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月勤工奖,没了。
我全日在公司沉默,告花儿几次跑来我工作位发杂音,我无动于衷。
“至于这么执着吗?勤工奖都是小钱。”
告花儿几次都摇头疑惑,我懒得解释,心里有气不知往哪里撒,几次都朝告花儿瞪眼,这崽儿每次都苦笑着。
想了想,也不怪涂令那帮死崽儿在爷爷家门口拖延时间,如果我自己强行突围,赶回公司,是极容易办到的事情。
就怪自己吧,就为心里咽不下的那口气,耗去时间跟涂令那帮人对峙,终究要有得有失,把涂令怼爽了,而现实世界里,拿勤工奖来还。
“走嘛,请你烫火锅,解解心头苦闷。”
熬到下班,告花儿高兴劲的跑来找我,豪爽请客,我心说化悲愤为食量也是好主意,点头答应。
这顿火锅也没敢吃太久,如今每晚时间紧得很,都因为夜训的存在,所以火锅才吃到七点半,我就建议结账走人。
告花儿扁嘴叹气,明显吃得不够尽兴,但他清楚夜训的重要性,只顾几分钟生下闷气,也没敢跟我甩脸色。
回去爷爷家后,第一件事就是为院里狗子们喂食。
动作麻利的弄完后,我瘫在摇椅上,告花儿躺在沙发上,各自歇气缓缓饱劲,感觉周身还留有火锅味,闻闻也够过瘾的。
“掌门,你说经过今天跟涂令他们对峙这件事,会不会加快他们整死我们狼青斗犬派的速度啊?”
告花儿舒服躺着,眯眼说道,我朝他扔烟盒过去,砸到他肚儿上,说道:“慌个锤子,你自己还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如今又慌了?”
告花儿弹身坐起,拿上我扔去的烟盒,点根烟,说道:“这是基本的防范意识,懂不懂嘛?”
“那我们要更加的自强,等对手真正算计我们的时候,也够能力去还击了。”我解释一声,伸个懒腰,从摇椅上弹身而起,接道:“歇够了,夜训开始!”
告花儿嘴角叼烟,双手拍掌,像是鼓励自己一下,然后他突然朝屋门口哼笑一声,我便顺势看去。
原来是调皮的“小火箭”跑进屋里,小狗儿蹦蹦跳跳的,没有一步是正经走着,真的越大越调皮,它刚进屋里,就立起前身,趴在茶几边上,试图咬水果盘。
告花儿弹下烟灰,双肩抖下笑出一声,说道:““小火箭”越大越调皮,我估计它是到了所谓的‘青春叛逆期’,你认为呢?”
我皱眉想着,虽然自己当初因为爷爷重伤回来阳城,才晓得已经十个月大的“少侠”的存在,但“火线”的幼崽时期,却是见证过的,也没像“小火箭”这般没规没矩,越大越调皮啊。
再说,正是因为“小火箭”今天没规没矩,玩闹似的咬了“答案”前脚一口,才使得我们跟涂令那帮人的对峙更为紧张,连护崽的“火线”都出马了。
“哐当”一声。
惊得我回神过来。
“小火箭”还是把茶几上的水果盘咬住了,拖了几下,最后水果盘摔倒地上,而盘里装有告花儿平时过过嘴瘾的大把瓜子,洒了一地。
调皮的“小火箭”毫无知错意识,竟重新趴在茶几边上,伸长脖子想咬住电视遥控板,却被告花儿及时拿起遥控板,藏在背后。谷
“小火箭”没有消停,跃身跳到沙发上,咬住抱枕就往地上拖来拖去,不断甩起脑壳,当抱枕是仇人一般,决心咬破抱枕的狠心模样。
我知道“小火箭”调皮很不应该,但这小狗儿刚刚跃身跳上沙发,动作潇洒,果然是两届总冠军的后种呢。
那可是差不多两米的距离啊,“小火箭”办到之轻易,让我微微笑着,畅想这小狗儿以后正式成为斗犬后,在擂台上对战的勇态。
“掌门,快看,“小火箭”在用抱枕帮我扫地呢,太懂事了这小狗儿。”
告花儿呵呵笑着,我斜他一眼:“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去说脱口秀啊,当练犬师确实屈才了。”
告花儿耸耸肩,指着咬住抱枕在客厅疯玩的“小火箭”,说道:“掌门先别多心,我就问一问,“小火箭”是不是有哈士奇的血统啊?玩得这么疯啊。”
“你才有哈士奇血统呢,你全家都有哈士奇血统。”
我是真的恼火,讨厌这样的玩笑话,喘口粗气,接着道:“你跟狼青犬相处这么久,还分不清纯不纯种吗?你看看“小火箭”铁青的毛色,三角眼,深褐色眼珠,两对大竖耳,是百分百的纯种狼青犬,懂吗?”
“这么急躁干嘛呢?”告花儿坐来沙发右边,更加靠近我,伸手拍下我膝盖,接着道:“还有,“小火箭”都快四个月大了,也该收收心,听听教了,毕竟它以后还要成为斗犬,规矩这东西,应该从娃娃抓起。”
我低头闷哼一声,说道:“都怪我,这些时间忙一天两训,忙上班工作,忽略“小火箭”慢慢长大,已经迈入‘青春叛逆期’了。”
告花儿战术后仰,‘诶’了一声,说道:“我的“火炮”小时候再调皮,也没有“小火箭”这么疯玩,确实该教教规矩了。”
被告花儿劝说一声,我竟有些恼火,点根烟解解心口闷。
这见,“小火箭”咬住抱枕玩腻了,突然脱口,又跑到厨房玩去了,很快又是一声厨房垃圾桶翻倒的声音,我顿时脸色沉下。
“幸好我们平时出门,屋门都是锁住的,否则等我们回来,屋里面岂不是被“小火箭”来个‘大装修’?”告花儿边说边看我一眼,明显示意着什么。
我自然会意,反正恼火情绪已经加满,索性即场来个调教。
我霍然立身,气冲冲走进厨房,见着“小火箭”打翻垃圾桶之后,甩起脑壳咬着垃圾袋子。
我更为恼火,上前揪住“小火箭”后颈的软皮子,提着这调皮的小东西回到客厅。
“掌门,你就不怕整疼“小火箭”,“火线”进来找你晦气?”告花儿也起身凑近来,看起热闹。
我哼出一声,说道:“你以为“火线”是傻儿啊?老子帮它训教儿子,它感谢我都还来不及呢。”完整内容
说时,我右手将“小火箭”按在地上,就如当初教宝塔镇那小娃儿张陶逊一样,首先按住“小火箭”的后颈,然后用膝盖轻力顶住“小火箭”的背脊。
“老子决定每天都用这种压制方法,慢慢消磨掉“小火箭”的闹性,这小狗儿没规没矩的,以后怎么当斗犬啊?”
我已经怒目瞪着“小火箭”,即便它多么用力挣扎也好,老子就是不松力。
凑热闹的告花儿弯腰指着“小火箭”:“活该吧?哪个叫你调皮捣蛋的?再不改正,以后有你吃大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