻松地走过去:“辉仔肯定跟你说了总决赛的战果,他确实走得急,你崽儿大量一点,别生闷气啊。”

    “掌门,我这么积极的进行训练,像是在生闷气的人吗?”告花儿嘴角轻轻扬起,显得样子又讨嫌起来,我便瞪他一眼。

    告花儿走去将跑步机关掉,一面给“火炮”喂水,一面说道:“辉仔打过电话给我,我赞同辉仔的想法,也理解他突然改变行程,说走就走,最后我都有点感悟了,时间不能浪费,索性将夜训提前,争分夺秒的训练“火炮”。”

    我走近一些,给告花儿递烟:“也没有争分夺秒那么的夸张,提高积极性和自我审视确实应该有,就怕你跟我鼓起的劲道维持不到一个星期。”谷

    告花儿给“火炮”喂完水,又解开“火炮”背上的铅块,发令让“火炮”稍作休息。

    我甩了甩递烟的右手,不耐烦地诶了一声。

    告花儿撑着膝盖站起身来,才接下我的敬烟,沉声说道:“刚刚辉仔在电话里说起总决赛“公爵”和“巨舰”的对战情况,他把比赛形容得无比惨烈,我也知道他外地人第一次看斗狗比赛,震惊之下会有些夸张形容,但辉仔直肚直肠的跟我说了一句‘必须加紧训练,否则你的斗犬肯定会战死在擂台上’,我听见就很慌张了。”

    “掌门,你慌不慌啊?”告花儿又紧接一声,我轻轻‘呃’了一声,回道:“总决赛已经结束快两小时了,我连后怕都没有出现,完全没有慌过,你崽儿是听见辉仔夸张的形容,心里头把持不住,慌了神而已。”

    “辉仔说擂台上的白色地板都变成血红色了,比赛惨烈到这个程度吗?”

    告花儿一面疑惑问道,一面抖着双手点烟,他目光缓缓移向歇气的“火炮”,样子很是出神。

    我轻松地哼笑一声,尝试让告花儿放松下来,也难以理解辉仔为何形容夸张,难道第一次观看斗狗比赛,两只斗犬血流披面,重创处处,就那么震撼吗?

    我记得自己当初第一次进场会场观战,也没有被震撼到这个程度啊,旁人问起是啥子感觉,我也只是说了句‘值得一看,精彩万分’。

    况且告花儿也有进场观战的经验,怎么被辉仔夸张形容一回,就慌成这般样子了呢?

    我再哼笑一声,只能认为辉仔确实有个说故事的高手。

    我又走前拍拍告花儿肩头:“擂台上的地板没有辉仔说得那么夸张,有些血线和血点而已,斗狗竞技你也很明白,要赢就必须付出代价。”

    告花儿闭眼吸气,睁眼后转动脖子,很像为自己鼓气的感觉,说道:“来吧,掌门,我童爽邀请你一起进行训练,赏脸吗?”

    告花儿右手摊向我,邀请动作很正式,我却用力拍一下他的右手,他右手又受力垂了下去。

    我手指点点太阳穴,说道:“你现在的状况充分说明,辉仔对总决赛的转述稍微夸张一点,你就慌张起来,说明你还不够专心致志,一旦受到干扰,就想用疯狂训练斗犬去掩饰自己的慌张。”

    “实话实说,掌门你慌张吗?”

    我交叉双手放心口,昂起脑壳:“一场总决赛观看下来,我只承认“少侠”需要多加苦练,但完全没有慌过,我甚至想过“少侠”在哪天登顶总冠军的宝座,那“少侠”必然会多处重伤,这是肯定会发生的事情。”

    我又将遇见擦鞋匠所谈及的事情对告花儿说了一遍,紧接道:“擦鞋匠的梦境不断重复,有机会是梦境相反作用,是凶兆,你看我有慌过吗?”

    告花儿听完擦鞋匠梦境重复的事,就一直低头沉思,这才抬头回道:“如果梦境相反论是真的,那么涂令团灭我们狼青斗犬派的事情必然成真,是吧?”

    “你想多了吧,真是心底越来越慌了?”我斜一眼告花儿,裤袋里的手机先震后响,我掏出手机,惊觉是罗娃儿致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