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五颜和六色没有等到告花儿接过塑料袋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地上,白色塑料袋,袋里尽是零食。
告花儿垂头盯着袋里的零食有些出神,我轻拍他手膀,他也只是轻嗯一声。
“五颜六色就为了两个傻儿,跟我们翻脸了?”告花儿终究疑惑着,我摇头无语,将地上的塑料袋提起,暂时放在我办公位上。
“严格来讲,两姐妹是对事不对人,她们理解不到何明亮,何子轩对我的死缠烂打是多么的烦人。”我轻推告花儿背脊,再说道:“走嘛,吃扣碗饭去,我请客。”
走出公司门口,告花儿面容有些抑郁,他点了根烟之后,许久不曾吸上第二口,指间就那么夹着香烟,走路极慢,跟平时等到午饭时间就一股兴奋劲的往公司外跑的他,截然不同。
最后告花儿渐渐正常起来,并非我安慰劝说的功劳,而是他主动致电给心爱的妹儿大吐苦水,挂线后满血复活,刚好也走到扣碗饭的馆子门口,这智障仰头深吸一口气,叹道:“好香的扣碗饭哟~~!”
我无心八卦告花儿跟他心爱妹儿之间的甜言蜜语,总之这智障对五颜六色跟我们翻脸的事能够释怀就行,其他真的不太重要,白天求衣食之余,需格外留意对自己斗犬的训练。
。。。。。。
“扣碗饭好香哟~~!我这碗的洋芋坨坨也好吃得很。”告花儿扒饭的样子像是饿了八辈子,他嘴角沾上米粒也懵然不知,非要我提醒一句,真是够幼稚的。
虽然扣碗饭确实香,但我的吃相没有告花儿那般夸张,只用筷子一小口的往嘴里送,再慢慢嚼着米饭,而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备忘录里记下‘一天两训’的注意事项。
意外地,手机画面改变了。
一串陌生号码致电给我,我皱眉嘟囔着:“龟儿子的最近推销电话越来越多,烦得很!”
我立即挂线,继续一边吃香喷喷的扣碗饭,一边在备忘录记下训练事项。
又是意外地,手机画面改变了。
嗤~~!
推销电话还真是锲而不舍,全国都在午饭时间,都不晓得歇歇气吗?
果断挂线,这回我还一声轻骂,埋怨推销电话不但妨碍我吃扣碗饭,还连续两次打断我计划‘一天两训’的思路。
“管他龟儿子的推销电话哟!我给你夹坨洋芋,你尝一尝。”告花儿夹洋芋给我,笑嘻嘻的,似乎百分百正常起来。
“嗯~~!这洋芋坨坨好吃哟!”我附和着告花儿的赞叹,心说以前也过来吃过几回,却没有点过有洋芋坨坨的扣碗饭,实在愚蠢呢。
突然地,手机震动。。。
来电铃声紧接响起。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陌生号码,说道:“事不过三,老子就好意提醒一下你吧,管得你推销啥子给我,没用!”
“咦?连续三次打电话给你,或者根本不是推销电话。”告花儿嚼着米饭,盯着我看。
我懒得回应,只想接下来电将推销员打发,按下接听键后立马说道:“不好意思,我不需要任何东西。”
“你好,先别挂电话,请问你是金老先生的孙子吗?”
“孙子???”
“哦!不好意思啊,你们那边的方言是叫“孙儿”,对吧?请问你就是金瑞吧?”
我立马将手机拿开,然后用手捂住,对告花儿说道:“是个外地人找我,好重的口音。”
“凶得很哟!亲爱的掌门,你的名号都传到外省去了!”告花儿张大嘴巴胡乱说话,米饭都喷了几粒出来。
我没好气地摇摇头,接着应付电话那头的外地人:“对!我是金瑞,请问你是哪位?”
“我叫辉仔,不知道金老先生有没有跟你说起过我。”
我顿时怔住,脑壳莫名发热起来,随即拉开外套拉链,散散热气。
不过我极快回神,回道:“原来是你,呃。。。?请问你找我有啥子。。。有什么事呢?”
我听见电话那头轻嘶一声,辉仔才回道:“不知道金老先生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去宝塔镇探望他的目的呢?”
“这个我清楚,你千里迢迢从外地赶过来,就是建议我爷爷重回斗狗竞技。”
“是的,但金老先生还没有回复我,我。。。我想请你帮帮口?”
“帮帮口?什么意思?不懂。”
“哦!就是帮我劝说一下金先老生,他实在应该重回斗狗竞技,这是我的私心。”
听此,我为难的抠抠脸巴,脸色定是难看,因为告花儿都皱眉疑惑着,盯着我看。
我脑内快速运动,回道:“其实我也赞成我爷爷重回斗狗竞技,但他老人家表明自有分数,我嘛。。。实在很难再多嘴。”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建议你先不要放弃继续劝说,你毕竟是金老先生的家人,好说话一点,对吧?”
我捏着下巴轻嗯一声:“也可以,等适当的时候我还会跟爷爷提一提的,你放心。”
“那。。。实在打扰你了,嗯。。。?我很可能还会去阳城的,有机会再见面。”
“可以!”我没有道理拒绝,因为听来辉仔并非我的敌人,起码此时是这样认为的。
但。。。有点我没有搞懂。
于是我礼貌的对电话那头问道:“我想问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码的呢?”
感觉辉仔顿住几秒,才说道:“是你阿叔悄悄告诉我的,应该没问题吧?”
“阿叔~???”我一头雾水。
辉仔连忙解释:“按照你们那边的方言,“阿叔”就是你爸爸的亲兄弟的意思。”
“是我大伯吗?”
“对~对~对~!就是你大伯。”
“呃。。。?大伯悄悄将我的手机号码给你?”
“确实是这样。”
“好吧,我知道了,谢谢你!”
“太客气了,以后有机会在阳城见。”
结束通话,我脑壳顶上有个大大的问号!!!
八卦的告花儿询问来电的事情,我慢慢调整心绪,将外地人辉仔前去宝塔镇探望我爷爷的原因,和刚刚致电来的目的,通通告知。
我没有说得太详细,连辉仔外公的斗犬“白龙”是四年前跟“火线”在总决赛大战的对手一事,也轻言几句带过,因为我思考的并非这些。。。
告花儿好奇心得到满足,皱眉回道:“有个问题我想不通,为啥子你大伯要悄悄将你的手机号码给那个叫辉仔的外地人呢?”
“这也是我现在想不通的问题。”我嘟囔着,沉思起来,而眼下的扣碗饭已经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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