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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没学爬,先学走

    我在墙角找来一块红砖,然后将绑住轮胎的登山绳解下。

    随后转身,见着告花儿嘻嘻傻笑。

    我看见傻里傻气的告花儿就有些厌烦,奈何没有多余的时间发脾气,只能耐住性子将手里的红砖抛了抛。

    “我给你三秒,猜猜红砖和登山绳的用途。”我扬起嘴角,又瞟一眼“少侠”。

    告花儿眯眼看了看红砖,呃了一声:“我有点头绪,但又说不上来。”

    我已无心回应,先将登山绳绕了绕收短,绑在红砖上面,最后紧抓绳子尾巴,举手提了提,感受重量。

    “我见过爷爷做过一回,应该没错。”我轻唸着,走向“少侠”,将登山绳穿过“少侠”的肚儿,最后从背脊上绕下来,绳子一绑,扯紧了。

    告花儿‘啊’了一声,冲过来拍我肩头,我皱眉回头:“别发杂音,好好看我示范一下,然后轮到“火炮”做一次。”

    “就是绑着红砖在院里绕跑嘛,毫无难度!”告花儿打声响指,很明显他又智障了。

    我摇头轻叹,又不屑解释,继续蹲住,缓缓蓄力。

    此时还有一个细节,那就是我先将红砖放在“少侠”背脊上,这自有原因。

    又是呼出一口大气,我便将“少侠”抱起,小心翼翼地踩上板凳,确定“少侠”踩住两条粗绳,我再慢慢松开手去。

    松手之后,我迅速将红砖从“少侠”背脊上拿开,再次确定登山绳绑稳在红砖上,最后慢慢下了板凳,很是小心将红砖放低,彻底松手。

    红砖重量坠下,形成拉扯,让刚刚适应踩绳训练的“少侠”苦不堪言,它整身晃动极大,摇摇欲坠,恐怕难以撑过三十秒。

    很快,“少侠”受到红砖的拉扯,背脊压低,四肢抖震厉害,细看之下,它的嘴角也在不停抽动着。

    全程,“少侠”没有求助的眼神,虽然状态狼狈,但能看出它在极力对抗红砖的拉扯力。

    再加踩住两条粗绳,为求不摔,所以它太难了。

    我咽口唾沫,双手交叉放心口,任由一滴汗珠从额上滑下,也懒得抹了。

    “掌门,十五秒。”告花儿又聪明起来,在我身后轻声报时。

    我点头轻嗯一声,突然见着“少侠”身子偏倒,立时从粗绳上摔下,幸而四肢够力,落地稳健。

    紧接着,“少侠”又抬头看上方粗绳,似乎又在检讨自己摔下的原因,它舔下嘴角,用力缩了缩鼻子。

    “二十秒!”告花儿上前搭住我肩头,将手机屏幕对着我。

    我没有质疑时间的意思,轻声说道:“明白了吧?红砖和登山绳的用途就是这样。”

    “没学爬,就先学走,这样有些不妥。”告花儿收回手去,我肩头顿时轻松许多。

    我眼珠转了转,告花儿的话也有点道理,便解释着:“是我太心急了,踩绳训练的基础没有打稳,是不应该另加小细节的。”

    “也不怪你,怪就怪我们起步太晚,明年第一季斗狗大赛是不会等人的,时间确实紧迫。”告花儿又点了根烟,他肚儿咕咕响。

    我斜他一眼,说道:“肚儿饿了也要忍住,清晨第一训是为首要。”

    告花儿嘴角叼烟,挺胸抬头,向我敬礼:“目标明确,现在我的“火炮”也请求一试,请掌门准许。”

    我按下告花儿敬礼的手,说道:“别说啥子准不准许,训练任务是集体的,哪个都别想偷懒不做。”

    我边说边解开“少侠”身上的登山绳,绳尾递给告花儿,帮忙检查绑住的红砖有没有松脱情况。

    “检查完毕,再一次请“火炮”开始它的表演。”我右手向两条粗绳一摊,微微弯腰,像极酒店门口迎宾的门童。

    说时,告花儿手指夹烟,弹弹烟灰,再将香烟叼在嘴角,最后将登山绳绑定在“火炮”身上。

    “火炮!你撑过二十秒,老子今晚再给你开肉罐头!”告花儿语气自信,蓄力后将“火炮”抱起。

    显然,“火炮”踩住两条粗绳的状态渐渐熟练,四脚立时找准绳子的位置,踩住之后,又立时面对红砖坠下的拉扯感。

    及时后退的告花儿看一眼手机计时器,再仰天呼出烟圈:“火炮你记住,二十秒足矣!”

    我已经感到告花儿有心与我一决高下。

    准确点说,是想让各自斗犬一决高下。

    我信心十足,轻声说道:“同样能坚持二十秒的话,就当我的“少侠”输。”

    “哎呀~!就差两秒啊!”告花儿跺脚叹气。

    因为“火炮”已经落地,按照告花儿说法,这轮训练火炮只坚持了十八秒,不过“少侠”赢了也没有意义,虚论而已。

    “凡事往好的方面想,我看得出来“少侠”和“火炮”在慢慢适应这项训练。”

    我边说边将四根铁枝逐一从地里抽出,两条粗绳也懒得解开,反正以后要继续训练,到时省下松松绑绑的时间,图个方便。

    告花儿帮“火炮”解开红砖后,对踩绳训练意犹未尽,急问我为何这么早就结束早训。

    我收好铁枝放回墙角,用帆布盖好,转身才回道:“清晨第一训的时间不能抓得太死,否则赶回公司又着急忙慌的,我不想每次都狂跑回去公司,留点力气应付夜训不好吗?”

    “哦~~!原来是勤工奖的原因。”告花儿咧嘴笑着,发现他崽儿瞟我一眼。

    “死崽儿,看穿不说穿,没人教过你吗?”我哼出一声,走去屋里准备给狗子们的喂食工作。

    十分钟后,“火线”“少侠”“火炮”和“小火箭”都在享用着早餐,而我和告花儿的肚儿咕咕叫。

    “涂令的“答案”也应该受训过踩绳训练吧?”告花儿看着“火炮”吃食,脑里却想着涂令这位以后的对手。

    我摇头说道:“每位练犬师的训练手法不一样,而且我听说有些练犬师专攻一项训练,但那是别个的事,我们严格要求好自己就行了。”

    “很期待啊,以后擂台上见真章,我就希望“火炮”抽签能够抽中“答案”,整死涂令那崽儿。”

    告花儿竟捏起双拳,或许上辈子他和涂令是一对因爱生恨的恋人吧。

    我却长吁一气,说道:“你想“火炮”战胜“答案”,那要更加努力了。”

    “放心,我童爽不会成为涂令的脚下物。”告花儿松拳为掌,他仰天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