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家务细碎事,不可避免。
所以,我跟刘公子通完电话,便出门‘进货’。
冰箱里放的,厨房里用的,甚至连卫生间的卷纸我都提了两包回来。
算是满载而归,本想再买点能量饮品,奈何我提不动了。
中午,我偷吃给“少侠”而备的包装蛋糕,一口气吞了两个,当做午饭了吧。
下午快两点,也不见告花儿回来,我继续通情达理,没有骚扰催促,心说毕竟是商量婚礼事情,两家人肯定相处融洽吧。
于是,我打声哈欠,决定回软铺补觉,刻意没有调闹钟,只想自己休息得更舒心一些,加足体力应付夜训。
我昏昏沉沉醒来时,感到身边有异动。
接着我艰难睁眼,近距离看见告花儿的一张丑脸。
老子当场吓醒,‘啊’地惊叫,五脏六腑扭成一团。
“死崽儿,你拿个软皮尺搞啥子——?”
告花儿嘻嘻笑着,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回道:“掌门,你是我伴郎,我给你量度身材尺寸,方便裁缝给你定做伴郎西装。”
我长吁一气,瞪眼告花儿,说道:“老子这身材,怎么穿怎么帅,还用定做西装吗?”
“我童爽难得结一次婚,细节一定要弄好,还差两边肩膀没有量,你靠近一点。”
我闷哼一声,心说毕竟是喜事,只能配合,就离开软铺站起身来,让告花儿量度肩膀,随便问道:“婚礼细节谈好了?过礼的事情也谈了?”
“全部谈好了,相处融洽,我未来岳父岳母对我赞不绝口。”告花儿面容得意,又顾着量度我肩膀长宽。
我对赞不绝口的说法存疑,另外问道:“摆几席啊?”
“两家人也想低调,但算了算,再低调也要摆三十席。”告花儿边说边收回软皮尺,接着又道:“我也会给“火炮”定做宠物西装,保证你跟它在我婚礼当天,帅气十足。”
“呃。。。?“火炮”是只斗犬啊!再说婚礼场面你带只斗犬进去,合适吗?”我点根烟,缓缓呼出烟圈。
“老爸老妈,还有岳父岳母,都没有意见,我媳妇也赞同。”告花儿得意地朝我摇摇头,出去院里,估计是帮“火炮”量度身材尺寸了。
我跟了出去,见告花儿果然如此,仔细帮“火炮”量度着,我又借机问道:“婚礼那天,到底我跟火炮,哪个是伴郎?”
蹲住的告花儿扭头说道:“伴郎当然是掌门你啊,无需质疑。”
我双肩垮下,叹气摇头。
此时,告花儿又‘咦’了一声,站起身来,轻唸道:“让“火炮”加入伴郎团也可以啊,感觉很有趣哟。”
“别再疯了好吗?伴郎团我一个,算上跟你有交情的几个同学和朋友,就差不多了。”我尽力劝说,对告花儿准备标新立异感到不妥。
告花儿摇摇手指:“掌门,你算漏三个人,我堂兄,贾立良,还有谭超,我都要邀请他们加入伴郎团,大家都是狼青斗犬派的人,缺一不可。”
“但你把“火炮”加进来当伴郎,会招人闲话的,办婚礼就规规矩矩,何必搞新花样呢?”我上前轻拍告花儿肩头,接道:“斗犬,该安排在擂台上战斗,何必呢?”
“火炮是我的家人啊!”
告花儿对我微笑,又转身看眼爱犬“火炮”,接道:“火炮,定做西装给你,穿不穿嘛?”
“火炮”仰着脑壳,轻步接近告花儿,舔舔嘴角。
“答应给我当伴郎,就给你开肉罐头,以后羊肉串也多得是。”告花儿叉着腰,对自己爱犬说道。
“火炮”前脚用力踩地,算是答应了吧。
我嘴角抽动,无言以对。
接着,告花儿进屋去,果然给“火炮”开个肉罐头,当然他也没有忘记“少侠”它们,统统有赏。
滑稽的是,除了“少侠”“火炮”和“小火箭”吃起肉罐头津津有味,“火线”只对肉罐头轻咬了几下,然后不屑一顾了。
但这毫不妨碍告花儿心情愉悦,他又致电给堂兄,心情之爽,索性点开手机扩音,让我也听个热闹。
“哥,跟你说个喜事。”
“我们童家没有秘密,听二伯说你搞出人命,又准备结婚了。”
“双喜临门!双喜临门!”
“二伯和二伯娘总算熬出头了,他们娃儿样子这么丑,还有妹儿愿意嫁,可以得很。”
告花儿嘴巴半张,尴尬地看我一眼,我则交叉双手放心口,忍住不笑。
“哥,现在感情结合讲究内涵,跟样子没有关系。”
“内涵?嗯——?我们还是把话题说回婚礼上吧,过礼细节谈好了?”
“一切搞定!我想你加入我的伴郎团,麻烦哥你把身材量一下,再发给我。”
“当你伴郎没问题,但我不会帮你顶酒,要顶酒就让金瑞帮你。”
告花儿可怜兮兮地看我一眼,我继续忍笑,退后一步。
“顶酒事小,关键是哥你答应加入伴郎团就好,果然给面子呢。”
电话那边,堂兄轻嗯一声,回道:“婚礼当天你尽管喝,反正我们‘童家醒酒大法’百试不爽,保证你没事。”
告花儿皱眉,轻抚脸巴一下,说道:“醒不醒酒。。。到时候再说嘛。”
。。。。。。
堂兄答允之后,告花儿又给谭超致电,依然是扩音,我继续听个热闹。
由于帮老田开夜市,谭超通常是白天休息补觉,告花儿也不得不打扰,而意外谭超答应爽快,连声恭喜告花儿,感觉比新郎官还要高兴。
“伴郎团算我一个,我甚至可以帮童爽哥顶酒!”
我和告花儿面面相觑,默契地相视一笑。
告花儿抿抿唇,回道:“超哥啊,顶酒就不麻烦你了,我怕你到时候醉得回不到家。”
“放心,童爽哥,我酒量好得很,只是很少喝而已。”
告花儿幸福模样地笑了笑,没再跟谭超扯东扯西,最后提醒谭超尽快把身材量度。
“量完再发给我,裁缝那边在等我统一资料。”
电话那头,谭超用力嗯出一声,笑了笑,挂线了。
告花儿长吁一气,嘟囔着:“再给贾立良说一声,他应该会答应吧?”
我仰头信心十足:“同是狼青斗犬派的人,贾立良肯定会答应。”
告花儿嘴角扬起,一改犹豫,拨号给贾立良。
但连续三次拨号,皆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