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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6.胜负的背后

    会场之内,广播响起。

    “本季阳城斗狗大赛总冠军是——公爵!四连霸——!”

    会场之外,等候战果的“公爵”粉丝团高声起哄,吸引很多会场内的斗狗迷朝外面望去。

    而有幸能够进场观战的几位“公爵”粉丝,摇出大旗,高喊依然让人听不清楚的口号,紧接又是几声战吼。

    另外,我隔远朝“巨舰”那几位粉丝看去,个个垂头丧气,呆坐观众席动也不动,有位粉丝甚为激动,用力捶打座位,为“巨舰”的落败发泄一阵。

    我目光转移,指向比赛协助员和驻场医护人员,跟辉仔解释:“看见没有,“巨舰”会被马上送去医治,比赛通道的外面会备好一辆车子。”

    辉仔轻轻点头,沉默无语,伸长脖子左右张望,他很是好奇决战结束,周围散场的情况。

    所谓散场,只是落败阵营灰头土脸的离开罢了,很快就走掉一半,都是一心支持“巨舰”的斗狗迷,包括那几位能够进场的粉丝团成员,连腰板都无力挺直,离开会场了。

    剩下的,就属“公爵”的支持者了,即便不是“公爵”粉丝团的成员,依然留下为“公爵”欢呼,更由粉丝团的领头人带起一声,高呼“公爵”四连霸威武。

    此时,倒下未起的“巨舰”被抬上推轮车,从“巨舰”练犬师镇定的面容来看,“巨舰”多处伤患没有生命危险,尽快送去医治即可。

    “巨舰”练犬师离开之前,特意上前跟“公爵”练犬师握手致意,二人说些啥子,隔远的我无法听清,极可能是擂台之下的互相尊敬。

    “巨舰”被送离场,而“公爵”也有负伤,应该尽快送去医治才是。

    所以此时刘国友和张宽两位老板登场也快,为颁奖留念做准备。

    这两位老板是发起阳城斗狗竞技的旗帜人物,今天在会场内格外低调,低调得我都快忘记他俩也来观战了。

    二人面和心不和,早已是阳城斗狗界公开的秘密。

    主张向外的张宽老板和坚持留守阳城的刘国友老板,暗斗多时,早传明年第一季斗狗大赛为最后期限,哪头势力输了,就离开阳城,为斗狗竞技另寻新地。

    而今天决战由“公爵”胜出,刘国友老板自然春风满面,因为谁都晓得“公爵”是他那一头的,战胜张宽老板那头的“巨舰”已成事实,为明年最终争斗预热一番。

    我也想了想,心里咯噔一下,想起“火线”为“公爵”铺路而成为牺牲品,就很不是滋味,感叹有些往事回味不得,回味起来只有无尽的叹谓。

    我轻轻摇头,目光回到擂台上,只见所谓面和心不和,刘国友和张宽两位老板诠释妥当。

    两位老板笑脸迎人地安排“公爵”练犬师站在中间,颁奖留影,然后互相道贺,几人握手致意。

    留下支持“公爵”的斗狗迷齐声喝彩,两位老板又像做做样子,平排走在一起,带领“公爵”练犬师,在擂台上绕圈一周,挥手致谢。

    我还发现个细节,两位老板刻意避开擂台地板上残留的血点血线,反而“公爵”练犬师丝毫没有介意过,他若无其事地踩过,认真的向斗狗迷们致谢。

    “公爵”练犬师向全场留守的斗狗迷低身鞠躬,很快就送“公爵”离开会场,医治伤患去了,期间“公爵”能走能动,虽然负伤多处,但比“巨舰”要精神得多呢。

    刚刚成为四届霸主的“公爵”就是不一样,按照练犬师的发令指示,它仍有力气跃出擂台之下,朝会场通道小跑过去,准备被安排登车离开。

    这只四届霸主,紧接三个月的养伤和歇气,就会在明年第一季斗狗大赛中强势归来。

    想此,我额头冒汗,轻嘶一声,心说“少侠”的斗狗竞技之路,起步就是泥泞坑洼,天空还会狂风雷暴的那种。

    我摇头轻轻一叹,隔远发现刘国友和张宽两位老板准备离开会场,二人送走本季总冠军得主,顿变陌生人,一声招呼示意都没有,各自转身背向,带上自己的随从人员,从贵宾通道离开了。

    正是此时,会场工作人员开始广播清场,温馨提示剩下的斗狗迷可以有序离场,禁止留下杂物垃圾在会场之内,广播结束后,“公爵”粉丝团发出最后的呐喊:“公爵四连霸——!”

    会场之外的“公爵”粉丝团听见动静,在场外附和回应,一样是呐喊:“公爵四连霸——!”

    我不禁苦笑,但很是敬畏“公爵”的实力,四连霸的神话并非是靠其他斗犬让让步就能够创造的,比如“火线”再让步几回又能怎么样,如果“公爵”自身实力低弱,会有今天的四连霸吗。

    一码归一码,我还是分得清。

    很快,会场之内出现散场动静,而比特战团也一直留场至今,才由涂令带领准备离场,更滑稽的是,他们全员转身朝我方向看来,覃洋更朝我竖起中指。

    老子有时候真想掰断覃洋的双手中指,看他龟儿子以后还能竖起啥子来。

    涂令却面容苍白,皱眉无语,瞪我一眼,就转身带领马仔们走了。

    我朝比特战团呸了一声,然后拉起久久无话的辉仔:“今天该看过瘾了吧?”

    辉仔缓缓起身,整理衣装,扯扯裤角,指着擂台问道:“沾血的地板是该冲洗,还是直接换掉?”

    “沾血面积太大,洗不掉的,一般都直接换新地板。”我轻轻推辉仔一下,由他开路,走下观众席,离开会场。

    贾立良离开观众席,前来会合,我走近一看,他面容也是苍白,嘴角不停抽动。

    “被这场决战震惊到了?”我咧嘴笑了笑,伸手摇了摇贾立良肩头,接道:“你通过这场决战,学到东西没有?”

    “很多,太多了,可取之处和审视的细节,都有。”贾立良回话之际,却没有正眼看我,他低头咽口唾沫,轻叹一声。

    “良仔哥说得对,我们要学的东西确实太多了。”

    辉仔在旁弱声弱气地接话,竟无视我的带领,自己低头朝会场门口走去。

    我看见辉仔的背影,这南方崽儿在轻轻摇着脑壳,走起路来,软绵绵无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