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令展出难以置信的面容,手背擦走嘴角的血,用力挣脱开我。
被推的我慌步后退,几乎重心不稳,差点向后跌倒。
“原来你死崽儿有力气啊,来嘛!跟老子单挑!”
我将袖管重新撸起,恶狠狠地走向涂令,决心重力直拳再度出击,打的就是涂令另一边脸巴。
想想看,只有一边脸巴被打肿,极不对称,索性两边脸巴都被我打肿,对称之下,看着心里也舒服嘛。
但我冲过去五步,涂令快速立起身来,也没跟我废话,直接挥拳回击。
幸好我刹停及时,更有闪身躲避的空间,等涂令气冲冲的冲我而来,他却无法刹停,跟我擦身一闪,朝前跌去。
所以,在我没有出手之下,这回涂令自己操控不当,又让自己摔了一跤。
我昂头挺胸,叉腰神气着,及时嘲笑道:“看来你干祸(打架)的能力没有进步过啊,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没啥子狗屁用的歪货。”
这下,涂令是往前倒,他艰难撑起身子,整身颤抖着,站起后缓缓转身,眼神令人发寒。
更甚的是,我心里咯噔一下,只见涂令额头也冒出血来,定是他刚刚刹停不及,向前摔去而碰伤的。
我也很快发现,涂令额头的伤起不到致命作用,缝个三四针的也能叫严重?,再说是他龟儿子活该,不自量力的想还手。
“看嘛,上天都要惩罚你个死崽儿,仗着自己人多,欺负弱小,又发令让“答案”羞辱“麻辣”!活该!”
我指着涂令,步步接近,涂令却没有回退,竟主动前来向我靠近,并且他脸色苍白,破损的嘴角抽动着,更用手背擦走额上的血。
我双拳紧捏,继续向涂令靠近,为防这崽儿突然出拳,我就时刻盯着他的动静。
涂令越来越接近我,没有停步的意思,我咽口唾沫,不知不觉间,先停步下来。
但我的双拳没有松懈,即便近距离遭到拳击,我也能极快做出反应,回击过去。
很快,涂令与我只隔两米,他仍然没有停步的意思,我也开始喘着粗气,又见到涂令一副死相,感觉是一个在行走的死人。
是以,我心口抖动一下,但又无法后退,那样就等于我怯场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最后主动迈前一步。
我用下巴尖对着涂令,这死崽儿也停步了,我们之间脸巴对脸巴,能听见对方喘气的声音。
我增强气势,怒目圆瞪,如此近的距离,还不忘对涂令伸出中指。
“单挑啊,老子们狼青斗犬派忍你龟儿子很久了。”伸完中指,我身子伏前,嘴巴贴近涂令的耳边,说道。
等我身子挺了回来,一副死相的涂令才露出诡谲笑容,他将额上的血又擦走一遍,破损的嘴角不停微微抽动。
我故意用力捏着双拳,目的让涂令听见我指节被捏得咯咯作响,决心给这死崽儿一些心理冲击。
事已至此,老子金瑞豁出去了。
再战,老子也不怕。
更是,我也以牙还牙,近距离做出挑衅的动作,伸手将涂令外套的衣领拨了又拨,一边拨着一边说道:“听说你喜欢挑衅别个,巧了,我金瑞也喜欢。”
涂令斜一眼我的动作,缓缓将目光移回,双肩越提越高,高高昂头。谷
接着,涂令身子朝我慢慢伏来,他的嘴巴贴近我耳边:“你死定了,你们狼青斗犬派也死定了。”
我额上青筋凸起,用力推开涂令,厉声回道:“要整死我们狼青斗犬派,倒不如爽快点,你以为老子们会怕你们比特战团?”
涂令用刚刚擦血的手拨一拨衣领,衣领也沾染上血迹,然后他指着我说道:“你开始屁话连天,说明也出拳够了,以后会发现啥子事情,你后果自负。”
我被屁话惹急了,扬起拳头,作势要打。
但涂令纹丝不动,他更轻轻耸肩,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熟悉,跟以往嘲讽我和告花儿是‘喜剧小丑’的眼神一模一样。
真该死,被涂令说中了。
我发泄完怒气,连出两拳之下,已经失去再次出拳的动力。
涂令斜一眼我的拳头,摇头啧啧两声,转身朝小区门口走去,走出一段距离,他更脱下外套,将外套扔进路过的垃圾桶里。请下载app爱阅app最新内容
我仰头大笑,喊道:“你装个狗屁啊装!有种别去缝针啊?破个小口子也怕了?”
涂令没有回头,已把我当成透明,但我隔远看见他的动作,发现他又用手背擦下额头,小口子冒血,一时半会还止不住呢。
我没有追去,根本没有必要追打一个死崽儿,我只在涂令家楼下站立几分钟,等重新感觉到周围的冷风后,才算彻底冷静下来。
紧接着,虚脱感袭来,是很突然的那种,使得双脚发软,刚刚重击涂令的拳头在松开为掌后,也微微抖震着。
很快,我脑壳后枕酸痛起来,猜想是刚刚跟涂令冲突之间,用错力道扭了一下,连忙揉了揉,却越揉越酸痛。
我仰头‘啊’了一声高音,点根烟抽着,很快离开涂令家楼下,半小时后,回到爷爷家,虚脱感越来越甚,整个人倒在软铺上,轻轻闭上双眼……
我是被摇醒的,当下算起,能有钥匙走进我爷爷家,又能走进主卧摇醒我的人,只能是告花儿了。
我皱眉搓了两下脸巴,睁开眼就看见告花儿有点变样的丑脸。
“你…化妆了?有病吧?化妆干啥子?”
我面容疑惑地撑起身子,问道。
告花儿嘻嘻笑着,锤下我的手膀,说道:“掌门你睡糊涂啦,我今天去风景区拍婚纱照,新郎官也要简单的化点妆,等你以后结婚拍婚纱照就明白了。”
我低头揉揉额头,突然惊觉抬头:“你说你晚上八点才回来?现在是晚上啦?”
“当然,都八点半了,掌门你睡了一天吧?”告花儿扶我一下,但我没有力气离开软铺,支撑不住,又倒了下去。
告花儿很是疑惑:“你今天去工地搬砖挣外快啦?这么累啊?”
倒下的我看着天花板,摇头说道:“老子今天去打人了,重拳两次出击,那死崽儿的嘴角都被我打破了。”
告花儿‘啊’了一声,撸起袖管,说道:“看来我今天错过一场重头戏啊,有幸吃掌门重拳的是哪个死崽儿?”
“涂令。”我弱声弱气地回道。
告花儿却抱头在原地跳了一下,惊呼一声,说道:“真龟儿子的该死!老子竟然错过暴打涂令的大好机会,啊——!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