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斯斯文文,嘴巴却很毒呢。”我轻拍谭超肩头,笑了笑。
谭超竟一时羞涩,垂头说道:“我有点看不惯你那位旧同学,感觉很不尊重人。”
“放心吧,涂令再狂妄下去,斗狗竞技的擂台迟早给他上一课。”我将手机还回,起身准备给“少侠”它们喂食。
谭超兴致起来,跟在我身后,全程看着我是如何给斗犬喂食的,最后说道:“等以后我有了“霹雳”,喂食方面还要跟金瑞哥多学学。”
我尴尬一笑,回道:“你要花心思在训练斗犬上,再说喂食方面没有学问,早晚各一顿,别让它们饿太久就行。”
谭超噘嘴,眨眨眼皮,缓缓抬手指着吃食的“少侠”:“等一下你们夜训,我可以留下来看看吗?”
“没问题,但你的童爽哥在外面约会,没这么早回来,你要等一等。”我说时,肚儿咕咕叫。
谭超仰头‘啊’了一声,说道:“不如我请金瑞哥出去搓馆子吧,你介绍我去田老板店里上班,我还没正式答谢你呢。”
我抬头看眼天上,回道:“你请客我肯定去,但我们不能走太远,你童爽哥回来之后,我们要争取时间搞训练。”
“出去小道口,附近也有些小馆子,走嘛。”谭超更拉着我,往院门带。
我解释一声,忘记给“少侠”它们添水,妥当之后,才带着谭超出外搓馆子。
谭超也够客气,在普通小馆子里面,点了两道热菜,两道凉茶,一道干锅肥肠,还有大碗三鲜汤。
我搓下脸巴:“你感谢的方式让我很有负担啊,等一下的剩菜我拿回去明天吃,你不介意吧?”
谭超笑容满面,摇摇头,给我夹块肥肠,说道:“珍惜食物是好事,我不介意。”
我看着桌上的五菜一汤,轻叹一声,谭超发现我这般动静,笑着说道:“可惜童爽哥不在这里,人多一起吃肯定更开心吧。”
“哼,你童爽哥在外面二人世界,比跟我们一起吃饭要更开心。”我给谭超盛碗三鲜汤,他无比高兴。
我难免疑惑,问道:“你今天心情大好啊,是难得休假的关系,还是跟我见面吃饭的关系呢?”
谭超耸耸肩,说道:“我今天跟金瑞哥见面,又看见狼青派的几只斗犬,就突然觉得未来充满希望,很高兴。”
“是因为未来“霹雳”的出世吧?”我给谭超夹凉菜,嘴角轻扬。
谭超垂头微笑,吃口凉菜,模样美滋滋的。
我感觉又见到在休息站便利店上班的那位害羞的谭超,日子也没过多久,但终究成了往事。
谭超请完客,问我吃饱没,我提高打包剩菜的袋子,笑着说道:“别担心,我保证明天的晚饭也能让我吃得肚儿撑。”
然后谭超着急回去我爷爷家,他作为客人竟主动带路,渐渐的甩出我一大截距离。
我理解他的心情,朝前面喊道:“夜训没有这么快就开始的,你童爽哥肯定还没有回来。”
难料,告花儿已在院门口等待。
率先看见的谭超小跑过去,挥手喊道:“好久不见啊!童爽哥!”
告花儿挥手致意,喊道:“你崽儿这体型,感觉是吃胖了,你偷吃老田店里的烧烤了吧?”
听见,我噗嗤一笑,告花儿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谭超又夸赞老田这位老板对自己如何如何的照顾,说完之时,我也走到院门口。
我对告花儿仰起头,问道:“奇了怪了,你今晚的约会这么早就结束了,心系训练呐!”
告花儿扁嘴叹气:“被强制提前结束了,我惹妹儿生气了,她回家都不让我送。”
我嗤地一声,甩甩手:“我没闲心理会你崽儿的爱恨情仇,再说你在院门干等是为啥子?提前回来打电话通知我啊!”
告花儿为难地抠下嘴角,说道:“旧手机进水开不到机,新手机没有任何人的联系号码,我只有干等。”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连我的手机号码都懒得背?”我抖下心口,哼了一声。
告花儿伸手挡了挡,解释道:“我申明一下,我除了会背自己的手机号码,其他人的联系号码一概记不到。”
“你崽儿真是个人才,你女朋友的手机号码你也背不到吗?”我摇摇头,难以置信。
告花儿摊摊手,说道:“掌门你是知道的,我小时候背【咏鹅】都背了两年才勉强记得住,我最怕背记任何东西。”
“人才啊!”我扭钥打开院门,准备搞夜训。
看完稀奇的谭超很规矩,先让告花儿进院门,自己进来后关上院门,才急问今晚夜训的项目。
告花儿指着墙边的跑步机:“你金瑞哥为了夜训省时,利用跑步机来训练斗犬,我们为他鼓掌。”
掌声响起,我手指贴唇‘嘘’了一声。
“现在是开演唱会吗?麻烦给老子低调点。”我按下跑步机开关,滚动带运作起来。
告花儿和谭超立时安静,我斜他俩一眼,转身发令让“少侠”过来,准备负重上跑步机进行训练。
只见,在院墙边休息歇气的“少侠”失去精神气,慢慢立起身来,更无法挺胸昂头。
“少侠”弱步上前,停下顿住,才又弱步朝我走来。
我直觉不妙,上前摸下“少侠”,发现它背脊打抖,明显受冷当中。
走近的告花儿也清楚看见,说道:“外面冷就进狗棚休息,“少侠”为啥子偏偏要留在外面?”
“你动动脑子再说话,“少侠”这是生病了。”我缓缓起身,皱眉想了想,接道:“过去一星期的高强度训练,终究是扛不住,加上今天下水塘搞训练,受冷过后,搞出病来了。”
我没有过于担心,更多是心疼“少侠”,并且检讨自己一天两训的安排是否过于苛刻。
“金瑞哥,不严重吧?”
我让谭超放下心来:“小病痛而已,缺乏休息导致的,等下我带“少侠”看看兽医就行,别担心。”
谭超‘哦’了一声,扭头看向蹲在狗棚前的告花儿。
告花儿往狗棚里面探头,看上几眼,才回头说道:“掌门,我的“火炮”应该没有生病,它睡得像头猪一样,还龟儿子的打呼噜呢,你们听见没有?”
“死崽儿。”我瞪着告花儿,咬牙轻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